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情况很快查出,梁禾,孙威,祖孙二人都是香港本地人,家中没有父母,老太太在郊外饲养家禽,孙子刚上初中一年级,性格暴躁,经常虐待老人。
宁澄看完所有的卷宗资料,心里的疑问越来越深,问陆尨,“你觉得这两起案件的凶手是同一个人吗?”
陆尨还未回答,代表香港警方配合他们查案的刑警罗方抢先回答,“肯定不是同一个人。而且很明显,杀害阳品义和阳小倩父女的凶手是个性变态,肯定是男性。杀害梁禾与孙威祖孙俩的凶手没有这样的变态喜好,肯定是个女杀手,梁禾是女性,没有被虐待,也说明凶手对她怀有仁慈之心。”
“太棒了,你这么合作,这么完美地掉入凶手给你挖的坑。如果你们有这个时间在这里做这种揣测,建议你们多去跑几个中学、社区委员会、义工协会之类的组织。”
罗方被呛,吹鼻子瞪眼一番,准备离开。
宁澄跟着他出了办公室,向他解释,“罗警官,陆教授说话都很直接,但他只对事不对人,你不要放在心上。他的意思是,不管凶手是同一个人,还是不同的人,都不是我们现在要关注的重点,这两起案件间隔的时间是六天,我们现在的重点任务是,要在凶手再一次作案前,抓到凶手。这两起案件的受害者有相同的地方,都是少年虐待老人。凶手显然与老人和小孩有接触,很清楚他们的家庭状况,他很有可能伪装成社区志愿者、义工之类的人,了解到他们的情况。”
罗方点头表示赞同,“听你这么说,确实很有道理。放心吧,我们会按照之前你们提供的一男一女的犯罪心理画像,去搜寻目标人物。”
送走罗方,宁澄长舒了一口气,回到办公室,陆尨和林啸波正在讨论案情。
陆尨笃定下了结论,“所以,这是同一个凶手作案,正因为她刻意伪装出来的不同,暴露了很重要的一个信息,凶手就是女性。女性精神变态与男性精神病态最大的不同,前者作案,不是以满足自己的性`快`感为目的。这两起案件,都是少年虐待老人,凶手对施虐者下手更重,梁禾已经不是育龄女性,凶手应该考虑了种种因素,所以模仿山腰扼杀者作案就更不彻底,女性死者体内没有精`液,两名死者没有割手。如果是男性凶手,这些都不会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要么他干脆就不杀`人,彻底休眠。”
“这个人,会是韩思芹吗?”林啸波问道,“这三天,我们把香港各个她可能出现的地方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
陆尨沉思片刻,盯着白板上的图片,“不管这个人是谁,她的意图已经很明显,她一直想要把山腰扼杀者召唤出来。这无形中,是在帮我们。所以,我们可以配合她,来一场演出。只是,”他声音突然低沉了些许,“对她来说,是献祭。”
宁澄和林啸波显然都没有明白他所谓的献祭指的是什么。
他也没有继续解释,只是让林啸波先回一趟虹市,去办一件事。香港这边排查的工作,尽量由香港警方来主导。
交代完这些事,陆尨带着宁澄,去中环看望乔紫珊。
也许是家中人太少,乔紫珊坚持要住到市中心这种热闹的地段来,房子也只简单的三居室。陆尨还特意把杰宝送到乔紫珊身边来陪伴她。
他们到家的时候,天色刚刚黑下来,乔飞雪和邵晗兮也在,有了上一次的交谈,宁澄感觉乔飞雪对她已经没有什么敌意。
众人围坐在一起,吃晚饭,谈笑风生。
晚餐一结束,乔飞雪就离开了,陆尨和邵晗兮一直在书房中,房门紧闭,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乔紫珊拉着宁澄在客厅里逗杰宝玩。
“杰宝,你想不想抱小尨尨啊?”乔紫珊笑着问杰宝。
“你说呢?”杰宝很欠扁的说话语气,俨然就是陆尨说话的口吻,言下之意,问这个问题根本就是多余的。
宁澄一听这话,自然就明白她的意思,她如实坦白,“阿姨,等这个案件结束以后,我们就会准备婚礼。宝宝的事情,我们也会顺其自然。”
乔紫珊听了高兴得像个小孩一样跳了起来,“太棒了!你们至少要生三个哦。”
“三个?!为什么?”宁澄头皮发麻。
陆尨一看就不像个会带小孩的居家男人,她自己也不太懂,生一个已经是一种挑战,还要生三个?
“一个给你爷爷带,一个给我带,还有一个你们自己带,这样我们就不会寂寞了。”乔紫珊掰着手指头,一一说明。
宁澄反驳不了她的提议,正想着怎么应对这个近乎苛刻的要求。
幸好陆尨和邵晗兮从书房里出来,陆尨在她身边坐下来,邵晗兮在乔紫珊身边坐下来,他们显然也听到了乔紫珊的这个要求。
“不是已经有两个了吗?再生一个就凑成三个了。”陆尨指了指宁澄和他自己,理直气壮,“每一个成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小孩。”
“尨尨你在耍赖!”乔紫珊表示抗议,但随即又笑道,“那好,你们生的那个给我玩,你们两个怎么分配,是你们自己带,还是让澄澄的爷爷带,我不管。”
乔紫珊笑得很开心,邵晗兮坐在她旁边,偶尔看向陆尨,若有所思,却一直没有说话。
宁澄从他的表情中,隐约感觉到焦虑和不安。待他离开以后,回到房间,宁澄立刻追问陆尨,他和邵晗兮在书房里商量什么事情。
陆尨却把焦点转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