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这不是主要的,主要是凭他察言观色的本事,令嫔就算对他客客气气,但他还是能看出她眼底的不喜不屑,甚至于皇上去的次数多了,令嫔对他也越来越不客气。

果然是个洗脚婢,小家子气!

乾隆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往延禧宫去了,一会儿就把永璜的事抛诸脑后,这会儿,他还没想到,第二天,永璜给他出了道难题。

大阿哥府邸又死人了,同样是因为嘴碎而被永璜杖毙了两个奴才。

乾隆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派人递上了前因后果,几乎是前天的翻版,那两个奴才的话也如出一辙,不过这次,竟然还诅咒永璜不得好死。

乾隆听到这件事儿的第一反应就是气愤,他也知道自己的态度决定了奴才对永璜的态度,但他自己的儿子他能打能骂,一群奴才,找死!

听到永璜再次干净利索的就将两奴才拉出去杖毙了,甚至连两奴才的亲人都受了牵连,各打三十大板,乾隆心里就多了些莫名的感觉,难道永璜不怕这样的作为,会让他这个皇阿玛再次发怒吗?还是有恃无恐?

忽然想起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那孩子了,自从永璜被他下令禁止出府后。

乾隆心烦意乱,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忽然愣住了,这茶,好像是永璜送上来了,还记得那时候永璜还因为他一句“你有心了”而绽放笑颜的模样,记忆并不深刻,甚至有些模糊,但乾隆却能感受到那时永璜的喜悦。

或许永璜是骄傲自负、资质也不算上乘、没有帝王之才,但他确实对他这个皇阿玛敬重得很。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晚了,乾隆眸底暗了暗,孝贤纯皇后葬礼上,在他看到永璜发呆的心不在焉样而忍不住斥责时,永璜的将来就被注定了,若是安分的,还能当个闲散王爷,若是还有那心,甚至对他恨上了,那他也不会留情。

心里泛上的微不可查的愧疚,还没冒泡就被掐死在摇篮里。

乾隆皱眉想着,该如何处理永璜的事,连着两日杖毙奴才,宫里已经传闻满天了,他实在不能姑息纵容,否则永璜要真是日日乖戾,随意赐死奴才,那对皇家的影响不好。

可又不能再次下旨责骂,他清楚的知道底下人对他厌弃的阿哥的态度,永璜好歹是他的长子,真要被踩入泥泞,第一个不答应的就是他了。

还是得,警告一下永璜啊。

乾隆手里捧着已经开始泛凉的茶水,眼神就飘向了挂在养心殿的一副贺寿画,简简单单的一株青松,一句题诗,一枚印章,那是永璜几年前送给他的生辰礼,因着是永璜亲笔所画,乾隆那时候一时高兴就挂在了那,至今都没摘下来,虽然这画的档次明显比周围几幅低了一级不等。

今儿个倒是一直想起永璜,乾隆叹息着按住额角,这糟心的,就被吴书来接过了手上动作。

赶明儿就去永璜府邸看看吧,也不知这孩子对他是否有怨。

宫里人眼看着皇上对大阿哥的事没话说了,一个个都猜测起皇帝的心思了,这到底是彻底厌弃了,还是要再给大阿哥一个机会了?

令嫔最近那个春风得意,倒也没有再在乾隆耳边试探虚实,她也明白过犹不及,她可不想惹火烧身。

对永璜,她已经完全不担心了,对皇上她可是了解的很,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遭了厌弃,大阿哥早已经翻身不能了。

又隔了几天,眼看风平浪静了,永璜府里也因为死了人,人人战战兢兢的,不敢怠慢了永璜,却没想到这天永璜在花园里晃悠的时候,忽然晕了过去,竟是一连三日都不曾醒来。

乾隆本来早已忘记了还要去永璜府邸看看的事情,毕竟宫里头事情还很多,又有几个妃嫔拖着,乍一听永璜昏了三日还未醒,登时有些茫然。

回过神了,愣了片刻,才命令吴书来准备准备,出宫去大阿哥府,顺便把最信任的胡御医捎上。

乾隆这边浩浩荡荡的往大阿哥府赶,永璜却是在睡梦中昏昏沉沉,一会儿是前世的背叛,一会儿是‘永璜’的绝望,根本睁不开眼,直到许久,才勉勉强强撑开眼帘,就听见小德子欣喜的叫声。

“扶我起来,”永璜开口道,声音沙哑难听。

小德子急忙端了水让永璜润润喉,又想让永璜躺下,却被永璜挥手制止,“扶我起来。”

“大阿哥,”小德子不赞同的叫了一声,看永璜冷冷的扫过来,又气弱了,只得把人扶起来靠在床上。

“现在什么时辰了?”永璜问道,才说完就忍不住咳嗽起来。

“大阿哥已经昏迷了三日了,”知道永璜是要问这个,小德子一边替永璜拍着背一边回答。

永璜一皱眉,今儿个这日子……“可有人来过?”

看着小德子眼珠子乱转的样子,永璜就知道答案了,他已经昏迷了三日,可是谁都没来,可见他有多不得人心了,除了已经去世三年的哲悯皇贵妃富察氏,恐怕没人会把他放心上了。

永璜的眼神暗了暗,记忆中就是今天,乾隆会来看他,到后来却成了他的灾难。究竟发生了什么,记忆中已经模糊了,但唯一清楚的就是仿佛黑白画卷一般的苍白。

“皇阿玛……”永璜轻叹一般的呼唤,让走到了门口的乾隆脚步一顿,但随后就是盛怒,“我果然比不上皇额娘,真可笑!”

☆、第七章

意识仿佛先行动一步,将那句话说出了口。遗忘的爱意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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