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当即说道:“外头捕风捉影的事情怎么能当得了真?咱们总不至于因着没根没影的话就随随便便推脱了婚事,这要叫外人知道了,可怎么编排咱们?”
“外头又怎么会有人知道?!”荣世贤看了胡氏一眼,淡声道:“这不是逛个花街柳巷,回头叫人传出来了还能用少年心性来遮掩。如今阖京上下都知道他是个断袖,我荣世贤还往他们家送闺女,那才是真不要了脸面!”
荣世贤最是爱惜羽毛,这些年煞费苦心经营经营下来的好名声,若是因此而有所损害,岂不是得不偿失。再说了,如今御史台参梁国公府的折子更雪片似的,他是多没有眼力劲才会和梁国公府结亲家?!当真是不想混了吗?!
胡氏不甘心,嘟嘟囔囔道:“原本一切都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出了这等子事?我听说锦哥儿当时也在,他怎么就不懂的给遮掩一下?!”
荣世贤顿了片刻,才道:“遮掩?做什么遮掩?他连你要把秀欣许给周世杰都不知道。”荣世贤原本也怀疑这里面有容锦的手笔,但是回素芳馆的路上他细细的思量过了,着令五城兵马司去捉拿命盗贼是皇上的意思,这容锦即便是有天大的本事,能拐了慕和光帮他做私事,怕是也没有能力去说服皇上来为难一个周世杰吧?
“谁说不知道,说不定就是秀欣那丫头心眼多,给若水堂透了话呢!”胡氏绞着帕子道,想着容秀欣就这样逃出了自己的掌控,而她不知道又要花费多少心血才能去给她物色下一个‘好人家’,她就一阵的肝疼。
荣世贤见胡氏实在钻牛角尖,也没了之前的心情,不耐烦道:“欣姐儿那里你不是早就叫人盯得死死的吗,可曾发现她给锦哥儿递消息了?!”
胡氏一噎,眼睛闪烁,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荣世贤看着胡氏,眯了眼睛,语气很轻,却是让胡氏浑身发凉:“还是说,你一早就知道这周世杰是个断袖?!”
胡氏浑身一震,原先所有的不甘和窝火悉数散了个干净,连忙道:“看老爷说的是什么话,那巫氏是个极其精明的,把这件事瞒的滴水不露,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再说,我到底是欣姐儿的嫡母,怎么会明知道周世杰是个断袖还要把欣姐儿往里嫁,那不是把她往火坑里退吗?!”
“你不知道最好。”夫妻这些年,胡氏是不是在撒谎他还是能看出些端倪的。荣世贤心底冷哼,也懒得拆穿她:“倒是要提醒太太一句,欣姐儿是我荣世贤的闺女,可不是你用来泄私愤的工具。”尤其是这件事还会伤到他的脸面,那就更不可以了!
胡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只能硬着头皮道:“看老爷说的,我怎么会呢?!”
且不管胡氏在荣世贤这里受了教训,只看若水堂,端和半靠在靠北的木炕上,手拿着一盏小小的粉彩茶杯,正瞪大了眼睛听青柳绘声绘色的讲有关周世杰的八卦。
容锦打开帘子进来,且看着她的模样,失笑:“若想听故事来直接问我不好吗?!”他才是那个围观了全程的局内人。
“你回来了?!”端和笑盈盈道。
青柳见容锦进来了,非常有眼色的退了下去。容锦挨着端和坐了,将她喝了一半的茶水端过来一饮而尽,又给自己续了一杯。
端和拉着他的手,兴致勃勃道:“今天又有什么新的消息?”话说真的不能怪她八卦,而是这几日梁国公府的故事比集市上卖的话本册子还要跌宕起伏,一波三折,令人唏嘘不止。
容锦看了一眼他家八卦的媳妇,笑道:“今天吗?今天最新的消息是听说周世杰的爹被爆出了在外头养了一房外室,这会儿那外室已经有了身孕,正闹着要进府呢!”
“额,那位三太太有的忙了。”端和忍不住唏嘘,前头最爱的小儿子一下成为京都最大的热门,如今丈夫的fēng_liú韵事又被挖了出来,只怕用焦头烂额也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和慕和光带着五城兵马司搞出了周世杰件事,皇上就没说什么?”
五城兵马司抓盗贼是真,容锦把周世杰算计在内也是真,和皇上点名要抓的盗贼扯到了一起,搞出了这样一个大阵势,实现了他们帮容秀欣的目的。但是皇上那里,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吧?!
容锦捏了端和白嫩嫩的小脸一下,深觉得自家媳妇的皮肤当真是软滑的厉害:“皇上当然知道,不然你以为这件事为什么会这么顺利!”
端和一愣,不可置信的看容锦:“皇上一早就知道?”
“当然知道。”容锦淡淡的提了一句:“皇上要着手整顿漕运,只是一直没有突破口。”
端和瞬间明白了,感情这是一件互惠互利的事情啊。周世杰他爹管着漕运,皇上拿着这件事做了突破口,使劲往他身上引火,只怕过不了几天就能名正言顺的整顿漕运了。至于容锦,把周世杰推上了风口浪尖,也顺利的完成了容秀欣不嫁给他的目的。
但是,在这里头发挥了巨大作用的慕和光呢,他得到了什么?端和一时没收住,问了出来。
容锦深深地看了端和一眼,道:“他啊,他好这口。”上蹿下跳,唯恐天下不乱者,除了慕和光,大邺上下找不出第二人。
端和:“······”
天气愈发热了起来,端和不爱动,整日里便窝在若水堂里,容锦在的时候便和他厮磨在一起,容锦不在的时候,对对账,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