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站起来,轻手轻脚走出卧房。
福王妃的几个丫头都在外头守着,见状赶紧迎上去:“还是姑娘有办法,王妃也只有您守着,才能好好的睡一觉。”
萧写晴矜持的翘了翘嘴角:“既然姑妈已经睡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且好生守着,不管什么人,都不准扰了姑妈的睡眠。”
话尾里,已然带了些许狠意。几个丫头都是见识过她的手段的,纷纷点头称是。
出了福王妃的正院,萧写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慢慢的朝她住的地方走。眼见着天影渐黑,遂加快了步伐。远远的瞧见自己住的地方了,身后却传来一道脚步声,手腕被人捉住,一个旋转,已落入来人的怀抱。
萧写晴没有惊惶,也没有失措,而是就着那人揽住自己的腰肢的时候,抬高双臂圈住了他的脖子。
来人被她的动作取悦,低低的笑出声来。带着她的腰肢脚下挪移,几步挪入嶙峋的假山中,影影绰绰挡住了他们的身影。
“表妹可是从母亲那里出来?”男子低低的问着。
“表哥明明都知道了,还问这个做什么?”萧写晴娇媚一笑,勾住那人脖子的双手微微用力,踮脚凑近他:“表哥好歹是郡王,怎么如今却在这里做偷香窃玉的事情来了?”
要论识趣儿逗味儿,无人能比之他这位表妹。福王长子,则诚郡王端木恒挑了挑唇:“若不是思念表妹太甚,我何至如此?”
萧写晴眼波流转,放开了圈住他的手臂:“想我是其次,更想问的是武宁侯府的情况吧。”
端木恒摸了摸鼻子,有些讪讪:“还是表妹懂我。不过表妹也知道,这武宁侯府上下,如今已无人在军中供职,但毕竟留有余威。且不说别的,京中三大营,有多少人曾在老武宁侯麾下。更何况,若是武宁侯府站到我们这边,镇国公府那里,自然也不能独善其身。”
“这个我当然知道。”最重要的是武宁侯府目标小,比之那些手握兵权的,不至于太显眼,让今上起了戒备之心:“如今表哥这么问我,可是今日在外院,进展不够顺利?”
端木恒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鸷:“那武宁侯世子年纪不大,四两拨千斤的功夫倒是不小。”
福王府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兵权。今上什么都肯给,但唯独兵权牢牢握在手里。这武宁侯军功建爵,到上一任武宁侯之前,皆在军中供职,且位高权重。如今武宁侯虽然不在军中,却在兵部。简在帝心自然不必细说,若是他肯站在福王府这边,兵权手到擒来。
父亲一直有意拉拢,只是这武宁侯看似鲁莽,实则粗中有细内有乾坤,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武宁侯府在京中向来低调,如今好容易逮住了他家世子,没想到,更是难缠,顶着一张牲畜无害笑如春风的脸,四两拨千斤的功夫炉火纯青,他几次话起了个头,都被他不着痕迹的带了过去。想到之前宁临川的模样,端木恒不禁咬了咬牙!
“表哥不必挂怀,武宁侯府这块骨头难啃,我们早就知道。可越是难啃,拿下来的时候就越有成就感,你说是不是?”萧写晴朝着端木恒微微一笑。
“正是这个理儿!”若等那日,必然要让他匍匐脚下:“表妹可有什么发现?”
“今日倒是见了武宁侯府的几个姑娘,几个小的才六七岁,成不了什么气候。至于两个年纪大一点的,大姑娘是大长公主未来的孙媳妇,表哥还是不要想了。”他打的什么主意,萧写晴心知肚明。
被拆穿了,端木恒也不恼,只看着她道:“表妹说了两个年级大一点的,如今还剩下一个呢?”
剩下的那一个,萧写晴心中闪过一丝嫉妒:“生的倒是不错,只是瞧着性子冷了些,不是个好相与的主。”
“她便是冷的像块北极寒冰又怎么样,到了我的手里,还不是任我揉搓?!”端木恒邪邪一笑,低头间看见萧写晴一脸冷意的看着他,连忙伸手,一个用力,将萧写晴扣进怀里:“怎么,表妹吃醋了?”
“我怎么敢?你则诚郡王喜欢谁,瞧上谁,我怎么敢有二话?”她不阴不阳道。
“看表妹说的,这能管得了我的,除了父母今上,也就只有你才有资格。更何况,你该怜惜我才是,我这可是为了拿下武宁侯府,连自己都卖了!”
萧写晴噗嗤一笑,横了他一眼:“油嘴滑舌,道理我都懂,不过一个女人而已,也算不得什么。只是,我要说一句,宁兰和进了福王府,是死是活,以后可是由我说了算。”
“那是自然。”端木恒忙不迭的点头。“一切交由表妹做主。”
“那好吧,这事我自会为你图谋。你且耐心的等上一等,回头有消息了,我自然会通知你。”
“果然是我的好表妹,便是知道你最疼我了!”端木恒大喜过望,低头凑近萧写晴:“我的好表妹,让表哥亲一亲。”
夜色渐深,隐藏在绰影之间的,是一阵让人耳红心跳的喘息与调笑。
秋日夜凉,兰和扶着田氏歪倒在卧房的拔步床上。田氏拢了拢罩在外头的秋香色外衫,问兰和:“淑姐儿呢?”
“许是今日玩的疯了些,回来就嚷嚷着困,这会已经睡下了。”兰和淡淡道。
“嗯,小孩子家,精力不济倒也正常。”田氏说完,重新打起了精神,说道:“我的儿,你可瞧见了,今日福王妃的架势,啧啧,那可真是京里独一份,任是谁也越不过去的。”
福王妃?!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