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么,显然他又必须恶补英语了。李拜天人不笨,虽然基础打的不好,但现在端正态度开始学习,成果还是有一些的。
晚上我被他押到家里补习英语,突击一些专业词汇,我对这个专业接触不多,也得陪他一起看出了解,才知道那些方面必须加强。
就这么泡了两三天,袁泽正好外出打球,我也不用出去约会。
这天我还泡在李拜天家里,头挨着头给他讲词组用法,讲得很专心。放在茶几那边的电话响了,我并没有着急去接。因为没谁找我有急事。
直到把这个词组讲过去,我看到是袁泽打来的电话,于是给他回过去,袁泽问我:“在哪里。”
我想都没想,“在家啊。”
“哦,”袁泽应一声,“干什么呢?”
我看了眼那边啃笔头的李拜天,说:“在百~万\小!说。”
袁泽略略犹豫,说:“你百~万\小!说不开灯?”
“啊?”
“我在你家楼下,大门锁了,我进不去。”袁泽说。
我也没怎么解释,关键觉得没什么可解释的,第一,我跟李拜天没干啥不正经的事,在我的观念上,在李拜天家就等于在家,这不门挨门的么,再者就是,说来话长。
我们这是高档社区,安保很好,进门要刷卡。白天的时候,大门经常是敞着的,但到了这个时间,就上锁了,没卡进不来。
我跟李拜天随便打声招呼,下去把袁泽接上来,他脸色不大好。
进电梯以后,也不怎么跟我说话,我受不了这种怪异的感觉,问:“这次出去很累?”
他摇摇头。
我观察了下他的表情,感觉他有点不开心。但具体猜不出来是什么地方不开心,虽然我怀疑是因为刚才电话里的内容不开心。
进门以后我还是解释了,我说:“李拜天要去美国,找我帮忙补习下英语……”
“你为什么跟我解释?”袁泽问。
“因为……我不是看你不高兴么。”我说。
袁泽问,“你觉得你解释了我就高兴了?”
我就不知道他想怎么着了,原谅我确实不太懂男人的心,我要是很懂男人的心,以我周问雪这个干脆利索的性格,就不会把自己的感情搞得这么乱七八糟。
我不说话,袁泽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骗我?”
“我没有骗你!”我强调一下。我哪里有骗他,我当时就那么自然地一说,而且我觉得这是小事儿啊。
袁泽又审问我,“我告诉你我妈肝硬化那天,你当时在家么?”
“当时……”我有点想不起来到底是哪天了,等我想起来就是李拜天捡钱的那天,袁泽接着说,“你肯定不在家。”
“你怎么知道?”
他面色严肃地说,“你跟我说你在家已经躺下了,你每次躺在床上跟我打电话的时候,都会信号不好。”
这个问题,我还真的不知道,因为除了跟袁泽,我没跟谁躺在床上打过电话。而袁泽并没有向我反应过这个问题,即便信号不好,他听不清我说话,都讲究听着,因为不想让我为了和他聊天,就从床上爬起来。
我只能再解释,“那天是因为……”
巴拉巴拉说了一通,袁泽并不打算责怪我什么,我本身也不是个满嘴跑火车的人,真就这么两次,而且不是出于恶意的。
袁泽却不这么想,他问我:“为什么一跟李拜天有关系,你就不跟我说实话呢,你实话说我又不是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