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好晕,文君妹妹……我好像中暑了。”
阿燎作势就要晕倒,甄文君只好将她拽到一旁。
到了无人之处阿燎还软着身子想在甄文君怀里多赖一会儿,甄文君往后一撤,阿燎差点儿扑个空。要不是她及时稳住阵脚只怕一口下去得啃一嘴泥。
“说吧。”甄文君学聪明了,离她两步远,她再砸下来的时候能够及时躲开。
“哎,妹妹呀,你怎么跟来搅局了。”阿燎回头看了看,确定没人在偷听。
“搅局?哦,原来你们的确在设局。左夫人的死活应该于你们的大局无关紧要,你们要借左夫人的手铲除左尚书?”
甄文君一语中的,阿燎吓了一跳,急忙将嘴捂起来。
“说都已经说了,还捂什么嘴。”
“……所以我就讨厌你们这些聪明人,三言两语便将人带到沟里去了。”阿燎很不服气。
“你也不笨,只不过聪明劲儿用在了别处。”甄文君道,“你在左夫人身上放了什么?莫非连这种局外人的性命你们都不放过?”
阿燎就要开口时,一个人从她身后走了出来,替她回答:
“不过是几只小虫而已,那虫只会寄生在男子身上吸食血液,左夫人不会有危险。就算真的不小心被那虫子咬了也不过两三年四肢无力每日需睡八个时辰罢了。”卫庭煦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夫人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早上起来时见你在茶斋吃茶,还以为你没打算来雅聚。若是要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你我可同乘一辆马车前来,也好让各位夫人女郎们多看看咱们二人恩爱之态,好身体力行推动海纳变法和同性婚姻呐。”
甄文君对卫庭煦的所作所为如此上心本就是件折损面子的事儿,如今又被她本人当场撞见,甄文君克制不住脸上发烫,眼神略略飘忽之后很快稳住了思绪。
“秘书监何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太后突然办了这雅聚,我来此自然也是为了探查情报。卫庭煦,你是想让左夫人将那只虫子带回左府,让这虫子寄生在左赟身上以达到令他不得不病退下来的目的。可左夫人回府的一路上也会遇到不少男子,就连车夫都是男人,你又如何保证她能将这虫子带回府上过到左赟的身上?”
卫庭煦丝毫不藏着掖着:“将军是在替我担忧吗?这小虫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寄生的,它们挑食得很。唯有长期服用葵角的人,血液里的味道才是这小虫喜好的食物。左赟私下里也在服用芙蓉散,碍于身份的原因不敢明目张胆的采买,都是私下里进货。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所购买的芙蓉散里都被阿燎掺了葵角。”
“秘书监倒是比从前坦诚不少。不说这虫子会不会被发现,左赟会不会真的退下来,就算他真的退下来天子也会再扶持另一个左家林家或者薄家人上位。如此一来岂不是白忙一场?”
“看来将军对在下的谋划很感兴趣。将军说对了一大半,只不过在细节之上还是略显稚嫩。想要知道谜底的话只需静候便可。”
说罢卫庭煦便挽住了阿燎,两人如深情厚谊的姐妹,一块儿离开了长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