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的伤原本就不重,主要还是情急之下体力透支。回来睡了一觉,也就大致恢复的十之七八。身上的那些擦伤,涂抹上晓华配制的药泥后,除了有些麻痒,也不见疼痛。
她留在西屋,本来就有照看晓华的意思。念着他为救自己不惜性命的这份情义,也准备屈尊替他倒茶送水。可没想到,这恶心之人,来不来就让自己伺候这高难度的服务。
这不为难人吗?小雨出于本能反应,张口就给回了。可反过头一想,他这木乃伊的模样,万一真急了,自己要是不管。玉莲婶回来,还不被她骂个半死。
本来晓华的受伤经过,自己就没敢告诉玉莲。不然以婶对他的上心劲,自己只怕早就被敲成木鱼了。
一念至此,又不由得咯咯笑了起来,道:“成心的吧你?怎么早不上、晚不上,偏偏等婶不在了,你想上了,故意恶心我是不是?”自从晚上听见过他们在窗台上的动静,她嘴上便将晓华划入恶心的行列里了。
她嘴上虽然念叨,人却也不敢不起来帮忙。先搀扶起晓华坐在炕沿上,再去墙角拿专门给晓华方便用的竹筒。
这是山里人就地取材,专门用来解决冬天夜起用的东西。就是取一段半米左右的竹子,中间打通,上面再套个阴阳咬口的竹节盖,盖上便严丝合缝,简单实用。
晓华这竹筒,是因为受伤,专门刚用绿油油的新竹做的。
小雨待拿过竹筒,朝晓华身上一看,就有点傻了。原以为最多就是帮他举一下竹筒,等他方便完了,再将竹筒拿走,便大功告成了。
可眼下一看,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晓华两只手都被纱布包裹得跟熊掌似的,明显不能自己解开裤子上的扣子。难道这都要自己帮他动手?
嘴上骂道:“你得寸进尺!”可手上却是没有办法,只好先弯腰,替他解开前面裤子上的扣子。晓华自己急得不行,哪里还敢有丝毫顶嘴,只能由着她自说自话。
等裤子解开后,她更傻了,愣了愣神,自问道:看来这样还是不行,莫非还得让自己帮他将那丑八怪往外掏出来呀?心中不禁惊呼道:“上帝啊!你放过我吧!咱能不能别这么玩?”她虽然在心里已经接受了晓华,可毕竟从来未曾实践。
晓华此刻,已经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克制了,将自己的水龙头是紧了再紧。可奈何水压实在太大,随时都有冲破阀门的可能。
见小雨在这要命的时刻,又愣在那里不动了,只好连声催促道:“姐!真不行了,再不快点就尿炕上了。”
小雨眼睛一瞪,申斥道:“太过分了!再逼我,我先死给你看!”可话虽这么说,手还是战战兢兢地伸进了晓华的裆下。摸到一根毛绒绒的家伙,急忙眼睛一闭,就往外掏,嘴里同时还念道:“真不要脸!”也不知她此话骂谁?
晓华急忙提醒道:“别牛头不对马嘴,快!竹筒,来不及啦。”
小雨拿过竹筒,将晓华的水龙头往里一按,将头扭向一边,道:“丑八怪,钻到里面去,就别再出来害人了。”
晓华听了,忍不住扑哧一笑,哪里还有心思与她斗嘴,当即开关一松,便闻泉水叮咚随之响起,心说,此刻就是再牛逼的肖邦,也弹奏不出如此让自己悦耳舒心的奇声妙响。
哪知这音乐之声一经响起,便经久不息,如雨天的屋檐,滴滴答答、断断续续没完没了。
小雨的劳损刚刚恢复,一身的肌肉原本就有些酸痛。这弯腰扭头的尴尬姿势,固定得太久,手臂和脖子,就有些吃不住劲了。
当即大声抗议道:“还有没有完了,你当真还想滴水穿石啊?”
晓华解决了水患,顿觉一身轻松,随即嘿嘿一笑,道:“是你自己捏着我东西不肯放手,我有什么办法?只好配合着来啦。”
小雨一听,满脸绯红,手便跟摸了电门似的连忙弹开,道:“臭流氓!都半身不遂了,你还死性不改,成心作怪。你等着!看我下来怎么收拾你!”
她说着便将那竹筒一盖,也不管晓华的水龙头,就吊儿郎当地挂在了外面。
站起身,就逃也似的向外跑去。哪知运气不好,刚一出门,就遇到玉莲提着菜回来。
“丫头!你不在屋里好好歇着,出来乱跑个啥呀?有啥事,不能等我回来再弄啊?快去躺着,我把菜放到厨房就过来。”
“婶!没事!我洗洗手就歇,我们带来的香皂放在哪里?”小雨急着想洗手,心不在焉地问道。
“都是城里惯出来的毛病,平常洗个手,还非得要要香皂。”玉莲放下菜篮子,就朝西厢房走去。
一进房间,便大声喝道:“这死丫头,要翻天!”
小雨一听,才突然反应过来,心说这下死定了,晓华的丑八怪还吊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