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动摇不了锦云坊的根本。”
花锦程抬手在眼角轻轻的划过,“他背后有人。”
“刺客的事情你可有眉目?”莫伊每次想到昨晚的事情,就觉得心惊胆战的。
花锦程摇摇头,她想过可能是叶丽棠派来的人,但这种事情没有证据,她是不会乱说的。
三个人就在屋子里喝茶聊天,过的十分平淡。
“没有提出要见我。”
坐不住的反而是江承德了,原本他也以为花锦程跟莫伊过来是因为那批喜服的事情,可是如今看来,却是有些不一样了。
“没有,都很平静。”
管家模样的人站在他面前,低眉顺目,“而且老奴看那位锦程姑娘的面色好像有些不好,据说,昨天晚上,他们在夜市上受到了袭击。”
“锦程姑娘被一个面纱蒙面的人带走了,索性有惊无险。
“居然还有这种事情!”
江承德的神色严肃了起来,他犹豫了片刻,然后摇摇头,“再等一阵子。”
“是。”
管家虽然不怎么的赞同,但主子的命令他还是要听的,所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躬身退了出去,表面上没什么,但却对花锦程几人上心了几分,就连在他们院子周围徘徊的家丁都多了很多,生怕出什么意外。
花锦程将一切都看在眼中,自然也能清楚那位江大人的想法,她的唇角微微一弯,“莫哥哥,晚上要麻烦你了。”
深夜幽寂,冷月若水。
一道黑影倏地从屋顶飞过,带起了一阵清风。
“着火啦,着火啦,着火啦!”
敲锣声,呼唤声,脚步声,交杂在了一起,一桶桶的水浇在了耳房之上,火光漫天,但却没有过多的蔓延。
“大人,他们只是昏迷过去了,并无大碍。”
年老的大夫起身,恭敬的弯腰拱手,“只是这位姑娘的脉象十分怪异,看起来像是中毒,但那毒素又被人压制住了,从而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中毒了?”江承德神色一肃,“可有解?”
“老夫医术浅薄,恐怕没有法子,不过给她看病的那人医术却十分高超,说不定若是大人寻到了那人,对大人也会有很大的帮助。”
江承德刚想说什么,就听到了一阵咳嗽声。
“锦程,你醒了。”
江承德连忙走到了床边,“你可还认得我?”
花锦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黑色的瞳子里盛满了迷茫,过了一会儿,她这才开口,“江伯伯?”
☆、第27章柔儿……
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的,单看面相甚是憨厚,只是左脸上一条约莫两寸长的疤痕让这份憨厚消失殆尽。
花锦程的心中猛然一抖,左脸上的一条疤……
她坐起身,手指轻轻的触碰着江承德脸上的疤痕。
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但她仍然记得那种感觉,在那条不算长的疤痕上,有一根小小的类似倒刺一般东西。
“锦程。”
江承德拧眉避开了她的手指,刚想发怒,但看着对方有些发白的小脸儿,心中的那抹怒气又消失了。
“原来是你!”
花锦程失神的低喃,带着水光的瞳子瞬间闪过了许多的情绪,但江承德还来不及细看,那双眼眸就恢复了如同死水一般的沉寂。
“江伯伯,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是伯伯府中的护卫不当。”江承德摇头,他看着花锦程,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一点什么,“可感觉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花锦程摇头,“梨儿跟莫哥哥呢?他们没事吧?”
“索性发现的及时,梨儿姑娘跟莫公子都平安无事。”管家接过了话头,“老爷,您回来还没有去夫人那里,时辰不早了,还是让锦程姑娘安歇吧。”
“也好。”
江承德点点头,因为这次的意外,所以他提前现了身,跟他先前的说辞有很大的冲突,“锦程,你好好歇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江伯伯慢走。”
花锦程点点头,等江承恩离开之后,她挺直的脊背这才缓缓的弯曲了下去。
“小姐。”
梨儿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她的模样,心中咯噔了一下。
“梨儿,我感觉我手上有血。”
花锦程看着自己的手掌,当初,是自己亲手将匕首插进了江承恩的心脏,而这个男人,原本就是因为她而受的伤。
烙铁、夹棍、鞭刑、凌迟、割舌,被整整凌虐了十八天才咽气的汉子,为的就是她这个一个敌友不分,是非不明的人。
“哪有啊。”
梨儿不解的盯着花锦程白皙的双手看,直到看到了那一滴滴落下的泪珠,她这才慌了。
“小姐,你,你怎么了?”
花锦程不语,她的意识完全陷入了回忆之中,眼前好像又映出了那双眸子。
疼惜、不解、痛恨、眷恋,他抬起了带血的手,却被她尖叫着躲开了。
“你跟你娘亲真像……就好像她又活着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嘶哑的像是夜枭一样难听的声音,亦如同深夜的鬼哭狼嚎。
花锦程尖叫着让他走开,曾经抓着匕首刺进他心脏的右手颤抖着,毫无力气的哆嗦着,只有左手抓着地上的枯枝石块一股脑的朝着他砸去。
她再次见到江承恩的时候,对方的身上已经没有了一块好肉,像是被什么啃食过也好像是被什么腐蚀了,包括双手在内都是坑坑洼洼的,她唯一记得就是那道疤,在救她的时候,不小心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