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无声的黑夜里,西门庆睁着眼睛,没有一点睡意,身子里有火,燎的他燥热无比。鼻间隐隐约约闻见檀香,rb更是一阵激痛,得做点什么,不然要被这把火给烧死。起身将搁在屏风上的衣裳拿起来,随意地往身上一裹,往门外走去。
初春的寒风似刀,割在脸上生疼,身上的燥热被冷风吹着,好受许多。
迎儿见西门大官人出来了,忙上前请安,垂首立在他身侧,一副随时听候调遣的温顺模样。
理也没理她,径自往马房走去。迎儿不敢追,姐儿还在屋里呢,也不敢问主家上哪里去,站在门口跟石化了似的。
马房里头,西门庆的随身小厮金福睡的正香,叫西门庆拿马鞭柄给捅醒了,气的骂骂咧咧的:“哪个g儿子大半夜的不睡觉,不知道爷白日里随大官人到处跑吗?!”揉着眼睛,打着哈欠。
西门庆扬起手中的马鞭,把金福一顿抽。
把个金福给吓的,赶紧从榻上爬起来跪在地上,哀哀求饶,一边求一边猛扇自己大耳刮子:“我这臭嘴,我打死你,爷您使劲打,嘶……”
金福这癞皮狗样子,倒把西门庆给气笑了,吩咐他装上马鞍,骑着马就出了门,金福在后头跟着,跑的飞快。
迎儿看官人一直没回来,屋里头大姐儿倒是不停地翻身了,不敢再耽搁,赶紧把后罩房歇息的小丫头叫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小丫头赶紧跑了,直跑到姐儿的院门口叫守门的婆子拦住,低声说道:“是我,禀告夫人,官人出门了。”
婆子赶紧通传进去,不一时,姐儿屋里的灯亮了起来,吴夫人双眼迷离:“定是喝酒去了。”
一阵悉悉索索,雪娥穿戴整齐出门来,在院中低声交代小丫头:“拿绸带,将姐儿的手脚捆了,嘴巴拿帕子堵上,放夫人床上,叫迎儿拿被子盖好了,人往床里头放。”
西门庆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狂奔,走着走着到了镇西的河边,马儿沿着河边慢慢地踱步,停在武家小院门口。
马儿原地不停地走动,四只蹄子在地面上踢踏、踢踏,在寂静的夜里尤其响亮,听着这熟悉的声儿,武松翻身起床,打开院门,却看见西门庆。
两人碰面,俱是一愣。武松以为是驻守军中有急事,没想到是他。衣衫不整的出现在自家门口,莫不是认为他武家没人了?登时火气就上来了:“不知西门大官人半夜造访,有何贵干?”
“起这个,没当回事,一杯酒仰头喝下去。
斟满一大碗酒,敬了西门庆一下,喝完:“眼下就四月了,金莲再过两月就生产了,这一出门剿匪,没个一年半载回不来,我不想去。”
“兵部的事,我c不上手。”西门庆酡红着脸蛋,整张脸美艳了七分。
武松是不信他的,这家伙,一向诡计多端,一肚子的心眼儿:“说说你的条件,我考虑考虑。”
“把我儿子还来。”死木头驴,你也有求我的时候!
摇了摇头,看着西门庆:“未必是你的儿子,金莲和孩儿你都别想了,我哥哥的命g子,说什么也不会给的。”
一时两人都没说话。
武松拨弄着盘子里的花生米,思量了许久:“这一胎不行。”金莲上辈子就是他的妾,这辈子千防万防,也没防住,真是天意。
“郎中说我的j水难以使女子受孕,不定就这一个儿子了。”不是我的也要抢来继承香火,总归也是有一份香火情的,至于下一胎生不生的出,我自己都没底,能抓住最重要的一个就够了。
武松也一直在思量,要是不答应他,怕要出幺蛾子,万一他再唆使金莲把哥哥给害了呢?自己又不在身边,舍一个孩儿保金莲跟哥哥,也是可行的,武松脑袋都想破了,才分析到这一出路:“金莲腹中若真是你的种,便给你个,但是得放在我家养着,待我哥哥“寿终正寝”再还你。”把“个”给提了出来,万一是他的种,自家还得留一个呢,又特意在寿终正寝上加重语调。
西门庆慎重地思考,武大已经四十多了,时人五、六十就寿终正寝了,十几年,也等得起,只不过虚度光y不说,还怕有意外,也要做两手准备:“要不是我的亲生孩儿,金莲也得予我。”
武松大怒,强忍下拍桌子的念头:“借给你肚皮生一胎,三年生不出就作废,若生出来了,这个孩儿就不给了。”
“十年。”先拿下一个,再狮子大开口,坐地起价,和我一介商人谈价,呵呵,西门庆老神在在。
“五年。”娘娘腔,这婊子庆。
“八年。”要是这么长时间还生不出来,我也认了。
“时间太长了,我在每月的前十日,你在后十日。”叫我不睡自家的娘子,那是不可能的。
“可以,不过生完这一胎,不许金莲喂n,将养三个月,n妈子算我的,让金、武娘子到我府上住一年。”还知道金莲有月事啊?当时吓得不轻吧!西门庆面容有些猥琐。
武松很是不解,都说好了每人十天,作甚又要单独一年,不耻下问道:“为甚?”
“你不曾听说过,新婚夫妻一年最易有孕?”这豚脑子的玩意。(豚,古代指猪。)
“哦。”明日找人问问,端起碗,实实在在地敬了西门庆一回。
二人击掌成交。
此次哥哥和金莲必不会有事了,自己在外也可放心了。
喝下酒,夹了一块卤r,西门庆摆出公事公办的模样:“调令已经下来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