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并不能够掩饰他是个暴君这样一个事实。
乔寒烟的一双眼睛闪烁着,隐匿在昏暗的光线里面,窥视着澜沧洙脸上的没一个地方,她想知道,自己今天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好奇心和意气用事而把小命葬送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这的确很残忍!
可是那猜不透的眸,才是真正染她感到绝望的。
“怎么,你是不是也觉得自己该死?是不是也觉得就连雁栖也救不了你了?是不是觉得你们家娘娘现在正在满屋子到处走着等你回去?”澜沧洙更加冷漠的声音传来,恍如梦魇一般。
是不是他眼中有一面镜子,能将乔寒烟心中的所有想法都窥视的清清楚楚?顷刻之间,灵魂都像是被人抽走了一样,乔寒烟僵硬的站在那里。
她的身边是两个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守卫,本来扣着乔寒烟的手也因为听了澜沧洙的一些话以后惊恐的松开,严重是一些迷惑和不知名的恐惧。像他们这种生活在最底层的人,能够亲耳听澜沧洙这么说话,是一件既幸运有倒霉的事情。
“把门打开。”澜沧洙幽幽的说道。
那两个门卫先是一怔,然后才突然缓过神来,随后便是手忙脚乱的忙活了起来。其中的一个焦急的在自己腰上挂着的遗传钥匙上面摸索着,那表情就像是有人在索命一样。而另一个则是在一边指指点点的嘟囔着,唯恐自己的伙伴找不着钥匙会连累到他。
最终,那把稍微带着些神秘色彩的要是还是被抽了出来。
守卫手里拿着叮叮当当的钥匙串朝着牢门口走去,卑躬屈膝的从澜沧洙面前走过,倒是很利索的就把牢门打开了。可是那牢房里面的人却并没有因为门的打开而发出任何的声响来。
澜沧洙依旧那样面上没有表情,只是双眼深邃的朝着里面望去,他看到地上坐着一个人,可是只能看到大腿以下的部分。
已经过了六天了,这牢房里面已经开始有了一些腥臊的味道,这倒是让澜沧洙的鼻子皱了皱。
雁栖从乔寒烟身后走来,来到了她的身边,用与她相同的申请朝着那牢房里面看去,一脸的疑惑和揣测让两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愚钝。
这六天以来,雁栖亦是被禁足,根本没有踏进过这里一步,因此也不确定傅砚今究竟是过着怎样的一种生活,身为皇宫的侍卫统领,居然连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到,这正是他所自责的地方。
可看着里面死一样的安静,让雁栖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可以把他带走了,带到你们娘娘那里去,告诉他,真不是故意要把这个人留在身边的,只不过他有些不听话,朕教训了他一番,叫你们娘娘把这个人送走吧,送的远远的,永远都不到他!”
果不其然的,澜沧洙所说的话也正如雁栖心中最害怕发生的那样发生了!
他一开始便觉得这个时候澜沧洙已经会失去耐性不会再留人了,可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这对于凤栖宫里面那个忧心忡忡人来说,未免有些残忍。
乔寒烟楞了一下,当她不小心触碰到澜沧洙如冰凌一样的视线的时候,才确认他是在跟自己说话。
绣花鞋踩在天牢潮s-hi的地上,发出令人难受到想磨牙的声音,乔寒烟一步步极其缓慢的朝着那牢房走去。
进了门,那瘫坐在地上的人,勉强让她看得到一个轮廓,只不过他的上半身隐匿在黑暗之中,还暂且看不清楚,而且乔寒烟之前也并没有见过傅砚今的样子,眼下也只能澜沧洙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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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美好的人
牢房里面的人静悄悄的坐在地上,身子靠在墙上一动不动的。
乔寒烟小心翼翼的朝着他靠近,没走两步,却不小心踢到了傅砚今的叫,吓的她一个站立,可傅砚今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恍若死人一样。
“雁栖,我们走吧,这里已经没我们什么事了,该怎么做,她自会清楚。”
身后,是澜沧洙充满鄙夷的声音,随之传来的是雁栖的一声轻允。那个声音小到要费很多神才能听得清楚。
空旷的地方,脚步声渐行渐远,乔寒烟听到澜沧洙模糊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孔洞而空灵,犹如地狱里罗刹的呼唤一样。那样的语气,虽然听不清楚,可她却能够确定,澜沧洙一定是在数落雁栖。
那主仆二人的离开,让天牢重新回到了死寂,甚至相比于没有人之前来到之前更要可怕一些,幸运的是,乔寒烟并不像傅砚今那样体会到了那种被困在死寂中的绝望,此刻,她来到这里,却是自愿的。
牢房的们敞开着,那粗壮的木头制成的牢门,虽然看起来坚固,可事实上却只是徒有其表而已,经过了那么多的年月早已经被潮气腐蚀的差不多了,只是即便是这样,这样不堪一击的门,对于已经被折磨的体无完肤的人来说仍旧是坚不可摧。
一个弱女子,即便是身怀足以防身的能耐,可这样的地方实在是不招人喜欢,因此乔寒烟也是心里害怕的打紧,再者,脚下还坐着一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让她更加恐惧了。
“嘿嘿……”
无意识中,仿佛有一声模糊的笑声传来,那声音模糊到就像是从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里面渗出来的一般,让乔寒烟突然之前判断不出那声音来自于哪里。
她的脑袋像是拨浪鼓一样到处观望着,试图去确认那个让她顷刻间毛骨悚然的声音是谁,可最终一无所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