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那点身段不够看,怒。
看他好象也累坏了,倒头睡去的样子,想想,算了,爱咋咋滴,看了也没什么,什么什么出格的事儿早些年都做过了,这会装纯情怕也于事无补了吧。这么想着,就泡进桶子里享受起来。
水热热地熏着,人就懒起来,昏昏地挨在桶子边上就想睡了。
突然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别泡久了要晕,象一辈子没洗过似的,一会水凉了身子受不了。”
这人怎么向远昊哥一样唠叨了,便说:“你越来越有远昊哥的气质了,要不把脸也整整吧。”
那人又是呵呵地戏谑:“别说得不甘愿似的,你也就靠着远昊舒服活了这么多年,多个我还不好,嗤。”
隔着屏风用眼神丢飞刀,又想起重要的事:“你刚才出去啦。”
“恩。”知道她想问什么:“有趟货,昨天刚走,四十来人的样子,要走黑水出去。”
停了一下,象是觉得可笑一样嗤笑了一声:“真是不要命的,兔崽子们不正等着开饭么。诶,该起了啊,水冷了一会哆嗦可管不了你。”
唏唏嗦嗦地穿衣,问了个比较感兴趣的话题:“鬼门怎么收集的消息,不会象翼阁那样在各地都有正经生意吧。”
将她拉到床沿坐下,拿了干帕子帮她擦头发,说:“傻丫头,你以为都有无缘谷那家财。土匪养那些人干嘛,都做生意还做什么土匪,看你这脑袋瓜子出了宋境就呆了多多的。这走商的总要吃饭歇脚吧,进了城就有人看得见,钱财能使鬼推磨。”
哦哦。
擦了会就不耐烦了,直接运功热气烘干。
小二适时地送来热食,吃饱了就被妖刀赶上床继续做睡猪,拢好被子让她盖得严严实实地,在耳边低低地说:“我都安排好了,来了这就听我的,什么都别想,管好自己。睡吧,明天又得赶路了。”
被这声音催得脑袋沉沉地发不出声音,迷过去之前心里想,那些言情小说里的男女是怎么的,莫非他们跑路不会累的?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怎么我就没遇上呢?
红柳胡杨
从西凉府北上只有一条路,也是这一路西行而来宝瑞见到最美的一条路。
有水有树有草的地方,在这个天地里就是最美的。
知道了商队要走的路,妖刀便带着宝瑞不紧不慢地走着,体恤她身子吃不得苦,专门避开日头太烤人的时候,也多找些阴凉的地方走。
一见到黑水宝瑞就开怀了。
黑水,如同一条母亲河,自北向南贯穿着西夏的中西部,黑水北面之处,就是弱水。
有水的地方就有生机,沿途有许多党项人的帐包,是靠水而居的游牧人。
一路策马,看到山石边上都是黄黄干干的棘草,二月半了,这里还没有春天的消息。
宝瑞指着那些低低矮矮奇形怪状的树问:“那些是什么树?胡杨?”望着妖刀又是不由自主地笑。
妖刀从西凉府出来都做党项人的打扮,头上顶了个锅盔一样的帽子,配他真是不搭旮的,看起来怪模怪样,一见就想发笑。
妖刀不以为意颔首道:“恩,那是额济纳胡杨,大漠的生命之树。”
松开缰绳,信马由缰的走着,宝瑞一直在看那些胡杨。
“我以前一直想看看胡杨的真实样子,四年前来,没有机会到这里。”
妖刀知道她说的是怀孕被抓回去的事,想起来一阵好笑。
“胡杨是生命力最顽强的树,耐得了这里的高温,也耐得了这里的彻骨寒冷,在大漠里,渴死之前看到胡杨,就是活过来了。它的根能扎到地下一丈多深。传说生而不死一千年,死而不倒一千年,倒而不朽一千年的树。”
“恩,不是说胡杨红柳总相伴吗?怎么不见红柳?”四处张望一下,不见有柳树的踪迹,宝瑞疑惑地问。
妖刀往那些棘草堆指了指:“那绿色的矮丛不就是?”
宝瑞惊叫:“啊?那就是红柳啊,这么矮?!”
妖刀哈哈大笑:“那以为红柳什么样子,江南垂柳那样婀娜吗?要那样的话在这里没扎根就死绝了。”
又很认真地说:“红柳没有胡杨那样粗壮的躯干,就只能这样低低的长着,没有强壮与风沙对抗,就以低低的姿态埋在沙土里。别看它长得矮,根可比胡杨深。你再看那胡杨的怪样子,有没有感觉到一种痛苦?那是挣扎的姿态。和周围、大漠上的人是一样。”
红柳胡杨大漠生,铮铮铁骨御寒风。英雄不了春秋梦,万水千山步韵行。
宝瑞低低地吟出一首诗,妖刀意外地看着她,又带着赞赏。
她腼腆地呵呵一笑:“不是我作的,不知道在哪里看过。”指指脑袋:“当我想要看胡杨的时候,就在我这里了。”
把眼睛投向茫茫的前方,说道:“我一直觉得我是很顽强的,你知道,我的命不好,呵呵。四年前来这里的时候,这,西边,有远昊哥陪着我。我和他闹脾气,他也知道我不想见他,就把路上所有该打点的一切都打点好了,我一直以为他是在我身后追我呢,可是他早跑前面去了,吃的住的行的,都给我安排好。”
“我以为的游历,其实在最苦的地方,都没有苦过。从前我没有想过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说的到大漠来的原因,我也猜测过,我觉得你是挺无聊的。然后我来了这里,一路走过,我才开始想,十年,在这里过的不是因为无聊。还有这里的人,不论是你说的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