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奶奶心疼的赶紧拿个干的高粱头做的刷子给两个人扫雪。
“唉,这雪真是说下就下,谁能想才一会就这么大呢。”韩奶奶唠叨。
“瑞雪兆丰年,第一场雪都这么好,明年的收成勘定不会错。”韩晓笑着宽慰自己奶奶。
雪大天冷,而且韩晓明天早上还要早早起来去学校考试呢,所以吃过饭没多久,三个人就泡过热乎乎的脚,睡了。
万籁俱静,雪夜静谧。韩晓躺在被窝并没有马上睡着。想着照这个样即使不下一夜,下半夜,雪也要积老厚,看来明天要早点起,踩雪步行上学了,路勘定不好走,明天考试可不要迟到呀。
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韩晓又想到了,杨钒,想着等考完了,她要想办法去买点毛线给他织对手套了,不然把他的手冻了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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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到处都落满了厚厚的积雪,看起来都有十多厘米深。
“晓晓,你今天还要考试呢,赶紧起来收拾一下吃了饭就走吧,路难走省的迟到了。”韩奶奶一打开屋门看到院子里的积雪,直接就又拐到屋里把还在暖暖的被窝里磨蹭的韩晓给拉出来。
“嗯,知道啦,马上起的奶奶。”唉,大冬天最温暖的就莫过于被窝了,可惜还要上学,偷不得懒的。
韩晓迅速的做起来,把第一层被子下边压着的棉衣找出来,快速的穿上。想着一会出去还要帮奶奶扫雪呢。
听着堂屋有动静,西间的杨钒也没再躺着,直接就穿衣服出来了,正碰上也是刚出来的韩晓。
“你冷不冷,要不要多加件衣服。”韩晓关切的看着杨钒问。
“不冷,你多穿点,路上冷。”杨钒想着昨天路上的风,有点担心韩晓。
“嗯,奶奶早就想到了,昨天就给我拿出来个夹袄,让套里边。”韩晓说着还掀起外边的棉袄给杨钒看里边。
看到韩晓掀起的衣服还带起了里衣,杨钒有点不好意思,“冷。”说着还帮韩晓给放下了下来。不过在杨钒面前本就没啥防备心的韩晓倒是没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妥。
来人出来的时候韩奶奶已经在院子里,扫雪了。
“咱们帮奶奶一起干。”
“嗯。”
杨钒走到墙角拿起那边的大扫帚开始扫雪,韩晓则走向了韩奶奶。
“奶,你进屋吧,路滑着呢。”韩晓边说边接过韩奶奶手里的扫帚。想让奶奶进屋去,怕她不留意滑到摔着了。
韩奶奶看杨钒也干起来了,笑呵呵的说:“行,那你们两个扫吧,我去给你做饭。”雪啥时候都能扫,但是孙女考试可是觉不能迟到的。
“你干嘛呢?”韩晓看杨钒把雪扫的那都是,好奇的问他。
“扫雪呀!”杨钒停下挥舞的扫帚,不明白韩晓为什么这么问,看着她。
韩晓看杨钒扫过的地方如“事故现场”一样,不由得笑了一下,“不是随意的把他们豁到一边,而是统统要扫到墙角的。奶奶年级大了,扫不干净等雪冻住,奶奶容易摔倒,而且本身咱们家的地面就是泥土地,如果扫干净,等化雪的时候,会湿滑没法下脚的。”
“哦~”杨钒回头看看自己扫过的路,有点脸红。以前他在自己家里,每年冬天是从来不用扫雪的,随便踩就是了,所以他一时间忘记了,有老人在,扫雪要干净这事。
耳朵红红的杨钒低着头,卖力的开始照着韩晓说的那样做。
早上扫完雪,吃了饭韩晓就该上学了,打开院门,发现好多邻居都在清理自己门前的那段路。
“杨钒,一会儿你帮奶奶一起铲雪。”村里路上的雪如果不铲,等大家踩踩,然后夜里冻上,第二天不管是开不开化,都很难走的。
毕竟现在的乡村,还不像几十年以后那样,随处可见柏油路或是水泥路,都是土路。下雪还好点,大家会铲雪,但是等下雨的时候,那样才最折磨人的,韩晓以前上学没少一路走下去,趟的一脚一些鞋的泥。
“知道。”杨钒说着,扭头去看大家是怎么做的,好一会儿帮忙。
其实杨钒是想去送韩晓的,但是韩奶奶和韩晓都不同意,路滑难走,杨钒回来的时候一个人,路上出个什么意外就不好了。而且韩晓今天不是自己一个人走,他们村这两年冬天,如果学生遇见大雪这种情况,韩涛家里有农用三轮车,他爸在送儿子的同时会主动把大家也捎带上。
韩晓走后,杨钒帮着韩奶奶在大门外干活,这一幕被村里不少一样铲雪的人看见了,有人替韩奶奶感到欣慰,觉得她没白收养杨钒;有的面上说的好听心里却不屑,依旧将杨钒当做灾星;更有的看见杨钒就会撇撇嘴,觉得那样打架惹事的会被学校开除的人,狗改不了吃屎,以后有她们老韩家后悔的时候。
“你懂啥?就是以后惹事又能咋地,总比老韩家绝后强。”韩奶奶右边的邻居李国春,看见自己老婆不懈的样儿,怼她。
确实,在现在的农村,传宗接代的老思想还是十分根深蒂固的,村里好多男人都攒韩奶奶这一步做的好。收养个闺女能干嘛,最后不还是要嫁人吗,只有儿子才能传宗接代呢,自己不能生就得收养个小子。当初抱回来韩晓,大家知道这是个女娃的时候村里没少人议论。
其他人怎么想韩奶奶不知道,也不关心,她看杨钒干的满头大汗的招呼他进去歇歇,“杨钒,咱们歇歇再弄,快过来屋里。”把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