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终于是走出险境了,付宁叹了口气,这才问道。他一个太子,居然千里迢迢,单枪匹马地赶到这个鬼地方,必定不是为了寻常事,唯一能解释的是便是,“是为了那些人?”
低头看着怀里人,君琰淡淡地嗯了声,赞了句:“你还不笨嘛。”近日探到的消息,说是那个奴隶失踪了,白家那边的动静越发大了,他这才马不停蹄地赶来想要亲自调查一番。其实,方才白家人要是真的杀了她,反倒对他有利,他就可以把君临所有的贵族拖下水,一起灭了白家。
笼罩在这片晚霞中,她的面容红润,英气之中平添了一份妩媚。她眺望着远处,看着鬼域之上黑夜降临,似一只贪婪地野兽般要将红色的天空慢慢吞噬。这样的一幕在冬城时,她每天都可以见得到,不同的是当时她在封地的院子里,现在置身其中才感受到这简直是无法形容的壮丽。
“很美。”她不禁脱口而出。
“嗯。”难得的是,君琰应了,但是让她不明白的是,到底这句话到底说的是眼前的景致呢,还是另有所指,转身直指地望着他。君琰被这样直视的目光看得不悦,冷了脸,展开披风把她整个塞在怀里,也不管她怎么挣扎,呵了声,“女人,不想冻死就别动,乖乖呆着。”
他承认,那一刻,他居然有些心虚,也终于明白了当时宁愿放弃联合贵族打压白家,也要救下那个女人的原因,那个女人她......她......脸色一冷,懒得去想是什么了,将披风裹得更紧了些,这下,付宁就像个孩子似地被他锁在怀里,动弹不得。
看了下狼狈的她,他微抬了下巴,在嘴角勾起了一抹细小的弧度,不过这话一出,又是那种狂傲的姿态:“这里离你家那个封地还很远,我们找个地方住一宿。”
摇头,也不想去理睬他的态度,反正现下他们是在一条船上,两个人总比一个人的好。马儿驮着他们又走了些路,天色已然全黑,若再找不到地方,今晚可真是要冻死在这里了。慢慢的,她身子有些疲软,就在她快倒在马背上时,身后伸来了一只手赶忙抱住了她,吓得她一个惊醒了过来,因为他的手正好死不死地抓住了她的胸。
“你放......”顿时她脸色红了。
“快看!”
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山坡的下面有间屋子,隐约闪着火光,此刻他很是兴奋,所以抓着她胸的手也越发用力,直指她疼得叫了出来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不过这位太子殿下丝毫也没觉着不妥,反而面色冷静地用手掂量了一下,嗯了声:“不错,挺大的,摸着很舒服。”没给她任何开口骂人的机会,一下把她从马上抱下来,说道,“抱紧本宫。”
皱眉想着,他今天,没有病吧?
君琰转身拍了拍马屁股,让马儿先从山坡上滑下,然后张开双臂等着她主动入怀:“骑着马从这里冲下去,那我们就直接上天了,过来,抱着本宫,本宫带着你下去。”见她干瞪着眼,他邪肆地笑了,“我们都做过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了......”
嘭。
她用尽全身的力道扑进他怀里,刮了眼:“别废话了殿下,快想办法下去!”
“这才听话。”奖励似地摸摸她的脑袋,披风一卷,把她结结实实地圈在怀里。他的披风颇为厚实,付宁呆在他怀里不过片刻就能感受到了暖意。还未多想,下一刻就被他带了下去,山坡很陡,听从他的吩咐圈住了他的腰,她暗叹,精瘦而结实,而更多的是感慨。
这样一个太子,还是一个曾经强要了她身子的男人,此刻把她紧紧地拥着,而她也不曾抗拒,这样的感觉,很微妙。敛了敛神,她轻轻咬舌迫使自己挥去了胡思乱想,他们现在这是共度患难,都是相互利用罢了。何况头顶传来阵阵的闷哼声,让她也没了心思。从高处滚落的滋味很是难受,整个胃都在翻江倒海,大概这位尊贵的太子殿下从未尝过这般滋味。
待他们滚到了山坡下,付宁发现他一动不动,艰难地从披风中露出了脑袋,顿时看到了额角流血的君琰,她张大了嘴巴,难道方才的闷哼声是........转头朝着山坡望去,中间有块突兀的大石,心头咯噔一声,这个太子殿下不会是为了保护她才.........
付宁这头心神不宁了,可君琰却丝毫不把这流血当回事情,随手一抹,把她从雪地上捞起来:“走吧,快到了。”走了几步,忽然回头说道,“对了,在这里别叫我殿下,叫我的名字吧。”
“君.....琰?”不过是叫一个名字,她总觉得特别别扭。
“叫我阿琰。”他直接甩出了这话,面色坚定,没有丝毫的转圜余地。
尴尬地咳嗽了下,她走了几步:“阿.......”‘阿’了半天也没有接下去,干脆说道,“快走吧。”要这般亲密地叫着这个狠毒的太子,她暂时还做不到。
那间屋子离山坡不远,没走了多少路就到了,看着里头的火光,就好像看到了希望一般,连脚步也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了。君琰把马绑在一处遮风的地方,拥着她一道推门而入。
门板破旧,推门时还会发出吱呀吱呀的摩擦声,被打开的瞬间,风肆意地从外头灌入,惊醒了屋里的人们。付宁抬头四处观望着,这是一件两层的神庙,很脏很暗,到处是结了的蜘蛛网,由于年代太过久远,神像都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如今已经变成了落难者暂时寄居之地了。
她在看着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