他的背后凭空出现了一把椅子,应该也是他幻化出来的。
蟾森尊者坐在椅子上,双手撑起结界,我才坐下来。
“我并未遭遇什么,只是觉得白发好看些。老祖当日没有揭穿我,我很感激您,不知道老祖今日找我何事?”
老祖端坐在椅子上,如话家常似的说道:“先前姑娘说已经算到了那一场浩劫,再加上姑娘突然出现在鬼谷门,老朽猜,是不是这场浩劫与鬼谷门有关?”
先前蟾森老祖提到过,他距离飞升近了,不想有任何的意外影响他飞升,如此看来,他自然会很小心翼翼。如果我借蟾森老祖的手将隐藏在背后滥杀无辜的人揪出来的话,可能会比靠我自己的力量更有用。
“听说鬼谷门经常有弟子失踪,不知老祖可知?”他作为一个尊者,应该是不知道此事的。
果然,听见我如此说,蟾森老祖皱起了眉,沉吟道:“我鬼谷门竟然有弟子失踪了?!可是老朽从未听说啊。”
蟾森老祖身为鬼谷门的尊者,地位极高,关于记名弟子的失踪问题,根本不会向他通报,这种事,法规堂应当是偷偷处理了,不然这么多人的失踪肯定会引起鬼谷门的重视和调查。
我将我在鬼谷门的所见所闻细细给蟾森老祖说来:“听法规堂的弟子说,鬼谷门有大量的记名弟子失踪不见,而我在砚炽主峰又见到过一个奇怪的双修阵法,所以我在想,这两件事能不能联系在一起?”说到这,我用手在空中画出了阵法上交/媾的蛇纹的图案,问蟾森老祖:“老祖可曾见过这个图案?”
蟾森皱着眉看了那个图案很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从未见过。”
连蟾森老祖都未曾见过,看来,这个阵法应当不是什么好阵法,否则,以蟾森老祖的修为,他不可能没见过。
既然他不知道,我便将我知道的一些内容告诉他,“这是双修阵法上会用到的图案,如果老祖您都不知道,说明这个图案的用途可能并不在正道上。”
“难道是魔修?!”蟾森老祖有些惊讶,“可是魔修是怎么通过人魔通道来到修真界的?!”
我摇了摇头,“人魔通道只有仙和神才能打开,不可能是魔修。”
“也有可能是修真者无意发现了上古魔修遗留在修真界的典籍,想要修魔。”蟾森老祖想了一会儿,徐徐说道。
我点头,加了一句:“而且这个人还在鬼谷门,地位应当不低。”
“那姑娘今日来我蟾森主峰是为了?”蟾森老祖问我。
“我想看看鬼谷门所有人的生辰八字,知道大家的生辰八字之后,我才能更好的采取下一步行动去阻止那人继续残杀无辜。”我开门见山的将我的目的说了出来。
蟾森老祖道:“鬼谷门所有人的生辰八字都放在y-in阳堂,如果姑娘想要看,老朽可以给你一块令牌,拿着那块令牌没人会拦你。”
蟾森老祖展开手掌,一块巴掌大的褐色木牌悬浮在他的手掌之上,他将木牌递给我,我将令牌收进了自己的随身芥子中。
“姑娘要是有需要帮助的,尽管找老朽,老朽能帮姑娘的一定尽力而为。除魔卫道乃是我们修真之人的本分,不管那人是我鬼谷门的人还是其他门派的人,老朽都会和姑娘站在一个阵营。”蟾森老祖说道。
他能这么说,让我很刮目相看。我一直感觉鬼谷门内夹杂着很多龃龉,从砚炽到掌门,我都曾用恶意揣测过他们,我没想到蟾森老祖是正义感这样强烈的人。
我会告诉他这件事,一是因为我需要他的帮助,二是因为相对其他人来说,我对他是有信任的。
毕竟,在刚认识的时候,他就是抱着除魔卫道的心态做事的。
拿上了蟾森尊者给我的令牌,我直接往y-in阳堂赶。
y-in阳堂在万山屏,占地面积和一座小型差不多,总共三层楼,每一层的檐角上都挂着一个透明的风铃,y-in阳堂的门口站着两个记名弟子把守,我将手中的令牌给他们看过之后,他们就把我放进去了。
我一进到y-in阳堂,入目的全部都是蓝紫色封皮的簿子,放簿子的书架上还贴着标签,我从一楼到三楼都大致看了一下,发现这里的簿子只有近十年弟子的生辰。
我随意翻开几本,才明白为什么不过十年就会有这么多簿子了,原来里面不止记录了鬼谷门所有人的生辰,还有鬼谷门邻近村镇里凡人和其他门派部分修真者的生辰。
这么多的簿子,即使我可以瞬时记忆,估计也需要三天左右的时间才能看完。为了能尽快查出面具人的身份,我只能从一楼第一个书架上的第一簿子开始看。
最近一千年y-in年y-in时的时辰我都记得,所以看的速度也很快。
看簿子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没看一会儿,我就觉得j-i,ng神疲倦了,即使如此,还是得强撑着看下去,不然多耽误一天,可能就又多一个姑娘惨死了。
为了给自己寻找乐趣,我看簿子上的名字,然后想象他们的父母为什么要给他们取这样的名字,想着想着就觉得挺有意思,有时候看到诸如:陈狗剩,李翠莲,王麻子这样的名字时还会笑笑。
这样一来,就不会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