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砚炽!
他曾经还借故触碰过我,一想到他曾经在血池中将别的女子折磨至死,我就觉得恶心,这个人,已经肮脏到骨子里了!
在法阵的前面,坐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里面穿着露脐的白色短衣,纱制的拽地长裙,外面又罩了一件白色的大氅。
在镜子中,她的脸被一团黑色的雾气所遮挡住了,她一身白衣,将腰间的浮沉花衬托得十分夺目!
“砚炽,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保证你能在三百年内飞升,今日感觉如何?”女子走路的姿势和我的竟然如此的相似,她走到阵眼前,伸手摸了摸砚炽的脸,就像是在摸一条狗。
砚炽目光狂热的看着那个女子,“还要多谢您将此修行之法传授于我。”
女子轻笑两声,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砚炽将刚刚吸收的修为炼化后,又开始了对阵眼中那女子的新一轮折磨。
这一次,女子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声听的人心惶惶,青茉实在看不下去了,呕的一声,将吃的食物都吐了出来。
我伸手将明月宫主的手推开,侧着身子,不敢去看那镜子。
明月宫主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到她面前,眼神y-in骘的看着我,诘问道:“你在抖什么?你也会害怕么?若不是那晚本宫将你送回洞府后,还在你洞府的后院中停留了一会儿,怎么能发现你的腰间也有着浮沉花的印记?!本宫救你的时候,你正和砚炽在一起,岩石上正躺着一个无辜惨死的女人,本宫当时不敢相信你就是那个歹毒的女人,可是,你告诉本宫,你为什么会和那个女人有一个一样的印记?!”
我终于明白了,我明白明月宫主为什么对我的态度变化会那么大,那晚我被她送回洞府后,立刻去后院沐浴了,她那个时候就在院中,所以才会被她看见我腰间的印记。
所以,她觉得我就是镜子中的那个女人,我和砚炽是蛇鼠一窝。
我不在乎她误会我,因为我相信事情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我只在乎一件事。
她怎么会知道那是浮沉花?
“你如何知道我腰间的是浮沉花?”我问她。
明月宫主松开我,将腰间挂着的玉佩扯下来,给我看,她冷声说:“浮沉花乃是端阳宫隐藏万年的秘密,除了每一任的宫主,没有人知道这是浮沉花,那个女人腰间有浮沉花的印记可能是巧合,但是,你不要告诉本宫,你腰间的印记也是一个偶然!你只是恰巧有了这个印记,而这个印记有恰好和别人的一样!”
说着,她又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到她面前,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告诉我:“本一宫一不一信一巧一合!”
她说她不信巧合,那么,我该不该相信巧合呢?
神君说过,浮沉花是她的印记,而明月宫主又与神君长得一模一样,她是神君么?
还是说,只是巧合?
脑子里一直不敢回想的记忆在这一刻像是喷薄的而出的泉水,在我的脑袋里循环出现。
神君的肌肤细嫩柔滑,触着的感觉可真好
忽然,疼痛感从我的胸前传来,我听见青茉的一声尖叫,低下头来,看见一把冒着寒光的剑正刺在我胸前,剑并未刺多深,但是鲜血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将我的灰袍染成了墨绿色。
我抬起头,怔怔的看着明月宫主,“你说你不信巧合,那么,你和她长得一样,这究竟是巧合,还是说,你就是她?”
明月宫主奇怪的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
我想,这应当只是一个巧合罢,神君连让我生气都不舍得,又如何会用剑伤我。
我忽然觉得胸前的伤很疼,疼的我快要死了。
青茉将明月宫主推开,伸手捂住我胸前的伤口,焦急的问我:“你都哭了,是不是很疼,我要怎么才能救你?”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已经s-hi了。
我按住青茉颤抖的手,笑了笑,说:“我不疼,我只是在想一个人。”
想念一个人的时候原来是这般感受。
但愿神君不要想起我。
——
明月宫主最终还是没杀我,她给我丢下了“好自为之”四个字以后就走了,她结的结界也在她走的那一瞬碎裂。
青茉扶着我进入了我的洞府,我的洞府里有治伤的丹药,明月宫主那一剑并没有刺很深,于我来说,不过是皮r_ou_伤,上点药便好了。
青茉拿着药要给我上药,我笑着拒绝了她,自己拿着药走到了后院。
我将衣裳一件一件解开,用帕子沾了点水,将伤口周围的血迹清洗干净,然后把药倒在伤口上。
水潭里的水没有月光的照耀,显得漆黑无比,在那漆黑的水纹中,我看见了明月宫主的影子。
她没有离开。
我把衣服系起,转身,抬头,看见她正站在一块石头上。
“如果你想赎罪,就和本宫一起对抗砚炽。”她跳了下来,正好落在我面前。
我问她:“所犯过的错能抹灭么?”
明月宫主摇了摇头,“不能,但是却可以改正。”
我又问:“所以你决定放我一马了?”
明月宫主躲开我的眼神,语气有些慌张,“这得看你的表现。”
我点头,“我知道了,我会配合你,把他们全部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