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伸手扯一扯沈鱼的衣袖凑到耳边低低道一句:“姐姐还是听母亲一句劝的好,二爷那里一贯不喜栖意园外的人扫听园内一应事儿,姐姐若是知道便说一句让母亲安心,只若是不知便当母亲没问过得好,何必再去二爷那里触一回眉头呢?若是二爷那里发了火,不是让母亲这里觉得亏对姐姐一回么。”
只听完耳边这一番贴心的话,沈鱼像是恍然大悟,半晌又露出个感激的微笑:“竟是奴婢糊涂了,多谢夫人同大姑娘提点一回。”说罢便起了身,作势便要行礼:“多谢夫人、”
只膝头还未弯上一弯便叫二夫人起身挡了下来,还未说上一句话,便瞧着她身前的赵嬷嬷踏着楼梯上来禀一句:“夫人,是二爷过来了,此刻正在楼下等候,只叫老奴上来知会沈姑娘一句。”
二夫人挥挥手,那赵嬷嬷便下去回禀去了,这才拉着沈鱼的手状是亲热的笑话一回:“倒是二爷疼你,竟是舍不得让多待上一会子。罢了,我也不好留你,快些去罢,莫让二爷等得久了。”
沈鱼低头作一副不剩娇羞的模样,恭恭敬敬的行个告退的礼,便退了出去。
直到人下了楼,二夫人才拿起手里的帕子小心的拭一拭手心:“倒是给她脸了,一个一问三不知的贱婢,竟还劳我费上这一会子的功夫招待一回。”
柳贞瞧着脸色不豫的二夫人,也只敢小心翼翼的开一回口:“沈通房的确不识抬举了些,只是母亲,女儿想着能得二哥哥那般冷性情的人青眼的女子,又怎么会是个这般不开窍的?”
柳二夫人将个帕子往桌上一扔,思量一番只回头朝柳贞称赞一句:“贞儿倒是个聪慧的。”这是自然的,柳二夫人何其聪明个人,哪里又看不出来沈鱼那一通装疯卖傻的,原也是想将个人拉拢着为已所用,只能生生忍着不好发作。
柳贞微低了低头谦卑的道一句:“全凭母亲一手□□。”
柳夫人只点了点头心里暗道一句:我可□□不出你这般心眼多得堪比藕眼的闺女,全凭你那个姨娘厉害,只再厉害还是要瞧着她这个正头夫人的脸色过日子,如是一想二夫人心里便又熨帖一些道一句:“倒是没白带你来这一朝,日后若是得了机会贞儿不妨同这沈氏走得近些,自是有你好处的。”
柳贞乖巧的点了点头,一副全唯柳二夫人马首是瞻的和顺模样。
等柳二夫人又满意的点了点头,才搀扶着胳膊一并下了观月楼。
夏日里的夜晚倒是凉爽,偶有凉风轻送,更是让人觉得说不出来的惬意。
沈鱼抬头瞧了瞧漫天的星星,及那当空的一轮明月,只让人生出一股似科触手可及的错觉出来,伸手虚虚一抚,又禁不住在心里叹息一句:这般良辰夜景也只能在这个里瞧见一回,若是回去自己原本的家乡想瞧上一眼大约也是不能的,莫说星星了白日里雾霾严重的想见一回太阳都有些困难的。
观月楼里出来后,柳二爷便瞧着沈鱼一派轻松的俏模样,禁不住弯了弯嘴角,离了他的沈鱼是哪般模样,宫十七那里素来报的仔细,他自是再清楚不过。
只仍忍不住开口逗弄一回,开口前先把个脸色一沉:“爷瞧着你方才出观月楼里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可是二夫人那里难为了你?”
言辞之间俱是冷意,仿佛只沈鱼这里点个头,便直接差着人去二房里找补一回。
沈鱼瞧他突变的脸色禁不住一愣,明明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便起了怒气。只想不明白,又瞧他这般脸色,也得先安抚一回再言其它:“谢爷担心,只这一回确实是爷想多了,二夫人那里知奴婢是栖意园里的人,素来便是客客气气的待着,哪里会为难一回。不过是想从奴婢口中扫听出二爷这里的一些近况罢了。”
柳淮扬缓和一下脸色扬一扬浓眉道一句:“便只有这些?”
沈鱼原便知道二夫人那点小心思哪里能瞒过栖意园里英明神武的柳二爷呢,也是不欲再生事端才不打算再提一回,只柳淮扬这般问,也只能据实说上一回。
柳二爷听完便是一副好心情的模样出来,朗声一笑调侃一句:“小鱼如今这装傻充愣的本事可是越发精进了,爷瞧着离炉火纯青不过只差堪堪一步。待得了空不妨书写个教条,待爷拿了给温方一观,叫也知道知道凡事不只是高调招摇便是好的,懂得收敛方才不至回回吃一回眼前亏。”
他这一番调侃只叫沈鱼呐呐无言,更是在心里翻个白眼,道一句:竟还好意思说上一回,若细说起来温大夫吃的哪回亏不是拜您所赐的!
却还未想个完整,便瞧着柳二爷一张凑得近了的俊颜,状似平常的问一句:“在心里偷着骂爷不是好人?”
沈鱼只避无可避,只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尴尬的一笑,心虚的道一句:“哪敢呢。”
柳二爷盯着又瞧了好一会,只把个姑娘一张如是厚的脸皮也瞧的有些生热这才退了退拉开些距离,沈鱼便觉得的呼吸顺畅起来,又小心的朝后退了小半步,方才把个胸脯挺了挺强行作出一副颇有底气的样子。
柳淮扬瞧着也不戳破只状似疑问的道:“不敢?不敢么,爷还当小鱼的胆子素来便是很大的呢。当日你那句:春时风入户,几片落青衣。爷至今仍旧记忆犹新。”
说罢只拿个笑意满满的黑眸盯着又是一通瞧,这样的夜晚竟是叫人分不清楚是天上的星星更这一些,还是眼前芝兰玉树的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