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窦初开的年纪并不这么认为,且一旦动心,便心不由己。
徐昭星对此表示观望态度,只嘱咐了慧珠一句:“护好了你们三姑娘。”
待交待完毕,徐昭星叹了口气,只因她想起了自己情窦初开的年纪。
那会儿,她也暗恋过一个长相很帅的小男生,算是她师弟吧,虽年纪与她一样大,但练跆拳道比她晚了好几年。
别幻想那些师姐和师弟一块儿练功的美好画面,什么眉来眼去功,电视里都是骗人的。
她把那个小男生打哭了,那小男生大概是觉得丢脸,从此不和她对练。她伤心啊,找了个机会,又打哭了他一次。
说起来,她对感情的幻想,就是从那时候幻灭的,从此在只撩汉子不谈恋爱的路上越走越远。
虽然她一直都不想承认是因为她太厉害了,没哪个男人敢以身犯险。
回想以前的奇葩事,真的,没被追过的人表示,她还是不懂,那章得之真想追她?
那他是看上了她的脸,还是胸,或者是其他的地方?
这世上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徐昭星约了章得之,月上柳梢头,还是老地方见。
本该女扮男装的,她却选了一套红白相间的齐胸襦裙。
这衣服比起齐腰襦裙更适合骑马,而且还会给人一种脖子底下都是胸的错觉。
嗯,她要的就是这种错觉。
☆、第三十章
虽说有品味的男人品的是女人的内在,但内在并不足以激发一个男人的原始欲|望。
这就是为什么英雄难过美人关的原因了。
再说了,徐昭星也没什么内在可言。
剽窃一句好诗词,或许能引来文人骚客的仰慕。
可仰慕那玩意儿……徐昭星表示,她要来无用。
其实她也并不想激发哪个男人的原始欲|望。
她就是想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处境,想知道她到底是兔子还是鹰?
这一回出门,徐昭星没带蒋肆,带了陈酒。
本来慧润嗷嗷着要跟着,徐昭星一脚踢坏了院子里的石板桌,她便噤声了。
就她那两手功夫,在二夫人面前还真是没法看。
踢坏一块厚约五厘米的大理石桌面而已,要换作花岗岩,估计她的脚得废。
徐昭星如愿出了门,没想到她小露一手,众人惊呼,居然没有一个人怀疑,还说二夫人果然出自武将世家。
要早知道,她就不用装的如此辛苦了。
带陈酒的好处就是他没有那么多废话,人看起来憨憨的,却从不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偶尔还会给人带来惊喜,就好比上次误打误撞发现了失火。
徐昭星到的很早,至少她到了祁水边的时候,月亮还没有爬上岸边的柳树。
她带来了三壶桂花酒。
慧珠说,这是在桂花树下埋了十几年的陈酿,极易上头。
她很是不能理解这些古代人的思维,问了句:“埋在桂花树下就叫桂花酒,那要是埋在槐树下,是不是就叫槐花酒?”
慧珠听了直笑,还道:“二夫人喝过便知了。”
徐昭星仰坐在那块光滑的大石上,害怕石头凉,还把自己的披风垫在了上头,坐定后,品了一口桂花酒。
难道真是因为在桂花树下埋了太久,喝起来真的有股香甜的桂花味儿。
章得之的马蹄上蒙了厚厚的布,他到的时候,就连岸边的陈酒都没有听见声响。
他没让陈酒吱声,从岸边的斜坡,慢慢地下到了大石旁。
瞧见的是怎样一幅肆意的景象!
那个女人,穿着在夜色中显眼的衣裳,一只脚晃啊晃的在水面上晃荡,惹的人心神荡漾。
有一瞬间,他甚至不忍心去打扰。
徐昭星却开口问:“不坐吗?”
她是什么时候知道后面多了个人的?
就是刚刚的一阵风吹来的时候,她嗅到了他的味道。
这地方的人都喜欢在衣服上熏香,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股不自然的味道。
她头一次见章得之,往他身后躲了那么一下,那时便闻到他身上的异香,比竹香浓一些,比茉莉淡一些。
她仰头,淡淡的一眼看过去,便收回了目光,而后坐直了身子,给他腾出了些许地方。
上一次就是这样,他起初并不坐,后来倒是坐了,却连衣裳都不肯挨着她的衣裳。
反正,这些古人都这样。哪怕在心里将人扒光了无数回,面上却还是斯文有礼。
在章得之的印象里,女人看男人,多半是怯懦的,或是幽怨,亦或是含情。
他从没有在女人这儿得到过如此淡漠的眼神。
他瞧见了徐昭星手边的酒壶,好笑道:“夫人已经自备了美酒,是又准备关键时刻装醉吗?”
徐昭星回他:“什么样的时候才叫关键时刻?听说过春风得意时,也听说过洞房花烛夜,可你瞧瞧我,既不得意,也无房可洞!我这叫借酒消愁愁更愁,我愁啊!”
章得之忍住笑意:“不知夫人为了何事发愁?”
这话问的,略欠抽。徐昭星又淡淡的看过去一眼,笑道:“愁啊…自己太弱了,迟早有一天被人给卖了,还得帮人数钱呢!”
章得之轻笑一声。
徐昭星有些不爽:“你笑什么?”
“我笑夫人在说笑。”
确实在说笑,就是再傻,也没傻到那种程度。
徐昭星递了壶酒给他,还拉了他的袖子,“坐吧,我与你还有许多话要讲。”
章得之低头看了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