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通,问她朋友没一个知道怎么回事,我只好过来跑一趟。要真出事了肯定要说我这个班主任不负责任。”
没想到他还算尽职,尤文溪发自内心道:“确实。”
话说开了徐漆好像也没那么拘谨了,问尤文溪:“尤老师又是为了什么事家访?”
尤文溪道:“马上要高考了,有个学生病了。”
徐漆惊讶道:“这么关键的时候病了?”
尤文溪也有些愁:“前两天下雨,这两天又热成这样,冷热交替,自己还不注意,压力又大,病了也正常。只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
徐漆看尤文溪很关心这个学生,不免多问两句:“尤老师这么上心,这学生成绩还不错吧?”
尤文溪轻飘飘看了徐漆一眼,语气平淡:“一般。”
徐漆再次感觉到了无形的尴尬,干笑一声,正想说什么转移话题,却听尤文溪又道:“时间不早了,既然要家访咱们就不聊了,在这别过吧。”
徐漆也暗松了一口气,他面对尤文溪的冷淡竟觉得有些紧张,忙道:“好,那再见。”
尤文溪略一点头:“再见。”她说完便绕过徐漆走了。
徐漆却在原地目送她。
尤文溪一脚捅穿一块横在地上的木板受了伤,脚踝处血珠汩汩冒出来,就跟金鱼往外吐的一个个泡泡。祸不单行,她忍着疼跨过那块木板,还没站稳又崴了脚,而且还是那只刚受了伤的脚。
摔倒时苹果滚了一地,她站起来试着走了走,脚钻心的疼。无奈之下她坐到一处尚算干净的台阶上,脱了高跟鞋。白皙的脚丫子踩在脏乱的地上,就像从污水池里开出的一朵睡莲。她一蹦一跳地去捡苹果,捡到第三个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尤文溪。”
尤文溪松了口气,扶着墙要站起来,不再乱跳着去捡苹果了。
来人力气很大,走过来一把扶起尤文溪:“你脚怎么了?”
尤文溪撑着他胳膊,扭头看他:“扭伤了,还被划了。井西你昨天为什么不去上课?”
叫井西的男生身材高大,留了一头板寸,五官端正帅气。他是单眼皮,眼尾很长,看人时挑高眉,乜斜着眼,显得有几分玩味与不屑。
“想去就去了不想去就不去。”
尤文溪瞪着他:“你成绩本来就不好,考个三本都困难,还想去就去不去就不去,这是想复读是吗,复读有多难你心里有数吗?”
井西向前一步,满不在乎道:“有数啊,可考不上为什么非要复读?”
距离太近,尤文溪下意识想往后退,却努力克制住了,她站稳身体,直视井西的双眼,一句你有数个屁堵在嗓子眼转了一圈又下去了,最后道:“你对高考就这么儿戏吗井……”
然而她话没说完,井西手从她膝弯穿过,一用力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尤文溪大惊失色,差点咬到舌头,教育的话也来不及说了,挣扎着要下来:“井西你干什么?”
井西神色淡漠,不为所动地抱着尤文溪往巷外走:“带你去附近诊所看看。”
虽然一路走来并没有遇到什么人,但要去诊所怎么也不该是这个姿势,更何况她还是他的老师,班主任,成何体统!
尤文溪压着怒火一巴掌扇在井西脑袋上,冷静下来后声音凉凉:“放我下来。”
井西停了下来,低头看怀里的尤文溪。这么折腾一通,尤文溪头发凌乱,其中有一缕像蛇般身躯柔韧地钻进她嘴里。她红润的唇微微张着,露出欲说还休的一点白牙。那双紧盯着他的凤眼却冷静又凌厉。
井西手微微一紧,在尤文溪挑高了柳眉时将她放了下来。
尤文溪站稳,倒是没有拒绝井西扶他,执着地想要问出答案:“你昨天为什么不来上课?”
井西对天翻了个白眼,舌头轻舔了一下唇,看着尤文溪笑了笑,既无赖又混帐:“不告诉你。”
尤文溪手又痒了,但她忍了下来:“行,你可以不说,先带我去你家。”
井西勾了勾唇:“先带你去诊所,脚不要了?”
尤文溪冷道:“我脚不要紧,你高考才是大事,不要废话,先去你家。”
井西一耸肩,松开尤文溪,抱臂靠到一边,懒懒摊开一只手:“请。”
尤文溪瞪着他:“带路。”
井西笑笑:“你来这不知道我家在哪吗?”
迷路这种事当然不能在学生面前说,尤文溪淡定自若:“给老师带路不是应该的吗?”
井西揶揄地看着她,敷衍地点点头:“应该应该,不过我也忘了。”
这混帐,尤文溪克制不住地想敲他。她强行压下心头怒火,声音低沉:“井西!”
井西却完全不惧她,无畏地和她对视,但坚持不过一会他就移开了视线,妥协道:“好吧。”他转身在尤文溪面前蹲下。
尤文溪不解:“你干什么?”
井西道:“背你,你这样怎么过去?”
尤文溪:“我自己可以走。”
井西有些不耐:“很远。”
尤文溪犹豫,左脚试着用力,虽然好了一点但依旧很疼,担心脚伤到了韧带,她权衡了一下,趴了上去:“背一段放我下来,缓缓应该就好了。”
井西背着她起身,敷衍地嗯了一声,看起来明显没听进去。
尤文溪手里拿着高跟鞋提着苹果,扫了一眼周围问道:“这附近有人住吗,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话音一落,旁边楼里突然传来一阵吆喝声伴随着门响。
“廖大爷,廖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