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这组合看起来分外惹眼。
有女人悄悄对老公说,“那姑娘身上的衣服和脚下的鞋加起来,是你一年的工资!”她嘀咕了声,“长相也一般啊,怎么这么好命,这男人一看就是个有钱人!”
那老公把目光挪过去看了一眼,“啧,男人嘛,谁不喜欢年轻小姑娘,二十多岁,又水又嫩!”
女人瞪了他一眼,他立马改口,“当然我是个例外,我就喜欢你这种成熟的!”
旁边的另一对儿趴在一起咬耳朵,“呕,说话真脏,怎么就不行人是相爱才在一起的啊,你看那男人,进来就一直牵着女孩的手,都没松开过。”
他们说什么,安安是听不见了,景博轩这个大长腿,走起路来,安安只能用飞的速度来跟。
走的气喘吁吁,面色潮红。
等他终于发现的时候,笑着用大手按了按她的头顶,“跟不上不会说话,嗯?”
他一声嗯,嗯得安安整个人骨头都酥了,她这会儿真能体会到少女出嫁那种明明兴奋到不行却还矜持着,暗暗一个人悸动战栗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的纠结感觉了。
她这会儿是真的紧张了,紧张地想出去跑个八百米,或者躺在地上打个滚,看着大厅人来人往,手都是抖的,她的户口本上,很快就不会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这感觉有点儿奇妙。
流程并不复杂,复印身份证和户口本复印件,填资料,照相。哦,这之前还被要求做了婚检。被他拒绝了,他说,“没有必要!”不知道是对自己太自信,还是对她太放心。
又或者是,根本不在意?
安安一路跟在他的身后,一步一步去做,大脑却几乎没有意识,是空白的。
发证的时候,倒是清醒了那么一瞬。
颁证员对着两个人先笑着说了声恭喜,然后开始公事公办地说:“我是a市民政局颁证员林浩,很高兴能为二位颁发结婚证。今天是个神圣的日子,请二位郑重回答我的问题:请问你们是自愿结婚吗”
景博轩握着安安的手,轻轻**,没有犹豫地说:“是!”
安安看了他一眼,听他说这个字的时候,一颗燥乱的心忽然安定下来,她点点头,郑重地说:“是!”
颁证员轻笑了下:“请二位面对庄严的国旗和国徽,一起宣读《结婚誓言》。”
两个人转身,站在国旗和国徽下的时候,的确有一种肃穆的庄重,安安仰着脸看他,觉得在天上飘来飘去的自己,好像在某一刻落了地,她原本怕自己摔惨了,而他稳稳接住了她。
安安听见自己的声音,嗓音轻软,和他沉稳的声音交叠在一起,像群山环抱着河流,融为一体,不可分割。
————
我们自愿结为夫妻
从今天开始
我们将共同肩负起婚姻赋予我们的责任和义务:
上孝父母,下教子女,互敬互爱,互信互勉,互谅互让,相濡以沫,钟爱一生!
今后
无论顺境还是逆境
无论富有还是贫穷
无论健康还是疾病
无论青春还是年老
我们都风雨同舟
患难与共
同甘共苦
成为终生的伴侣
我们要坚守今天的誓言
我们一定能够坚守今天的誓言
————
他一字一句,说的很认真,有那么一刻,安安觉得相濡以沫,钟爱一生这样的词带着神圣的光环。
安安默默在心里说:余生啊,请牵我的手,我也会紧紧握着你!
从民政局出来,安安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捧着红色的本子,第n次翻开看里面两个紧挨着的人,照片上,安安笑得有些傻,眼睛微微眯着,景博轩的头微微侧向她这边,唇角的笑浅淡而迷人。
这是她和景博轩的结婚证!
她,和景博轩的!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觉得里面蹦哒得太激烈了。
“景太太,今后多指教!”他按着她的肩,叫了一声,唇角是如释重负的微笑,事实上他自己也有些紧张,不然也不会忘记和她核对证件,直接拉她出来,听见她说自己没带身份证和户口本的时候,他心慌了那么一瞬。
已经拖的够久了,他等不了了。
迟则生变四个字像是杂生的野草在脑海疯狂蔓延。
他也并不是很笃定她会跟他去领证,所以心虚。
而心虚这种东西,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
安安抬头看他,表情迷茫,然后后知后觉地因为那句“景太太”脸红。
景博轩忍不住笑了下,扣着她的后颈低头在她唇角轻啄。
“萧影的助理工作别做了,我去跟她说。你搬去我那儿住,嗯?”
又嗯,安安骨头都软了,最后勉强保持理智,“半途而废不好,至少要等到萧影姐……”
说到这里的时候,景博轩伸出拇指按在她唇上,堵上了她的话,“她叫我小叔,你叫她姐,像什么话?”
安安脸腾地烧了起来,立马改口,“等……等我把这个组跟完,或者等萧影找到合适的新助理再说好吗?然后我再搬。你住的地方太惹眼了。”
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圈了一大片地建别墅,除了他估计没别的人能干出这事了。
她又讨好似的补充了句,“萧影还有差不多一个半月就杀青了,小庄不喜欢我半途而废,我不想再做一半就丢弃了。”
“小庄?”
安安低下头,“就是庄衍,我小时候是庄爷爷带大的,小庄就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