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看到白景的身影走进了教室。任越看了一眼,他眼中没有任何的惊色,不过平平淡淡的就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接下来是数学考试,这是任越最不讨厌的一门课,于是他很轻松的就答完了所有的题目,然后就有时间发呆了。任越看着窗外的世界,心中略去了所有的事情,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坐着等考试结束。
数学考试结束之后就是午饭时间了,任越没有约林河,而是自己一个人去饭堂吃饭了。虽然是在考试期间,但是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并不乐意聊考试的话题,他们更多的在关注八卦之类的事情,想要舒缓一下心里的压力。而这时候,周围的同学们很自然的又开始八卦早上白校草的壮举了。
“所以就说白校草是个校霸,也不知道他家究竟什么背景,牛逼成这样了!”有人开腔说道,“他那是不是想告诉我们,他就算弃考一科,也还是能拿到第一名?呀!这么想就觉得好气!”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一个女同学说道,“可是有谁看到了白校草的试卷了?确定是白卷?而不是有人在造谣嘛?”这位女同学对白校草有点想法,因此她极力的想要维护校草的声誉,想着是不是有人在遭污.蔑那帅气的校草。
“我亲眼看到的!”有人举手认领了,他坚定的说道,“我当时坐在讲台下面一个位置,当时白校草交卷的时候我刚好看到了时间,上面完全就是空白,一个字没写的那种。”
“是不是他笔水太浅看不清了?”
“又或者说是你当时忘带眼镜没看清楚?”
“……”
被人质疑了之后那位坐在讲台附近考试的同学着急了,他开始拼命的证明自己话语的真实性,他说道:“不可能!当时试卷从我眼前递过去,我看得一清二楚,作文的方格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任越顿了顿,然后扬了扬眉头。
这时候旁边一桌似乎有人接住了这个话题,她们讨论道:“嗷嗷这次出模拟题的老师好坏哦,那题目居然是‘爱’,我差点儿没忍住把心中的腐女之爱写上去了。”
“哈哈哈幸好你没写,不然批卷老师得吐血身亡啊。”那人乐不可支的说道,“居然是‘爱’啊!也不知道出题老师是不是缺爱了。这么俗气的题目,也能出?真是厉害了,好肤浅的感觉……唉?没准校草就是鄙视出卷老师的审美,所以就故意不写作文了?”
“我觉得你真相了!”
“……”
任越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头一回觉得这些八卦挺下饭的。他慢悠悠的吃着饭,等到那些人说无可说的时候,他突然来了兴趣了。他很自然的融进隔壁桌的讨论中,然后又很自然的发表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这次的出卷老师没准都缺爱,所以说不定英语的作文题目也是‘爱’。”
“哈哈哈怎么可能?”
任越微微一笑,他说道:“我赌是‘父爱’。”
“哟哟哟这口气不小!那我赌不是‘父爱’!”有人很自然的就跟着起哄了,这样的热闹带动的大家的气氛,于是一连串的“竞猜下午英语考试作文题目”的活动开始了。
任越自然而然的加入了讨论,然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等到他都已经走出饭堂了,还坐在那里的那一桌人才惊疑:“咦?刚才是谁开的赌局来的?谁读了英语作文题目是‘父爱’?组局呢!”
始作俑者任越潇潇洒洒的离开了。
吃完午饭后,林河收到了任越的消息,说他去找地方睡觉了。对此林河心中有着疑惑,特别想要凑过去跟任越搭伙,只是他收到了信息就明白了任越现在是想要一个人呆着,于是就没有去打扰了。
而在这时候,他见到转角楼梯上来的白景,那位传说语文交了白卷,却又在数学考试的时候返回考场的校草。林河与白景相互望着,但又好像谁都没有在看谁。最后是林河先动了,他走到了白景面前,以最直白的方式问道:“你语文交白卷了?”
白景看了他一眼,没回答。
林河平静的又问了一句:“那我知道了。”
白景大概没想过要跟林河交流,他直径的就离开了。林河本来也是笔直向前走着,但在那一刹那他不知道是不是意识到了什么,他忽而转头看向了白景,然后——他看到了白景耳后那两个字。
那两个字在白皙的肌肤上盘踞着,那黑色的墨迹极细,使得勾勒出来的两个字笔锋异常凌厉。虽然那字有些淡糊了,但是墨水退去后白皙的肌肤上则有一笔红色的划痕,上面似渗着血迹,与黑色的墨水断续相连显得绮丽。
林河的眼神微顿。
似乎是感受到了林河的视线,白景突然停下了脚步,他转头看到了林河,然后他像是宣战一样淡淡的说道:“剩下的科目,我会全部拿下。”
林河沉默了一瞬,然后他回应了一句:“我也是。”
“……”
时间仿佛静止了数秒,最后白景清冷的说道:“你把这次考试当成了我们两方的对决了吗?”
林河反问:“你是什么意思?”
白景往前,冷嗤了一声:“鼠目寸光。”
林河的脸色冷下来了,他看了白景一眼,然后坚定的说道:“我不知道你了解的是什么情况,但我只要清楚任越在这局势之中,而我站在任越身边为他争取利益,那么就行了。”
白景顿了一顿,然后他冷冷的赞道:“真是伟大的友谊……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