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着窗棂不知呆了几许,雪青色的袖子半垂在窗外。单螺髻上别无装饰,唯有一支淡青玉钗点缀素净。鬓上抹了稍许香脂,多余的碎发因此服帖。长睫之下秋波浮动,两颗眼珠总像乌潭一样使人深陷。
成年后的尤道漓似乎越长越艳,即便穿着道袍也不像正经道姑,更别说换上俗服了。她对此浑不自知,只是不愿补那破旧道袍,才换了新衣;因单螺髻最为简单,才梳单螺髻。有时晏如寄取香脂取多了,会把多余的蹭在她头上,她也任其胡来。
玉浮山中美貌女弟子多不胜数,同寝的姐妹也各自环肥燕瘦,从前道珩班的同座风怜目更如珠玉照人,谁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
“呆子。”漆则阳立在前院喊了她一声。
玉人惊动,秋波照向院中人。
漆则阳:“还不走?”
尤道漓这才意识到时辰已晚。
道珩班弟子约好今夜在桃汐镇上聚会,自己差点就把这事忘了。
“来了来了——!”
“喂,我都忘了是去什么地方聚会。”尤道漓急急跟上漆则阳的脚步,仰着头问。
漆则阳边走边道:“蓉楼。”
尤道漓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