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来被打得疼出眼泪,愤恨道:“有谁说真话会设防使其一字不差?只有死记硬背的假话才会说得一模一样!”
老者被说得一阵恍惚,站在原地愣了许久,忽然连珠炮一般考问她经学。他所问的道义全是十岁之前阿母就考校过她的,阿来自然平心静气对答如流甚至反将一军。
被黄口孺子驳得哑口无声,老者仿佛一时间再老了十多岁,说不出话浑身发抖,兀自离开。
两日之后老者不见踪影,第三日黄昏,一辆马车送来一男一女。
男子看上去年龄不过四十,皮肤黝黑面如岗石,着一身玄色轻便短衣,身形颀长,右眼之下到嘴角有一道长长的刀疤。此人浑身散发出不易接近的寒气,走路无声。
女子则和他完全相反,还未进院便听见她的笑声,长裙色彩灿烂犹如孔雀,j-i,ng致夸张的妆容下看不出她的真实年纪。大老远她便提着长裙快步而来,喊着“甄文君”的名字。
“王公说他教导不了你,可以直接略过学经讲义开始学习y-in策与媚术。我还以为是什么样的奇才,居然是个干瘪丫头。”女子挑起阿来的下巴,用随身的绢帕将其脸上的污秽擦去,细细端详她的模样,口中啧啧有声,“云孟先生果真是一双毒眼,这张脸蛋生得好。只要经妾之手调教过后定教天下男子看你一眼便魂不着体。”
“媚术?”阿来听到这两个和自己毫不相关的字顿时暗觉不妙,脸色微红,把女子的手挥开,“阿来不需要学什么媚术。”
女子脸色一沉,站在后方一直未开口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潜到阿来身后,单手一抓扣住阿来的后颈。阿来只觉浑身发麻双腿失控,登时跪倒在地。
这男人好生厉害,他行踪无声根本捕捉不到他的气息。
女子懒洋洋地坐在石阶上,点阿来的脑袋:“什么阿来,你要记住你现在是甄文君,卫子卓的救命恩人甄文君,明白吗?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养母越氏阿椒,他是你养父江道常。生父死后你为了生计独自下山,一直与我们生活在一起。‘阿来’这个人已经和她的母亲骁氏被孙明义余党所杀,从今往后世间再也没有阿来。”
第19章 神初七年
不知越氏阿椒和江道常是不是化名,不过“甄文君”这个名字算是实打实地扣在阿来的脑袋上。
阿母不知道被他们带去了什么地方,估计不会在绥川。
虽然绥川是谢家的势力范围,但绥川不过六个县,如果想要从六个县里找个人出来也不是不可能。为了不让甄文君寻到,或许会将阿母藏到别的郡。更何况此事牵扯到企图夺权的长公主,话说这长公主试图夺的是谁的权?自然是当今天子的。卫家势力庞大,又牵扯到朝堂权势斗争,谢太行这种边陲太守肯定也是小小的棋子一枚,真正在幕后部署一切的应该是他们所谓的“清流”头目。从京城到各州郡应该都有其势力,要藏个人还不轻而易举。
甄文君理清了当下形式,果断放弃逃跑并寻找阿母的念头。她找不到阿母。谢家也算准了她不会做无用之功所以也并不盯死她。阿椒和江道常几乎对甄文君完全不设防,根本不在乎她是否会逃走。有她阿母这张王牌在手,也算是抓住了她的命门。
想要救下阿母她只能对这帮人唯命是从。与其再去愤恨谢家无耻或者抱怨命运不公,不如好好谋划前路。
甄文君知道,以她现在的能力即便能够接近卫子卓,想要杀掉他也是天方夜谭。她需要学习需要成长,无论将来要对付的是卫子卓还是谢家。
每日从江道常那儿学习如何出击无端如何行走无声,飞刀斧劈,点x,ue狙击,样样都下苦功。甄文君本身武功底子极好且悟性颇高,往往江道常今日点拨明日她就能依葫芦画瓢做个大概。
两个月之后江道常开始教她用毒。
用毒之术比腿脚上的功夫要难得多,上百种毒草她需仔细辨认,很多毒草和药草长得十分相似,连气味都雷同,很难分辨。
江道常性情古怪,每次甄文君选出无毒药草之后他便强迫她亲自吃下以确认是否认对。和他相处的一年中甄文君十几次险些丢了性命,七八次偏瘫在床数日不能动弹,更有两次在吃错中毒后产生了幻觉。
她看见阿熏出现在廊院里,手里拿着玲珑鞭,在春日百花之中对她笑。
醒来时只有硬如石头的床板以及阿椒近在咫尺娇媚的脸。
“很好。心中有爱才可将媚术施展得淋漓尽致。前提是你这爱不可自私,需贡献给所有你需要爱之人。还记得我之前怎么教你的吗?”
阿椒像只柔软的灵蛇在甄文君身上盘游,手探进甄文君的衣襟内抚摸。甄文君被她的触碰烫个正着,猛地一哆嗦避开她,想要翻身下床时毒素未除的身子麻痹无力,重新倒了回来。
阿椒将新添置的帷帐扯了下来把她双手捆住,轻松地解开她的衣衫。甄文君用尽余力想要把她从身上弄下去,可惜未能成功。毒素淤积在她胸口,气急攻心之时甄文君忍不住呕出一大口血。
呕血之后更无气力。阿椒见她逐渐发育的胸口起起伏伏,连带着两个月前烙在锁骨处的新月“胎记”一起浮浮沉沉,这才发现每日让她服食珍珠粉的确有效,活生生将她肌肤雪亮了一层,看上去细腻如玉。
唇瓣上还留着浅浅的一道血迹,甄文君抵抗不过便将目光移向别处,不去看这 y- in 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