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和西瓜打闹着,其乐融融。
谢柏仪朝她们走去,加入逗西瓜玩儿的队伍。
戴悦瞧着她笑,“怎么去了恁大半天?”
她挠西瓜的下颚,没抬头,“和宴清哥多说了会话。”
“今日听宴清提起,你跟着他回去见过家长了?”
她“嗯”了一声。
戴悦皱了下眉,“这种事情怎么也不告诉家里?”
谢柏仪嘻嘻的笑,“那会儿您和我妈不赞成来着,我便没说。”
戴悦和盛蔚两两相望,半晌,一齐叹了口气,转眼又无奈的笑。
是了,但凡是这丫头认准的事儿,她才不会老老实实听话。倒也幸好,梁宴清实在优秀,除了之前被兰春逼着相了两次亲,没其他的错处,否则可有得头痛。
姜昕和许湘眉都在一旁眉开眼笑。
周易好奇,“柏仪姐姐,大家在笑什么呢?”
谢柏仪眨眨眼睛,张嘴,“以……”
盛蔚打断她,“行了,你别总胡说八道,教坏了小易。”
戴悦看了时间,对周易说,“小易,明儿还得早起上课,别玩太晚,去洗漱睡觉吧。”
周易刚才本就是随口一问,知道大家玩笑,也不追问了。她乖巧的点头,道了晚安便起身往客厅外走。
西瓜跟着小姑娘走了一阵子,停下来抖了抖身上的毛,然后返回到谢柏仪身边。
她们又重新讨论起婚礼细节,盛蔚说,“你别总和西瓜玩,过来听着,免得以后什么都不懂。”
谢柏仪放开西瓜,凑了过去。
戴悦和盛蔚极耐心,样样仔细核实,稍有不妥,那必是要反复斟酌再下决定的。
谢柏仪听得直咋舌,上次准备二哥二嫂的婚礼她并未参与,只以为结婚便是把双方家人朋友凑一块举行仪式,没有想到背后竟有这么多复杂的事儿。现在想来,难怪那段日子家里人个个都忙,谁也没功夫管她。
想到这里,谢柏仪便笑了一声。
这已经是去年的事儿了,那时候谢柏仪成天除了项目便是麻将,极少归家。二哥婚礼前后几天,她倒是留在老宅子里。
梁宴清和二哥感情好,娶妻这么大的喜事儿,她以为他肯定得从国外回来。于是那几日,她成天琢磨着,和他见面的第一句话该怎么说。
最后她都想好了,第一句话她要问:“你在躲我?”
可是直到婚礼结束,也没有见到他的影子,反而是梁因来了,一袭火红礼服,大红唇,媚眼如丝,笑靥如花。
不像是来参加婚礼的,倒像是,来抢风头的。
梁因对自家二哥那点心思,谢柏仪哪能不知道,俩人虽不对盘,但若二哥真是中意梁因,她自然不会有多的意见。
二哥不喜欢。
谢柏仪清楚,梁因不会这么安分,果然后来闹了不少事儿。当时瞧着梁因的做派,于是歇了找她打听梁宴清行程的心思。
日复一日,隔了漫长时光与距离,然后,梁宴清归来了。
兜兜转转,纠纠缠缠,一点一点解除心底的谜语,一点一点拨开眼中的迷雾,豁然开朗后,他终于认清了。
他终于发现,他喜欢她,当成女人来喜欢。
谢柏仪觉得,其实这一切都是上天早就注定好的。指引着她不放弃,也在他确定心意这事儿上,助上一臂之力。
谢柏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入神了。戴悦问话,她完全没有听见。
许湘眉轻轻碰了碰她,谢柏仪终于反应过来,一抬眼,见着大伙儿都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不由脸红了红。
好在,她们都没问她笑什么。
谢柏仪想,不然,自己又得胡诌了。
这晚一直忙到深夜,散了后,谢柏仪回到自己院子里,很快便睡了。
夜里,她做了个梦,她和梁宴清吻得难分难舍,极尽痴缠。
春.梦了无痕,醒来,周身空荡荡的,总觉得缺了点东西。
她不由想,梁宴清是否也梦见了她呢?
梁宴清却难得好眠,这晚睡得沉,无梦,无烦恼。
再见面,已是第二日下午了。
这天谢柏仪和林也去试了伴娘礼服,一人有两套,一条是抹胸公主裙,另一条是蓝底茉莉花小礼服。
都是她平时不会穿的样式,穿上身,竟合适得不得了。肤白胜雪,□□,笔直的大长腿俏生生的,引得人看了又看。
许湘眉当时便道,一套小礼服都能如此惊艳,穿上婚纱,又不知又是何等天人美貌。
谢柏仪却觉着,倘若穿西式,不见得。
眼前许湘眉一袭雪白婚纱,就像长在身上似的,美到了极致,浑然天成。
她想,当真是个尤物。
旁边的候着的匠人没瞧出来谢柏仪的想法,也跟着附和,还顺势表示,三小姐若有这个打算,她们便可以开始着手设计。
谢柏仪只是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倒是姜昕和林也说,还是中式礼服更好。
是了,她的婚礼,那一定得是中国味。凤冠霞帔,青丝绾正,铺十里红妆,成为最美的新娘。
之后她们一起吃了中午饭,因着各有各的事儿,便各忙各的去了。
唯独谢柏仪闲,开车饶了大半个城市去稻家买了荷花酥和熊猫竹,就往梁宴清公司去。
仍然是梁宴清的助理接她,“三小姐,梁总正在开会,您需要等他一会儿。”
“嗯。”
上楼,一片注目礼中,她走进最里面的总裁办公室。
助理没有跟着,带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