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卫景安爽朗道,“今日我们卫谢两家不是世仇,都是大聿的战士!明日寅时趁着太阳还没出山咱们便杀入城内夺回孟梁,取了哈尔茨的首级!以告慰战死亡魂!”
“好!这碗酒,我敬你!”阿歆和卫景安畅饮了三杯,卫景安道:
“你和谢家人不同。”
阿歆道:“待杀了哈尔茨之后再谈此事!”
卫景安喝了六碗酒,浑身发暖,将杀得正热的心思稍微压了些下去,有了些困意准备就寝,在护卫们的护送下来到了帐篷前。
“公子。”部曲里的小卒上前在他耳边说了一番,卫景安眼睛圆了圆,哈哈大笑:
“竟有这事?既然是老乡们的好意若是推托的话就太不近人情了。”卫景安英俊的脸上泛起了一层兴奋的红晕,“来来来!送入小爷的帐篷里!”
卫景安率先走入帐篷之内,两个士兵带了个罩着纱帽,身披黑色斗篷的女人送到帐篷前,掀开布帘放她进去和卫景安独处,其他人留在了外面。
躲在不远处秃树干之后的甄文君见卫景安居然就这样将来历不明的“女子”带入了帐篷,当真焦急万分。这二公子看上去勇猛,却没有卫庭煦半分警惕!荒郊野岭的哪来什么村妇!说要来“慰问将军”就直接带到帐篷里了?甄文君焦急万分,恨不得立即杀进去。
没错,那个身披黑斗篷的不是女人,而是李举身边那位长途跋涉而来的虎贲士兵。
三刻钟之前甄文君眼睁睁地看见这位虎贲士兵将马栓在了树林之中,脱去了男装换上一身女子的衣衫,甚至还准备了两块面团和束腰。此人绝不是心血来潮随意乔装,兴趣使然也说不过去,当他扮成村妇前往大营时甄文君已经猜到此人所想,暗暗嘲笑李举手段低劣。这样的雕虫小技怎么可能让卫景安上当?
而眼前的事实告诉她,她的确不了解男人……
那个虎贲士兵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进入到卫景安的帐篷之中,和他单独相处。如果在情之所至之时拔刀行刺的话,说不定还真有成功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