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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过去觉得离我很遥远的人和事,怎么一下子统统走进了我的生活?天地良心,我可没在菩萨面前许过这种愿!
夏奕宇看我半天不说话,搭在我肩上的手紧了紧,略带歉意地亲我一下,“小米,我决不是存心瞒你,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说。
我总不见得一跟女生出去,就跟人炫耀家世,未免显得肤浅。再说,我也根本不愿意从头讲我们家的那堆烂事。”
还能怎么样呢?我从嘴角硬挤出一个笑来,对他也像是对自己喃喃自语道,
“算了,也许我该庆幸,总还算是青蛙变王子的喜剧,而没有上演相反的戏码。
现在,我真的饿了。我们能不能安静地,不受打扰地吃顿饭?”
☆、r5_1
我终于开始在det正式上班。det全国四家办事处一共七十来号人,申市办公室有二十几个员工。
在所有的工程师里面,我是最年轻的,而且在这个还是男性主宰的世界里,我和另外一个北京的女生大概是唯一的两名女工程师了。
我报到的时候,得知莫俊虎已经来了好几天了,赶紧过去打招呼。共事隧道工程的时候,他看上去只是个普通的国企的技术人员.
身材中等的一个人,倒不是典型江南男人般瘦高个,脸型方方正正一双凤眼,干净整齐,算不上帅哥却也有些赏心悦目。
这下有机会近距离接触了,才发现这人自我感觉好得甚是了得,特别是与女孩子周旋时他的周到体贴再加上一副绅士模样,居然颇得女人缘。
一进det没几天,换上全身名牌,小分头油光锃亮,加上一如既往见人三分笑的本事,跟一帮助理和前台打得火热,她们都“老虎老虎”地喊他。
他倒好,不是往上撸撸袖子秀一下他的新手表,就是故意踏踏他的据说是连夹层都是真皮的新鞋.
走到哪里都引得一群小姑娘盯着看,而他似乎也很享受这种注目。这可跟我原来偶尔看见的一本正经地混在一群老头中的“小莫”是截然不同两种形象。
我是他带进来的,自然也跟着沾光。也许是我实在看着年轻幼稚且不具威胁性,从助理们,工程师们,到项目经理,人人都拿我当小妹妹。
没几天,整个办公室里就开始“猫咪猫咪“的喊上了,完全无视我正儿八经印在名片上的“ellen”。
这倒也好,老虎和猫,本来就是一家,只不过猫本来应该是老虎师傅的,现在倒什么都要听他的。
莫俊虎负责的这个组是新建的。以前,det侧重在制造业产品设计咨询,正打算逐渐拓展到生产控制系统咨询的领域。
我和莫俊虎在这方面都是科班出身,故而被谢宏网罗来开拓新业务。
除我们两个外,还有一个叫陈伟国的在职大学教师,领着底下一帮研究生和det建立了合作关系。
他们主要负责做软件演示模块,和帮助客户建立软件初始构架。
而我和莫俊虎则负责给客户做售前演示,需求调研,提供解决方案,以及售后跟踪服务。
办事处人手少,分工就不像别的公司那样细,常常是一个人要施展好几项技能,什么都得学着干。
没几个礼拜,我就觉得这几千块钱的工资,对老板来说,真是物有所值啊!资本家是绝对不会让你占了半分便宜去的。
我已经从姨妈的房子里搬了出来,既然现在找到了不错的工作,自然没有理由白住下去。
而且从那里通勤到西郊去上班,要从申市的爱亚路东段一路到西段,途经一些主要商业区,看着直线距离并不长,却是全市交通最拥堵的地段。
高架上天天堵车,高峰时间没有个把小时没法保证按时到,也实在是心里发怵。
郭以倩刚从医学院正式毕业,恰好被分配到西郊附近一家医院上班。
她是家中老二,姐姐收入甚丰,父母不舍得她天天跨城长途跋涉去上班,宁可补贴她在医院附近租房子。
于是我们商量着在利南路合租了一套一室带卫浴的房子。卧室倒很大,足够并排放两张单人床。
好处是离西郊并不远,出租最多二十分钟可以到,郭以倩坐公车也是一趟车直接到,而且房租比西郊的商业区附近差不多便宜了一半。
更何况,时间凑得来的早上,她更可以顺道搭我的出租车上班。这样,新生活就旗鼓开张了。
自从我和莫俊虎进了det以后,其他各个组已经来了好几拨人,都是打招呼欢迎新同事。
其中有一个男生,浓眉大眼,高高大大的,显得很老成。一进门就笑嘻嘻地说,“我听说来了个小师妹,来看看。”
一寒喧,原来他是申大研究生毕业的,iu,比我高几届。我赶紧恭恭敬敬地喊师兄,约了吃午饭。
到了饭点,他拉着一个助理叫dy的一起来了。dy又高又瘦,一头简练的短发显得很精神,两眼笑起来眯成一条直线,十足邻家女孩的好形象.
我报到那天和dy是照过面的,因为不熟,也不好多说。不过,有了er从中牵线,尤其是我们发现了“吃”这个共同嗜好后,简直是相见恨晚。
众所周知,吃饭是要有饭搭子的。跟一个这不吃那不吃,或者三天两头节食的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多半倒了胃口再加扫兴而归.
对我们这种吃货来说,遇上另一个对食物有相同嗜好,又毫无增肥压力的知音,真乃人生一大幸事啊!
没几天的工夫,dy就宣布我是比他老公更能让她开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