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星汉和慧珠住过的小院,收拾了一下,让她住了进去。
慧圆一踏进小院,只见薛玲房间的灯还在亮,她正要回房,却听道:“你去哪儿了?”
慧圆转身,福了一福:“去后院拿了两件换洗衣裳。”她的手里拎着个小包袱。
倚在门边的薛玲没再说话,冷哼了一声回了里屋。
慧圆没敢再停留,也推了房门,进了屋里。
心里想着,也不知道那薛玲有没有完全相信。
又想着,这几日且得小心行事,一定不能坏了先生和夫人的事情。
她没点油灯,摸索着将包袱收进了柜子里,还特意上了锁,将钥匙放在了阵线篮里。
经常守夜的大丫头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睡不踏实。
也不知到没到四更,慧圆就听见了房门“吱溜”一声,很快就听见有人在她房中摸索东西。
她翻了个身,估计吓了那人一跳。
停了许久,见她不动,那人已经找到了她的钥匙。
悉悉索索一阵,开了她的箱子,又合上,紧接着摸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节暂时加不了更,我本来以为孩子爹国庆节会放假的,谁知道人家不放假,国庆节还得带孩子,等过完了国庆节恢复日更六千,然后再说加更的事情。
祝大家,国庆快乐。
☆、第七十八章
等了半月有余,终于等来了薛先异动的消息。
他带着他的大军和新立的皇帝,一齐出了宛西。
这是怕新帝姜从趁他不在,坏了他的根基。
唯有带在身边,才能安心。
薛先有一个多疑的个性,还喜欢不见兔子不撒鹰。
最好的办法是让余季同破城,章得之率部将逃窜。
等到薛先趁机攻门,章得之再杀一个回马枪,两面夹击。
虽然奔波劳累了一些,但这个计谋最保险。
还得把徐昭星带在身边,他和薛先一个想法,最宝贝的,唯有带在身边,才能安心。
转眼就过了二月二龙抬头。
城池被围,城里的恐慌一日赛过一日。
二月初七,余季同先是命了先锋叫阵,紧接着开始攻城。
这一战,从晨起,一直打到日落时分。
从远处看,那绝对是战况惨烈,“尸”横遍野。
装死、血浆,全是徐昭星出的主意,顺便还给余季同去了封信,仔细说明。
章得之一开始还有所担心,怕不够真切,会引起薛先的怀疑。
徐昭星道:“演戏而已,群演虽多,但只要声势够大,薛先又不会近距离观战,这就等于全是远镜头。再有,都是上过战场的,他们的反应不求多逼真,装死总会吧,穿的厚点,躺在地上睡觉就行。余季同一攻破城门,战场不用清理的太快,等到薛先一来,那些装死的掂了地上的兵器就能打,还能杀他个措手不及。”
演戏、群演、远镜头。
章得之又听了个稀里糊涂,思了一会儿,笑道:“依你。”
不必要的伤亡,当然是能避免就避免。
不过,到时战场一定得打扫,若是没等到他回转,就诈尸,以薛先的警觉肯定会撤。
月上树梢了之后,两军休战,黎明鸡叫,余季同再一次发起进攻。
这一日,并没有打到日落。
也就是将过申时,北城门破。
章得之率领残部至西门出。
余季同派了追兵,那厢追没追到不知道,这厢,一边忙着打扫战场,也就是将“死尸”都搬到了一起,这才腾了个手出来,想好好吃一顿饭。
营地的大锅才将支起来,锅里的水还不曾烧冒气儿,妈蛋,薛先就来了。
余季同啃了口干饼在心里骂,那姓薛的王八蛋是真不地道。
一面又庆幸,这幸亏是和章得之说好了做戏,他要是和章得之干真的,即使能侥幸弄垮了章得之,也得被薛先弄死。
而,他要是弄不垮章得之,他还是得死。
横竖都得死,还真就只有跟着章得之这一条活路了。
幸好,他走对了路。
邙山头上,城门外头,“死”的,活的,章得之还留下了近五万的大军,再加上他的人,二十万人,只需扛到章得之回转就行。
余季同原想,章得之怎么着也得一日才归。
谁知,也就是一个时辰之后,站在城门上的他就看到了“姜”字大旗。
薛先的队伍立时大乱,这个时候,薛先自然已经知道他中计。
可看一看四周,章得之的大军是从他的四面八方,包围而来。
为今之计,只有拼。
——
徐昭星还是头一回见章得之穿上铠甲。
他本就高大,相貌英俊,身着银色的铠甲和黑色的战靴,还有黑色的披风,耀眼夺目,威武非凡。
尤其是有风的时候,风吹起他的披风,徐昭星竟头一回看呆住了,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既真切,又不是那么的真切。
她呆了一下,问:“你要上战场?”
章得之揉了揉她的脸:“嗯,我要去杀了薛先,他的命得我来取。”
“我和你一块儿去。”徐昭星下意识说。
“你怕我不敌?”
“那倒不是,就是觉得我和你都走到这种地步了,即使是做大盗,也应当是做个雌雄大盗。你要去杀人,我自然得跟着你。”
徐昭星的理论,章得之要是不懂的话,一般人更不会懂。
他想了想,倒是能理解她的意思,弯了眼睛笑道:“去也行,我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