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不必!她不会留下的!”苏恒转头看向窗外的景致,心情浮沉不定。她宁愿一个晚上游荡于皇城,都不向他求救,可见她多不愿见自己……罢了,他何必伤心!?早习惯她自有主见,从不在意他感受的行径。他又何必强人所难,硬留她下来。他们之间早没什么交情,只剩淡漠,何必还要叨扰彼此。
“是!”宋云失望地转身离殿,看来一切都晚了!毕竟过了三年,蹉跎的不仅是时间,情谊也消耗殆尽。宋云出了大门还未走几步,就见另一个侍卫赶了过来。情况似乎又有变化?
昨夜寻了一晚,都没寻到白紫嫣的踪影。宋云一筹莫展之际,得到主子的建议,顿时醍醐灌醒。其实要找白紫嫣,哪里需要无头苍蝇般寻,只需让她在乎的人,比如苏明出现,自然能将她勾出来。故意让苏明出来玩耍,且故意玩的是风筝,便能很快招来白紫嫣。
宋云依着他那个表面冷漠、满肚子阴谋的主子建议,很快打点好一切。怕白紫嫣警惕着不好现身,他带领侍卫躲在更远的地方,只着了个小宫女守着。
果不其然,没多久就见到了目标之人。宋云才想起来,苏恒没说过见到她后该怎么处置,便急急跑回来询问。怕出其它状况,便交代了几个其他的侍卫留守。
如今慌张跑来的侍卫,便是被宋云留在原地观望的人。不祥预感涌上心头,“怎么了?”
“那,那个姑娘……”侍卫大约跑得太急,上气不接下气,说话声吞吞吐吐,“那姑娘……那姑娘……”
宋云简直要被急死,真想扇其一巴掌,又怕得到反效果,耐着性子等话!然似乎有人已等不及!但见苏恒从大殿内走出来,“她怎么了?”
侍卫条件反射地跪在地上,在皇威的注视下,终于能将话说顺,“小的不知,只是她突然捂着肚子晕倒了,小的已派人将她送到太医院……应该不会死吧!”侍卫刚说完最后一句话,立即感到身子被人重重踹了一脚!钻心的疼,让他意识到说错话了!哆嗦地爬起身,拼命追上前面的人。他极度恐惧,害怕那姑娘若真死了,会让自己陪葬!?
☆、勇气
苏恒坐于桌旁,督促夏太医诊治把脉。受不得其慢条斯理地把了许久脉,都没个动静。终是将手中一直拿着却没喝过的茶盏放下,开口询问,“怎么,一天过去都没醒?”
“这位姑娘……不想醒!”夏太医毕竟是对着皇帝回话,没不客气地说,这个姑娘想找死就该让她死之类的,已经是尽显医者仁心。夏太医双指捏着一撮胡须摸了又摸,斟酌回应,“皇上,很多时候,要人命的不是病,而是厌世的情绪。况且,这位姑娘身子太瘦弱,明显平日的饮食休眠极差。底子薄,自然更难以抵抗病痛……老臣还是只能照旧开药单,一切结果便看天意了……”
“废物!”苏恒将桌上的茶盏重重推于地上,暴怒地吼了一声,“滚!”
周围的奴仆全齐齐地跪下去,头埋到地板上,像是她们犯了错引得主子生气似的。
夏太医亦是双膝及时跪在地上,如捣蒜般磕头认错。再次得到个“滚”字后,才躬着身子退离。抹了抹脑袋上的冷汗,长嘘一口气。心脏还在剧烈跳动中,惊魂未定。平日里的皇上,不是一贯让他直话直说么?怎的今日照实说,却被骂得厉害?果然伴君如伴虎,做人难,做太医更难!他只是治病的医者,又不是起死回生的神仙。人的命,三分靠自身把握。那个姑娘本能地抵触治疗,喂进去的药,总是往外吐,明显想找死嘛。他行医多年,这种事见得多了,所以见怪不怪。按他的医者良知,通常建议开副促死药,各自皆轻松。
苏恒又是一阵暴怒,将殿内的所有奴才轰走。望着床上躺着的女人,又气又恨,又恼又怒。可即便被各种糟糕的心情塞满全身,他还是没法置之不理。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要死,也别死在我的地盘!搞得像是我要杀死你似的!你不配,你不值得我动手……”苏恒坐在她的身旁,冷笑,“你以为死了就能彻底解脱?你以为死了就能彻底逃避?”他握住她的手腕,像三年前质问时般握着。很快,他满腔的怒意被惶恐取代。这个如今像骷髅架子般的手,异常轻盈。他拎着她的手,像拎着一片随风而飘的枯黄落叶。三年中受了多少苦,才会变得这般瘦弱?她的手还握得动刀么?
心中一口凉血窜上,是刻骨的寒意。他恨她,恨她总不解释,恨她一声不吭地逃避。他觉得她的心是石头做的,永远都捂不热。他放弃了,他以为自己放弃了,他骗自己放弃了……可在握着她手的一刹那,他知道自己又沦陷了。他花了三年养成的老成帝王气质,早就荡然无存。只是像个泼妇般摔烂周遭的一切,像个疯子般嘶吼乱骂。
“白紫嫣,你欠我的都没还!你死了,我找谁还?你要敢死,我扒了你父母的坟,让他们不得安宁……”苏恒的怒意渐甚,似不将最恶毒的言语说出来,完全不能解气,“你若是敢撒手离去,我会将你所在乎的人,一齐送下地府……”
“苏恒!”叶青橙端着新熬好的药汤进来,制止他愈发狠毒的言语,“你,怎么能这样!你说的这些,如果嫣儿真听到了,该多伤心!”
伤心?他一直怀疑她是否有心?若没有心,怎么会伤心!只有没心的人,才会将刀插向他的父亲,而后不给任何解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