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做就做,服食了大量méng_hàn_yào的李湛被去岳家暂住的钱金书顺路送到了聚贤阁,而钱老爷夫妇二人也在当晚去了青云书院暂住。
一时间钱家大院便一个主子也没有了,留守的仆人们人心惶惶,偷懒的偷懒,耍奸的耍奸,沉寂许久的陈玉秀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跑了!
而此时,华灯映照中的明月楼却迎来了两位颇为独特的客人。
两人乃是一对主仆,自称姓万的主子爷高大冷峻,惜字如金,让人心生畏惧不敢靠近,而小厮相貌俊俏无比,且眉梢眼角都带着笑,不由得让人心生喜欢,他匍一入门来便嚷嚷着要老鸨将楼里的妓子们都叫出来,排排站着供他家爷挑选。
新出炉的福娘.小厮手把着张银票当摺扇,一扇一扇地冲老鸨说:“我家爷挑着呢,你可千万别藏私,藏私票子就飞走咯!”
原本招呼着其他客人的老鸨见来了这麽个冤大头,立马乐颠颠地扑了过来,炙热的眼神随着她的动作忽上忽下的,一副恨不得立马将票子抢过来塞进a衣里的样子,嘴上却笑呵呵地说着:“小公子您放一百个、一万个心,咱这林县的地界儿上,除了我明月楼就再没有更好的楼子了,您不管喜欢哪一款儿,娇的、媚的、端庄的、才气的,j通琴棋书画的,还是会唱十八/gt;、擅长品玉箫的,只要您想要的,咱这儿就必定有!”
过了一会儿,老鸨还真拉了二十多人的队伍出来供千万毅挑选,姑娘们穿得都十分应景——夏日炎炎,能少穿便少穿,肚兜亵裤外罩着彩色纱衣,个个都穿得像朵花儿似的。
只可惜,媚眼抛给了瞎子看,千万毅也就是万大爷一直斜眼看着福娘。
麻叔说过,外面的女人的身体是不能随便看的,看了就得养对方一辈子......
福娘满是鼓励地看着他说:“爷,您随便挑!”
倒是别的客人都被泱泱一片给吸引了,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这边,看了两眼後都摆出同一副表情看向千万毅——哪儿来的傻逼?不是歪瓜裂枣就是年老色衰的,有个毛好挑的!
福娘轻咳了一声,这个时间这个点儿了,相貌好的早就被点走了,确实没什麽好挑的了。
她不动声色地问千万毅:“爷,您看,可有能入得您眼的?你看着觉得好就成,随便挑俩......”
千万毅深深地看着她——我眼盲这事儿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麽?
“爷,咱之前说好的......”
他跟着行,但凡事都得听她的!
而她选择青楼作为住宿点的原因是,没人会想到她一个女人会住青楼。
在福娘的眼神催促下千万毅轻咳了一声,伸手随手指了指其中一个花名儿叫做雪梨的姑娘——纱衣颜色最素,不让人心烦气躁!
福娘又咳了一声:“要不您多点几个?人多,热闹些嘛!”
千万毅又用衣服颜色挑出了两个分别叫做冰晶和白露的姑娘。
老鸨赶紧夸奖起来:“大爷好眼色!”
“那是自然!”,福娘大方地将银票放进了老鸨手中道:“我家爷近日一直在赶路颇为劳累,您赶紧给安排间乾净的屋子,弄些助~兴~的酒菜、歌舞,我家爷别的不多,就银子多,不怕东西贵,就怕东西不好!您,可明白?”
“明白,明白!我这就带您二位上楼去!”,老鸨收了银子连连点头,又扭头对g公大吼:“还不赶紧去准备酒菜去!”
入了厢房後他们刚一坐定,g公、乐师、舞娘们便鱼贯而入,上菜的上菜,奏乐的奏乐,起舞的起舞,厢房立时便热闹了起来。
千万毅只是木愣愣地坐定了。福娘就站在他身後,看着三位姑娘叫着“大爷~”没骨头似的趴向他,而千万毅的表现麽——就跟他才是被逼良为娼的人一样,想躲又不敢躲——因为福娘三令五申过,所有事都必须得听她的!他只是弱弱地避开,整个人就像是陀螺一样被三条美人鞭抽得团团转,愣是没让人碰着分毫。
过了半晌,千万毅眼看就要爆发之时,福娘开口说话了。
“我说姑娘们,赶紧给咱们万大爷斟酒啊!”
几个姑娘这才略显遗憾地放弃了吃豆腐,一人倒了一杯酒递到千万毅嘴边,娇滴滴地劝他喝
“阿、阿福?”,千万毅求救般地看着福娘。
麻叔说过喝酒误事,所以他出门在外从来不喝酒的。
福娘笑嘻嘻地说:“喝吧,没关系的!”
千万毅沉默了片刻便接过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酒水下肚後他有些茫然地看着福娘。
“酒里加了东西。”
“嗯,楼子里的酒跟外面的不一样,加了些助兴的药。喝了也没关系的。”
於是千万毅就喝了一杯又一杯......
两壶酒空了以後,不管那三个姑娘怎麽劝他都不喝了,别说喝酒他连个眼神都懒得赏她们一个,只是满脸通红地看着福娘,眼神中带着福娘看不懂的固执和坚持,还有期望。
福娘的心猛地一沉,快速地别开了头。
千万毅呐呐说:“福、阿福,我醉了......”
麻叔不能喝酒,可是今做就做,服食了大量méng_hàn_yào的李湛被去岳家暂住的钱金书顺路送到了聚贤阁,而钱老爷夫妇二人也在当晚去了青云书院暂住。
一时间钱家大院便一个主子也没有了,留守的仆人们人心惶惶,偷懒的偷懒,耍奸的耍奸,沉寂许久的陈玉秀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