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出众,元子青对此十分清楚。
然而虽然放心元子舫,却仍是忍不住来了。
元子舫笑了笑,还再说几句,便听见门外小厮回禀道,“主子,甘阳侯世子来了。”
“文瑞?”元子舫微微诧异,“他来做什么?不是已经派人送了消息过来么?”
“既然你这里有客……”元子青站起身,正要开口告辞,已经听见院子里傅文瑞的声音,“子舫兄,你这次可害苦我了!”
这时候走出去,难免就要与傅文瑞碰面,到时候又要被人探寻审视。元子青不耐这些,脚步一转,便进了内室。现在只好等傅文瑞离开再说了。
他才走进去,傅文瑞已经推门进来了,小厮一脸为难的站在门口,“主子,奴才拦不住傅公子。”
元子舫摆摆手让他下去了,才对傅文瑞道,“这是怎么了?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傅文瑞走到他身边坐下,听到他发问,便唉声叹气起来,“你这次是真害苦我了。我回家之后才知道,原来我家老太太竟有将表妹配给我的意思,只是我娘不许。这次我对祖母提起表妹的事,她老人家似乎又动了心思。如此我夹在祖母和母亲之间,哪还有好日子过?”
元子舫听到他的话,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里屋的方向。不过里头却是分毫动静都没有,也不知大哥到底是什么反应。不过这不妨碍他引着傅文瑞说出更多的东西,“你祖母的打算倒也不出奇,亲上做亲也很常见。倒是你娘为何不许?”
傅文瑞无奈道,“你也知道,我娘一直想让我尚公主,别人是一概瞧不上的。何况表妹家里早没了人,无依无靠,自然也没有任何助力。再者……”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虽说是家丑不可外扬,不过也没什么不可说的,当初姑母未出嫁时,据说与我娘关系并不和睦。”
“倒也有些道理。”元子舫手撑在桌面上,一边偷眼去看内室的反应,一边笑眯眯的说,“真是辛苦你了。”
“没事。”傅文瑞无奈的道,“到底是亲戚,总不可能眼看着别人谋算姑母留下的女儿和她的嫁妆,传扬出去,对我们家的名声也不好。”
元子舫琢磨着火加得差不多了,便含笑道,“不过你祖母早就不管事了吧?家里的事到底还是你娘说了算,我看你还是顺着你娘的意。”他说着朝傅文瑞暧昧的眨眨眼,“回头我请颂平和宛宁到家里来做客,可别说做兄弟的不帮你。”
颂平公主和宛宁公主正值适婚之龄,与元子舫的关系不错,宫中也有相看驸马的意思,元子舫在这时候帮傅文瑞一把,倒也容易。
傅文瑞自然大喜过望,再三谢过元子舫,要他千万上心此事,这才告辞离开。
等他走了,元子青才从内室转出来,脸色并不好看。
元子舫难得见他变色,笑眯眯的看了一会儿,才道,“大哥,看来你可要抓紧了,否则不知什么时候嫂子就被别人抢走了。”
而这一次,元子青没有反驳他。
[
第26章主子有请]
元子青曾经想过,若是眉畔有更好的归宿,自己自然是祝福她的。总好过将时间空耗在自己身上。
然而真的听见有这种可能,他才发现,其实自己并不能够坦然面对。
关眉畔那双漂亮灵动的眼睛里会看进其他人,为其他人笑,为其他人哭,再与自己不相干,只要想到这一点,便觉得心脏仿佛被不知名的手攫住,疼得发不出声音来。
他不能接受她此后的人生再不与自己相干。
再者,元子青想,谁又能够确定,其他人就是所谓“更好的归宿”呢?
听今日傅文瑞所言,纵然是与眉畔有亲的甘阳侯府,结亲时考虑得最多的,也是将来是否能够成为助力。然而眉畔偏偏什么都没有,所以甘阳侯夫人对她并不满意。
连亲人都这么想,外人自然更甚。失去父母已经十分痛苦,还要被嫌弃带不来任何好处,又怎能称得上是更好的归宿?
与其如此……还不如把人留在身边,至少有自己看着,才能放心。
这个念头来得冲动又突然,然而一旦出现,元子青便再也无法放下,有一种强烈的要将之付诸实践的冲动。
他站起身,对元子舫道,“我先回去了。”
他的脚步有些匆忙,元子舫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看样子大哥这次是真的动了心思了。这样说来,自己很快就会有个大嫂了。他也该抓紧时间,别输给了大哥才是。
……
眉畔在甘阳侯府住下了。事实上对她来说,住在关家和住在甘阳侯府,差别并不大。然而看在别人眼里却并非如此。至少行云就很喜欢甘阳侯府。
在关家时,眉畔居住的院子在最偏僻的地方,甚至连个院名都没有,空旷冷清。眉畔住进去之后,行云倒是撺掇着自家主子取个名字,然而当时眉畔只把那里当做暂住的地方,自然没有这样的心思。
而甘阳侯府给她安排的院子,却是在老夫人居住的万椿园旁边,名叫芰荷轩。院子虽然不大,却小巧精致,据说是当年母亲做姑娘时住的。将她安排在这里,可见甘阳侯府的用心。
就连原本会十分针对眉畔,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甘阳侯夫人何氏,如今对她似乎也没有那么而大的敌意了。虽然还是淡淡的,但该有的东西却没有少一点。
上行下效,所以眉畔这个表小姐在甘阳侯府可比在关家要受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