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的拖了过去死死的抵个结实,做完这些才气喘嘘嘘的坐到榻上。
开始自心里埋怨柳二爷一回,每每便是招呼不打一个,便将人至于这般窘境,当真是欠了他的。
且看到了林府不拉着林老爷子告诉一回,他便不姓温!
若柳二爷晓得大夫温方竟是合计着到了栖霞山林府要拉着他外祖亲自告他一回状,不知又是该作何想法?
啼笑皆非?还是只藐视的甩过来一个眼锋,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来:“且敢!”
温方却是未曾想这般多,只一想着柳二爷在林老爷子面前受训斥的模样,便高兴的已经不记得担忧自家安全了,哪里有空想一想自小到大那大儒林世安恨不能时时将自已这个年幼失侍的外孙捧自手心里养着,又哪里舍得说上一句重话呢思归园里,一场践行宴已至尾声,柳老夫人更是道一句身子不适,早早的叫青蓝搀着离了席。
沈鱼悄悄扫了一眼自家二爷,虽是面上兴致缺缺,却也没有半分要离席的意思,只他这个主角不退,旁的人也只能干巴巴陪着一道。
倒是柳大老爷像是有话要讲,放下手中的酒杯清咳嗽一声音,才开了口:“瞧着天色不早,女眷便先散了吧。”
他既发了这般话,座席上的一众女眷自是没有不听的理,只一个个便起了退了出去。
二夫人素来是个会来事儿的,便带着柳贞来到柳淮扬面前笑盈盈的道一句:“小鱼姑娘一个人难免落了单儿,不若同我一道出去观月楼上赏一赏夜景,原也同贞儿差不了两岁,姑娘家自是有话说的,也顺带着等二爷这里忙完再一道回了栖意园。”
一番话虽是说给沈鱼听的,却也得听柳二爷的意思才妥。
只那柳二夫人身侧的柳贞原是头一次近距离瞧一回自家这个一惯不出栖意园半步的长房兄长,现下又听二夫人那里点了她,便朝迈上半步盈盈屈膝道一个礼:“贞儿见过二哥哥。一贯也只在家中长辈口中知晓哥哥身体状况,贞儿没用也只能跟着一道瞎着急罢了,只眼下得见哥哥一回,只问一句二哥哥身体可康泰一些了?”
小姑娘巴掌大的清秀面孔此时便是一脸的关切,叫人瞧见只忍不住软了心肠,化了一身的盔甲。
只可惜那人却是大夫温方口中的那个面冷心硬的柳家二爷,除了沈鱼又见他待哪个女人有过一回好脸的呢?
眼下也只冷冷的瞧了柳贞一眼,笑容也懒得扯出来一个,什么阿猫阿狗也敢来面前作妖,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罢了,不好好待在闺中,只拎着点儿少的可怜的小聪明来他面前耍一回又为着哪般?
却也懒得发作一回只权当无视,转头瞧着身侧的沈鱼,才算面色稍霁软和的黑眸里的寒凉道……
第49章哈哈
却也懒得发作一回只权当无视,转头瞧着身侧的沈鱼,才算面色稍霁软和的黑眸里的寒凉道一句:“爷瞧着自那观月楼上赏一回夜景倒是也不难入目,你平日里少出园子,不若跟着一同顽上一回,待爷这里了了事儿,便去寻了你一道回栖意园去。”
沈鱼一听只把个眼睛弯了再弯,又瞧着着满桌子的视线皆在些处,便收了先前有些得意忘形的,只把个面色一敛,作一副再恭谨不过的模样,膝盖曲一曲不急不缓的道一句:“多谢二爷。”
柳淮扬如何瞧不出她这一番转变之快,知她一点子小心思,也不戳破,只笑着道一句:去罢。又转身同二夫人道一句:“劳烦婶娘费一回心。”
二夫人如何不晓他话中意思,只笑着多说一句:“二爷尽管放了心,这小鱼姑娘呀婶娘定是给你看得仔细,一会子必定是毫发无损的归还。”话毕伸手扯了一把叫人晾在一旁一脸尴尬神色的柳贞,又亲热的拉着立在一旁的沈鱼,一边亲切的话着家常,一边朝着不远处的观月楼走去。
只待一众女眷终于离了席,柳大老爷又吩咐着四爷淮义同小五爷淮礼将已经醉得不醒人事儿的二老爷扶着回了二房。
一时满桌子的人散尽,独独只留二爷淮扬,三爷淮鸣及柳大老爷本人。
柳二爷只将个视线垂至桌面,并未有开口的意思,柳淮鸣似瞧出自家大伯面色上带的踌躇,只弯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问上一句:“伯父若是有事儿,尽管吩咐一句,侄子这里定是没有不去办的理儿。”
柳三爷如是一说,倒是叫柳大老爷的面色稍稍好上一些,只又沉默一瞬才道:“你二哥明儿便要动身往栖霞山去,只那路程说远不远,若说近却是来来回回也要耗费几日光景。伯父这里因着一些公事一时也走不开,也为保稳妥便想点上一队府兵由你带着送上一程也好安心。”
柳淮鸣瞧了一眼仿佛不曾听见二人对话一般的二爷淮扬,只在心里叹息一句,柳大老爷实在是多操的这一份闲心,他这个儿子身前那些个强人,哪一个抵不过数十府兵,如何需要劳师动众这一回?却也只能面上不带恭敬道一句:“伯父言之有理,凡事小心点总不是坏事儿,那便由淮鸣护送二哥走这一朝罢了。”
不容柳大老爷点头,便见柳淮扬长指轻轻扣一扣桌面,突然一笑:“父亲若真这般不放心,何不让大哥亲自走上一回?”
他这一句话落下,愣住的又岂止是面前的两人,只说将将从纪府归来的大爷淮安,一脚才迈进门槛,打头便听见这一句。
柳淮安三两步至身前,先朝着柳大老爷躬身道一句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