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哦”了一声,反正她也不懂,并不去想了,翻了太久的新闻,脑仁疼,只好把平板给放下,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
闭着眼睛,大脑又清醒又疲惫,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最先想起的是六岁的时候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邢岚的面目已经不甚清晰了,只有她背的那款鳄鱼皮的包和鲜红的指甲像是某种象征一样刻在脑海里,如今她已经不会在梦中惊醒对着梦境里的残像一遍一遍害怕了,可是那种感觉还清晰地存档在她的大脑深处,带着抹不去的黑色印记。
然后想起星巴克见面的那次,邢岚的面目变得更加模糊了,她坐在那里,黑色的风衣带着哀悼般的阴沉,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黑暗中吐着信子的毒蛇,明明一脸的高贵冷艳,偶尔抿着唇笑起来甚至还能看出一点优雅感,但是骨子是冷的,包括血液,说实话,安安还是有些怕她,那种恐惧无色无味无形,但是刺激脑膜,笼罩心脏,让人觉得呼吸都是困难的。
如今邢岚变成了这幅样子,似乎在意料之外,又有些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