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自己的言行态度,以免为国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一场宴会,胡国王室倾巢皆出,唯独不见负气回国的四驸马胡玉轩,想来是在避开萧国使团。
池南连日奔波,早已疲累,宴会中也没吃多少东西,倒是对朱富救下的那两匹马儿有些牵挂,看得出来,朱富很喜欢那两匹马,池南岁不懂驯马之道,但也知,驯马人在跟马接触的同时,会跟马儿形成一种默契,马有灵性,能从人类的动作中解读心意,一旦默契形成,两者间便算有了关联。
正心不在焉之际,池南只觉右前方处射来一道带着浓烈侵略意味的目光,抬首望去,正对上了齐戮雅毫不避讳的挑衅目光。
齐国三公主戮雅与池南同为一国帝姬,她以武控国,池南以文摄政,本是各行其道互不相干的,奈何这位齐国帝姬从看到池南的第一眼开始,就觉得很讨厌,讨厌她有气无力的苍白,讨厌她纤弱单薄的身姿,讨厌她眉目如画的容颜,讨厌她笑中带刺的阴狠,这种不会叫的狗,最让人难以忍受。
池南不惧她凶狠中带着明显嫉恨的目光,端起酒杯,遥举相敬,齐戮雅这才收回了带着煞气的目光,敷衍举杯。
敬过这一杯台面上的酒后,池南更觉宴会无趣。从中午开始就没有看到朱富,知道他这个人极重感情,对人对事有自己的一套看法,有时候很乖巧,很听话,有时候却倔强的厉害,莫名其妙的固执让人抓狂。
如果那两匹马儿死了,不知道他又该钻什么牛角尖了。
这么想着,池南干脆起身,向胡国国君请求退席,又说了一番场面上的寒暄之言后,便走出了会客宫殿,由胡国接待官员带去了使团行馆。
去到行馆房间,池南沐浴过后,正坐在灯下看着暗卫送来的密函,朱富推门回来。
池南见他神色如常,面上也不觉悲伤,便放下手头事情,迎了上去,问道:
“吃饭了么?”
朱富从背上甩下一个包袱,摇头笑道:“还没呢。媳妇你知道我今天做了什么吗?”
池南伸手拨开包袱的边缘,看到里面的东西,面上一怔,这些是……
“你把四驸马家偷了吗?”池南呐呐道,因为包袱内入目皆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药材,是普通药铺绝不会有的东西。
朱富听媳妇如是说,立刻瞪大了双眼,解释道:“当然不是!我怎会那样做呢。不过……也算是偷吧。”
“……”池南心中隐隐荡漾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只听朱富没心没肺,摸头憨笑道:“呵呵,小红和小白吃了占溷草,爹说过,羽化解占溷,有占溷草的地方就必然会有羽化丹,我就去偷了些。”
池南不解:“你从哪里偷的?”
“就……西边不到十里的宅子里,院子挺大的,而且守卫森严,每个人的块头都特别大,我费了好大劲才偷到的呢。”
西边不到十里……守卫块头特别大……池南心中的不好预感愈发强烈,略显无力的问:
“那,你……怎么知道去那里偷?”
朱富笑的理所当然:“小红告诉我的啊。”
“……”小红是那匹马吗?
池南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听到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事情始末,朱富为了救那两匹马,竟然只身前去齐国行馆里边偷了羽化丹和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好吧,她能说什么呢?她的善良好驸马在进入他国的第一天,就给她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想想先前齐戮雅看她的神情,池南有些无奈。
朱富一把将池南抱住,厚实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抚摸,柔道:“媳妇,怎么了?小红小白活下来了,你不高兴吗?”
“……”池南看着朱富天真中带点无邪的脸,终是没有说话。
朱富怔怔看着媳妇,只觉得她有些失神的模样很是动人,身上也是一股刚刚沐浴的清爽香气,朱富一时没忍住,便亲了下去,勾住媳妇的下颚,轻柔的舔抵吸吻。
池南有些失神,被朱富这个吻拉回了现实,唉,是福是祸横竖都是定数,她空自伤神也是无用,干脆不去想,全神戒备,做好一切准备迎接这一场来得突然的仗吧。
“先去去洗澡吧,我让人准备饭菜。”池南推了推朱富,按下心中一切想法,淡淡的说道。
朱富将池南稍稍放开了些,意犹未尽的舔唇回味,忽的从怀中掏出一朵干花,花色粉嫩,莹润通透,看形状是朵莲花。
朱富将花朵送入池南手中,道:“我偷羽化丹的时候看到的,觉得特别漂亮,就带回来了。媳妇,送给你。”
池南看着手中比手掌还要大的干透莲花,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称赞自家相公的人才,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这便是传说中的雪莲,只有极北之地的极高山脉之巅才会生出的绝世花朵,一开一现,耗时十年,现不过一日,便会凋谢。
她手中这朵干花保存良好,定是有人费尽心机才从极高之巅摘下保存制作的,如今却被朱富随手拿来……
唉,终究是躲不过强|暴的,一个人,两个人,无所谓了!
26驸马招蝶
第二日清晨,池南便被誉斐大王子请入宫去,说是商讨事宜,朱富闲着没事,又不想去找阴阳怪气的二驸马解闷,便一个人上街溜达去了。
朱富没有出过远门,更没有见识过异国风俗,从城南逛到城北,一路上眼花缭乱,入目尽是一些从前未曾见过的东西,不过半日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