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连声言谢,接了过来。
她也未有甚拿出手的东西,只老人年纪大了难免会有各种不适,强健体魄的助眠的林林总总的茶配上几味,了表孝心。
爷孙俩像有有些话要私下里说上一说,沈鱼借故退了出来。
那扇门开了又合,初秋的阳光将将投射进来,又随着那紧闭的门隔断。
林老爷子叹息一句:“你只管去做便是,祖父这里无需担忧,有机会体会一朝异地风土人情,这是好事儿。祖父这些年便是盼着此刻,只望你能出去走上一走,瞧瞧咱们兴业的大好河山。从前是你身子平允,现下好了,却是再没有不出去的理由了。”
已经近七旬的老人满头银发,身是身板依旧挺的笔直,只那一头花白的发色加上脸上叫岁月刻画的痕迹,也躲不过老迈的事实。
柳淮扬沉默半晌也只点了点头:“待孙儿安顿下来,便将祖父接过去小住,漠北离胡地只一江之隔,届时祖父可去胡地一观,瞧一瞧胡人的一应地势民情。”
林老爷子点了点头算是应下,又道:“祖父瞧着小鱼是个好姑娘,若你真心喜欢,便莫要为着旁的一此虚无外力辜负本心,你母亲那一桩旧事,你当引以为戒!”
柳淮扬郑重点了点了头,恭敬道一句:孙儿省得。
林老爷子欣慰的点了点头:“去吧,只管安了心的去便是,安顿好了差人先来林府知会一句,外祖这里只在家中等着你的好消息。”
柳淮扬恭恭敬敬连行三个跪地大礼,才起身退了出去。
午后秋阳透过郁郁葱葱的榕树照了下来,秋海棠开得正是时候,沈鱼便立在廊下等候他出来。
柳二爷抿一抿嘴角大步走了过去,牵起姑娘的小手朝门外走了出去。
鲜少见他自人前有牵着她手的举动,沈鱼微微迟疑,稍稍挣了一挣却叫他墨玉似的黑眸瞪上一眼便安份下来。
林府门前林舅父同林舅线及那一群堂弟堂们皆是盛装,隆重的叫那不知情的人以为天家不日便要莅临一般。
沈鱼强忍下笑意任柳二爷牵着手招摇的走上一圈,林舅父面前停了下来,淡淡说同她说一句:”小鱼同舅父舅母这里道个别,此一别再见怕是得需好些时候。”
沈鱼依言福一福身恭敬的道一句:“奴婢这就要同二爷一道回柳府去了,只望林家舅父舅母日后身体康泰,诸事顺心。”
林舅母笑得慈爱,伸手将人扶了起来,从腕上撸下个碧玉雕琢的玉镯子套到沈鱼手上,拍拍姑娘的手道一句:“好好,知外甥身前有小鱼姑娘这般知冷热的人儿,我同老爷这里也能放心不少。”
却说林舅母这里笑成一朵花也不是没有原由,先前提过一句林家舅父有心为柳淮扬从自家女儿中选上一位作正妻。却是林舅母那里有旁的心思,柳二爷身子不好多年,能不能痊愈还要另说,到底是自家身上掉的一块肉焉有不心疼的理儿,又是拗不过自家夫君执意而为。好在人算不如天算,他这个外甥却是并无此意,倒是显得他剃头挑子一头热。
今儿特地领着佳人自在眼前招摇一会焉知不是拒绝?
不过是顾全的面子未当面说透,林舅爷敛一敛不大自然的脸色,扯出个笑容从林大千手中接过一方檀木匣子递给沈鱼,轻咳嗽一声:“前一阵子有友人自淮南得了一方唤作泼香墨的砚台,倒是个好东西,墨带奇香可静心神,墨干字迹自然消退不费纸张,用来练字最好不过,闻你字写的不差,也未有什么旁的可送,这个你便拿去罢了。”
林家舅父想为柳二爷选妻之事儿沈鱼并不知晓,自然不知这墨是出于一点子歉疚才给了她的。从前只知有种练字字的墨水是可以消失的,竟是不想这古代竟也已经有了节约的意识,这泼香墨倒真是个好物件。
这般一想沈鱼姑娘便欢欢喜喜的把林家舅爷送的礼物收了下来,再像模像样的言一回谢,更是收得心安理得。
柳淮扬扯一扯嘴角收回目光,正色同林舅爷拱手道别:“淮扬这便去了,祖父那里自是多劳舅父照料,也请舅父舅母保重。”
林舅爷点了点头,伸拍了拍他宽阔的肩膀:“好孩子,只管放心便是,舅父这里只愿你一路顺风,待到了柳府差人稍个信来,也叫家里人安心。”
柳淮扬应下便牵着沈鱼朝马车走了过去。
温方过来恭恭敬敬行个大礼只当拜别,未子像是临时起意凑到林家舅父耳边悄声道一句:“林叔父委实在过信心,只记挂二爷倒是忘记侄儿这里终身大事也还未解决,若是林叔父这里不嫌弃……”言罢朝身后的一众表妹瞄上一眼,尔后笑着退上一步。
林舅爷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笑骂一句臭小子,拿个手点一点又是哭笑不得,知他素来没个正形,不想竟是拿此来打趣一回。
一应离别的伤感便叫大夫温方这般无伤大雅的玩笑生生搅和了个尽。
德叔带着芣苢白术上前一一拜别,林舅爷免不得又是仔细交代一番,到底是放心不下。
待马车徐徐动了起来,沈鱼才掀起帘子仔细瞧瞧车外的街景。
柳二爷瞧见只当是她心中不舍:“若是明年得空,爷仍旧带来探望一回。”
沈鱼回头瞧他一眼,半晌才明白过来,只笑着点了点头又言一句:“先头爷带着奴婢去清泉寺里游上一回,奴婢便觉得像是故地重游一般,一景一物好似见过。将才瞧着这街道也是一样,总叫人觉得亲切。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