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好久,拨通了何阳的电话,对方居然关机。
蒋木兰愤恨至极,任雪花一片片的落满全身,拿着电话的手攥的僵硬。
就这么站了有一刻钟,木兰一点点的清醒,身上的酒气也早被冰冷掩盖,她自己跟自己下着决心,好吧,何阳,分!这次无论如何得跟你分!
蒋家近几年来头等大事就是如何把蒋木兰嫁出去。
蒋母是个极具中国特色的中年妇女,早些年被政治运动耽误了学业,一辈子没正经念过书,没知识没文化已然很可悲了,更可悲的是又赶上了下岗潮。那时候木兰还小,老人尚在,一家子吃穿用度的重担全压在了蒋父一人身上。
为了能多拿点薪水,蒋父在车间厂房,对着轰鸣的机器没日没夜的加班。蒋母心疼丈夫,可又无能为力,家庭妇女的年龄与气质让她在社会上举步维艰。找不到工作,生活上又过得紧紧巴巴。慢慢地,蒋母自身的性格缺陷越来越放大,暴躁,易怒,刻薄,小气,怨天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