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金钱好不容易赶到了雪花山,听说他刚好赶上白云观在今天举行开观仪式的时候,居然又碰上太行寨的人来这里把蔡道劫走了。
你说,他这个倒霉劲就甭提了。
这不,就在他垂头丧气,无计可施的时候,金钱刚巧在客栈里路过丁有才房间,听到了他们这些人在谈话时候的只言片语,倒是让他从中听出了一些非同寻常的东西。
这次的劫持事件,会不会是那位运财童子蔡道自编自导自演的呢?
起初,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金钱把自己都给吓了一大跳。可是,他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不然的话,这个丁有才又有何德何能,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山贼没有在当场把他给杀了,居然还怂恿他带着自己货物去太行寨交易。这些话肯定不会有假,那么如此说起来,这些山贼不是傻了,就是他们说得这番话里其中大有玄妙机。
这个念头陡然出现在金钱的脑海之中,就像春天野地里面的野草,得到了雨水滋润,在阳光的照耀之前,疯狂的滋生了起来。
于是,金钱再也按耐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这才极为失礼的让手下的保镖硬是把对方的门闩弄断,他自己则自说自话的走了进去,和这个丁有才套起了近乎。
丁有才虽然想拉着自己的同乡一起去太行寨,奈何,这些人都不敢冒这个险。眼前这个大胖子虽然自称是恩公的同乡,可丁有才却不是太相信对方的话,他也就不太想答应金钱的这个请求。
他的同乡却不了解丁有才此时的想法,那个老卜一看他还在犹豫,便说道:“我说,老丁啊!还在犹豫什么,你一个个去太行寨实在是太危险了。现在,难得有人肯陪你去冒这个险。你就不要推辞了。”
“是呀!是呀!”
“……”
老卜的话说完,丁有才的那些同乡们也纷纷出言劝说他。
这个时候,金钱极为识趣地说了句:“诸位,在下还有件事要麻烦诸位。在下这次从八闽过来,带来的货物已经在汴梁城里面全都卖完了。这次去太行寨,在下也不好空着手去。不如这样如何,你们手中的货物,在下以河东路这边的市价再加一成,全都卖给在下如何?”
金钱这话一说出口,丁有才的同乡们全都大喜过望。
“这怎么好意思呢?金兄,我们这次来带的货物并不是太值钱,您就按照市价买下来即可。”老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他们这么这些人准备的东西,在河东路的确是比较稀罕,但却不是什么值钱的货物,所以,他才会有此说。
“是呀,是呀!金兄,市价即可……”众人在一旁附和道。
本来,他们这些人这次跟着丁有才来,本就是想见一见蔡道这个恩公的面而已。至于能不能够赚到钱,其实倒在其次。所以,他们这些人当中,除了丁有才之外,其他人带的货物少则一车,多则两三车。那个时候,即便是被太行山的山贼们都抢了去,顶多也就是损失一些钱财罢了,并不会伤筋动骨。
丁有才刚才和太行寨的山贼们分别的时候,他其实也是有这样的打算的。他带的的货物是不少,可那只是相对于其他的同乡而言,满打满算也只有十车的货物而已,而且全都是晒干了的海产品,其实并不值几个钱。他之所以准备了这样的货物,其实他也是知道蔡道喜欢吃这些东西。
一旦丁有才见到蔡道的话,这些东西根本就不需要再找其他买家。
奈何,丁有才在元丰六年之后,就一直被其他那些幸存下来的粮食商人排挤,没有以往的营生和人脉,家里面渐渐地开始有些坐吃山空了。要不是,他搭上了蔡家的这根线,做起了海产品干货的生意,这次来也就根本凑不齐这十车的货物。
大家伙这次来,谁也没有预料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因此,这些人别说是跟着丁有才去太行寨闯一闯了,就连留在河东路或者河中府继续贩卖货物的也大幅度的消退了。毕竟,那些货物都只是小钱而已,万一,他们要是因为这点小钱而丢掉了自己性命的话,那可就实在是太冤枉了。
更何况,丁有才此次来,身上带的钱也只是够来回路上食宿而已,应急的钱不是没有,可想要拿下同乡们手里面的那些货物,那点钱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最初的打算,丁有才也只是想先向同乡们把他们的货物赊过来。
没想到,金钱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却把大家目前遇到的最大一个难题给解决了。
看着众位同乡溢于言表兴奋的表情,丁有才知道,自己根本阻拦不住这个金钱了。所以,他也就勉强答应带着这个大胖子一起去探一探太行寨的虚实。
丁有才这么做,完全是出于报恩的心里,因为他此次并没有见到蔡道的面,所以心里面一直担心恩公的安危。
可金钱这家伙如此的拼,一方面,他也怀疑此次太行寨山贼突然劫持蔡道,虽然没有亲眼所见,可是听了这个丁有才的叙述之后,他认为其中的疑问有很多。另外一方面,他知道,如果这次不冒这个险的话,他将失去一次求得蔡道原谅的机会。
……
话分两头,再说蔡道他们一行人。
本来,这些山贼一路上急急火火地赶了过来,虽然也有掉队的小喽啰,可他们也算是熟悉这些道路了。在沿途,尤飞熊也收回了不少掉队的弟兄。
可是,当他们赶了三分之一的路程的时候,突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