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妙口一张,便是八折的优惠。虽说武宁侯府不差这点钱,但优惠谁不喜欢!方氏吩咐了账房提了银钱与妙娘子,回身看着怡和她们几个满面红光的样子,失笑不已。
“方才咱们已经和胭脂堡的说好了,往后每隔一段时间,便让她们上门一趟。到时候不拘她们胭脂堡出了什么新品,你们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怡和并着萧和淑和俱是喜不自胜,怡和更是直接扑到方氏面前,搂着她一个劲儿的撒娇:“娘,你真好!”
方氏伸手拧了一把怡和的鼻尖:“知道娘好,你便给我听话些。若是再不让我省心,胭脂堡她们家的东西,你是第一次用,也是最后一次,听到没有?!”
“听到啦!!!”
只端和,嘴角抽搐,还要定期上门,简直是没法过了!
因着买的东西多,青枫一个人拿不了,方氏便派了一个小丫头帮忙。一路回到晏晏居,端和赏了小丫头一把钱,看着小丫头欢天喜地的退了出去,这才将自己摔在暖阁的榻上,脑袋里滚来滚去,全是妙娘子附在她耳边的那句话。
妙娘子说,咱们主子,姓容!
妈哒,姓容,她做宁端和活了十四岁,就认识一个姓容的,那人叫容锦!
那个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的呀!
作者有话要说: 容小郎表示为了娶到媳妇,必须认真大胆不要脸!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他有的是招呢!哼哼哼~~~~
☆、三色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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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娘子的马车行到聚宝街胭脂堡门前,早有机灵的女弟子迎上来,伸手扶着她下了马车。
身后的事情自有人处理,妙娘子与女弟子往里头走,她问身旁的女弟子:“今日我不在,铺子里一切都好?”
“一切都好,除了咱们姐妹们忙的脚不沾地!”女弟子笑意盈盈的回道:“不过,娘子,先生吩咐下来,若是你回来了,便让你上去找他。”
妙娘子脚步一顿,她是这胭脂堡的掌柜娘子,而这胭脂堡中的先生,向来都是来称呼她丈夫杜仲的:“好,我知道你了,你且先去忙吧!”
女弟子退了下去,妙娘子敛了裙角,直直走上三楼,到了回形走廊的最深处,她轻轻的叩响了门。
直到里面有人应了一声进来,她才推门而进。
房间里,却又是另外一道光景。装饰简单,大开大合,靠西的窗下支了一张木塌,榻上两个软枕,一张红木方桌,上面一整套的蕉叶冻石茶具里,散发着袅袅的茶香。木塌前面是一张巨大的长方形透雕卷草纹桌子,两侧摆着六张透雕卷草纹圈椅,此时桌子上散乱的堆积着一些账簿,一个男人正握着一管紫毫,垂首看着面前的一卷账簿。
听见动静,男人抬起头来,瞧着三十出头的模样,容貌算不上好看,可也算不上难看,便是一种投放在人群里,也难以看出端倪来的感觉。看见妙娘子,唇边染了一丝笑意,瞬间,整个人都多了几分鲜活:“回来了?”
“嗯,回来了。”妙娘子拉开他身边的圈椅,侧首看他:“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主子呢?走了?”
杜仲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在妙娘子身后,多宝阁架子自中间打开,奢靡的声音传来:“杜夫人这么盼着我走,是在烦扰我打扰了你们夫妻恩爱嘛?”
男子从多宝阁后走出,轻轻挥手,多宝阁便又重新恢复原样,便是仔细看,却发现这多宝阁架子后头紧靠的墙壁上开了一道暗门,这多宝阁架子就是一个障眼法。
妙娘子神色不变,显然这样的话也是听惯了,甚至很给面子的顺势往自家丈夫怀间一靠,扬声道:“原来主子也知道自己见天的打扰我们夫妻啊!”
容锦摸摸鼻子,告状:“杜仲,你这夫人,嘴巴愈发刁钻了,你怎么受得了的?!”
杜仲却是微微一笑:“主子,你不懂!”
容锦黑脸,往木塌上懒散一坐,端起红木小桌上的茶具抿了一口:“我倒是造了什么孽,整日的被你们夫妻挤兑!”
“主子受不了,大可以先走嘛!”妙娘子笑道。
且瞧见容锦喝完了杯子里的茶水,垂手把玩着手上的蕉叶冻石茶杯,似笑非笑的睨了妙娘子一眼。
妙娘子一凛,顿时求饶:“哎,主子,您可别这么看我,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主子是好说话,但是整起人来,也是不留后手的。
“已经按着主子的吩咐把这事交给了薄荷那小丫头,只是,”妙娘子觑了容锦一眼:“只是,我瞧着姑娘的表情,好像,不怎么欢喜。”岂知是不怎么欢喜,那表情简直可以用五雷轰顶来形容。只是她还没那个胆子,把这句话说出来。
倒是在预料之中,若是她欢欢喜喜的,他还要琢磨一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容锦微微一下,眼睛里有光层层的漾开:“无妨,来日方长。”
妙娘子思忖了一下,终于问出了一个自己憋了许久的问题:“主子爷瞧上了人家姑娘,大大方方的去提亲便是了,如何非要这么偷偷摸摸的?!”
“你懂什么?!”乌木描金海棠怒放折扇虚空一点,容锦唇边带笑:“强买强卖的有什么意思?我总是要让她心甘情愿的嫁给我才好!再说了,国公府里现在还是一团糟,我总是要给她收拾的差不多了,才能把人往府里迎。再等上一等吧!”反正她年纪还小,尚未及笄,他还有时间。更何况,依着他对武宁侯府的了解,便是他现在这样上门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