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莫羡却从空气清新剂的柠檬味中闻到一丝血腥味,沿着血腥味拉开衣柜一看,“毛利叔叔!”
拉开床头柜抽屉的毛利一个箭步冲过来,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衣柜里被塑料袋包好的大铁锤,戴上不知从哪掏出来的手套如获至宝般拿出来左右打量,这锤子上还残留有干涸发黑的血迹,一想到就是这大铁锤敲碎了佐伯先生的脑袋,直播间展开了新一轮漫无天际的想象,[好恶心,这铁锤一锤子下去,脑袋不分家才怪。][天啦,这镜头太近了,我有点反胃。][奇怪了,凶器那么容易被找到?元芳你怎么看?][回禀大人!此事必有蹊跷!有两个可能,一,他是凶手,反其道而行之,二,他被诬陷,凶手另有其人。][前面的,别丢人现眼了,这两点三岁小孩都看得出来。][不管是哪种可能,凶手都成功地用凶器扰乱了警方,哦不,毛利的视线。][这应该就是凶手带走凶器的原因,]严理的脑袋转动不停,[将嫌疑引到怜央先生身上,这样毛利就会花心思查为什么是怜央先生,给凶手犯下第三件凶案一丝可乘之机。]“这么说,凶手可能是随意找个房间放的?”莫羡用意识在直播间问,同时看向打量着凶器一脸为难的毛利。
[不排除这个可能,]严理谨慎地接上,[但怜央先生的房间离书房最近,而且他没有给房门上锁的习惯,凶手很有可能就近找个地方扔凶器,所以我觉得,与其调查怜央先生屋子,还不如找到凶手的杀人动机,阻止下一次谋杀事件。]说到动机,自然要问毛利小五郎,莫羡看向他手上的铁锤,状若无意地问,“毛利叔叔,佐伯先生请你来,是调查哪位不是他的儿子啊?”
大儿子与大女儿是双胞胎,自然不可能是怜央先生,想来范围也只局限于第二任妻子春树夫人所生的三个孩子。
“是二儿子佐伯大地,”毛利将烫手山芋般的杀人凶器轻轻放到地上,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因为那时候佐伯先生跑生意回来发现春树夫人身怀有孕,生产的日子推迟了半个月,所以怀疑孩子是他不在的时候……,当时他只有一个念头没想太多,后来年纪大了,要立遗嘱了,就想不通了。”
要说生产的日期迟一点早一点也没什么关系,佐伯先生会怀疑孩子不是他的,一定有什么根据才对,莫羡继续问,“那么,他离开的时候,春树夫人是不是和哪位先生走得近一点呀?”
毛利小五郎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莫羡读懂了他眼神里的奇怪,翻了个白眼说,“叔叔,我已经是高中生了,电视里不经常放着什么情妇啊不伦啊,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嘛。”
毛利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粗声粗气地说,“小孩子别管那么多,”而后才半遮半露地告诉她,“佐伯先生的合作伙伴,一名叫西野正太郎的年轻小伙子那时候经常出入佐伯家,佐伯家的人也都和他相处得很好,不过在佐伯先生回家后,单方面撕毁了与西野先生的合同,用商业手段将西野家搞垮,西野正太郎后来就跳楼自杀了。”
莫羡若有所思般点点头,“那么,佐伯先生所说的那个传说,是姑获鸟的传说吗?”
毛利点点头,“佐伯先生遇害的时候,书桌上正放着那张他新收到的便条,被他的血染红看不出字迹,但是他在今天之前收到的那张便条还好好地放在抽屉里,”他从衣兜里掏出一个透明塑料文件袋,一张染着血迹的便条纸安好地躺在里面,莫羡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两行俳句,大意是,海风从陆上吹,羽毛染上血迹,午后的阴影掩映上杉树,润泽沙滩小贝壳。最后留下今天的日期,还滴了一滴血迹。
[好奇怪,]神通广大的网友们早从翻译器中翻译出这几行句子的意思贴在弹幕和公屏上,[每句话都连不上来,像是从好几本书里截下来的一样。][难怪佐伯先生要求毛利今天中午前过来,原来是便条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午后的阴影,不过姑获鸟不是午夜才出来吗?][也许它说的不是姑获鸟呢?不过还是要打起精神提高警惕,特别是午夜的时候。]莫羡将便条还给毛利小五郎,两人对着地上的凶器面面相觑,半晌,毛利才说,“我们去搜查一下其他人的卧室吧。”
莫羡正有此意,虽然找到了凶器,但也不能放过了解这佐伯先生家人的大好时机,两人便一个屋子一个屋子搜过去,在佐伯大地的房间,莫羡发现藏在床头柜子里面的,佐伯大地和西野正太郎的照片,让直播间的观众们赶忙截图保存下来后放回原位,佐伯敦的房间太乱,他有两个孩子,四人住在一起,简直没有下脚的地方,莫羡就在门口看看,等毛利一手空空地出来,朝她失望地摇摇头。
毛利一开始就怀疑佐伯敦,毕竟大家都在别墅里,只有他们一家人出去太过可疑,但是可疑并不能当作证据,千慧小姐的房间也干净整洁,她的床上地上堆满了书,毛利还一本一本地翻过去看有没有夹带的东西,然而除了夹在一本书里的细线,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这个是,”毛利捻起那根细线,“鱼线?”
提到鱼线,两人都想起昨天早上那次密室杀人案,凶手用胶带和线从外面将门反锁,毛利兴冲冲地跑到佐伯先生的书房看有没有鱼线弄的划痕,果然,在靠里的门把手上,有细线划伤的痕迹。
“凶手是不是通过这种手法出去密室的呢?”毛利用线比着门把手,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