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其筋骨……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皇上,最终会死于安乐吧!”
☆、第五二章
秦朝安知道,他在皇城里的武将生涯才刚刚开始。
果不其然,在与禁卫军统领打得平手,至少没有明显的败绩之后,明里暗里找他麻烦的人就多了起来。
他要去兵部叙职,自从报了到后,隔三差五的就会接到兵部的传唤。也不是真的面见上司什么,直接踏进兵部大门迎面而来就是一场或者几场比斗,比斗完了他去负责登记的小吏那边问一声,到他没,还没到他就直接回家。
回去的路上也不太平,简直是步步惊心,各种明刀暗箭防不胜防。有时候他荣耀而归,有时候会挂一点彩头,不过,很明显,找他麻烦的人也没得到什么好处。一来二去,他在兵部的名声倒是响亮了起来,从最初的二愣子到现在的孟将军,就足够说明他的武将之间地位的提升。
之所以是孟将军,还要得益于他有一副好相貌。
白玉绞纱冠,藏青滚红边长袍,玉带黑履,挎腰金鞘长刀,黑须高马上长身玉立的男人格外的英武俊美,贴合身躯的长袍更是随着动作描绘出松紧有致的肌肉,让路过的俏娇娘们望之眼红心跳,心猿意马。
许慈也对他那一身肌肉爱不释手,每日里没少吃豆腐,偶尔在床榻上兴·致·高·昂了,还会探手去摸一把,引得男人更加冲劲十足。
这一日,他照例被人堵在了暗巷当中,持续不断的比斗者车轮式的上场。秦朝安站在巷子中间,来一个揍一个,来两个揍一双,很快,身后的死路上鼻青脸肿缺胳膊断腿的伤残者堆得快要比院墙都要高了。哪怕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了多年的秦朝安,在层出不穷的比斗者后也有些气喘。
“这样太慢了。”他说,转手从腰间解开长刀,也不抽出刀鞘,直接对着把巷口堵得严实密封的众人道,“一起上吧,爷爷我还得回去给乖女儿喂饭。”
此话一出,围攻的众人相互对视一眼,纷纷举起砍刀木棍一拥而上。
巷子本来就窄,顶多容许五个男人平行而过,秦朝安轮着大刀刚好打个转,甭管来人是谁纷纷被抽飞,眼见着巷口露出了光明,远远看去就只余下两人拥簇着一个胖油条似的青年伫立着不动,他就知道,那人估计就是这些人的老大了。
秦朝安连续几脚踹开了最后的虾兵蟹将,举着大刀以吞天之势朝着三人飞跃了过去。
中间的胖油条脸色一白,倒退两步,干笑道:“这位将军手下留情,朕有话要说!”
秦朝安立在三人跟前,一脚直接踹在对方脸上,刀鞘顶着左边跟班的鼻子,右边刀尖指着另一个跟班的心口,对脚下的男人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胖油条从来没有被人如此虐待过,一张肉嘟嘟的脸抖了抖,又气又恼:“快把朕放开,你知道朕是谁吗?”
秦朝安弯腰盯着对方左看右看:“朕?你是皇帝?”
“正是。”
秦朝安刀柄快速的抽在了对方的嘴巴上,在跟班们的惊呼声中淡定道:“你是皇帝,小爷我就是皇帝他哥!”
皇帝大吼:“放肆!”
秦朝安直接把对方的鼻子给踩平了:“打架就打架,找皇上背什么黑锅!你说摄政王找我麻烦还可靠一点。”沉下身子,对着对方就是一番拳打脚踢,边打边骂‘让你在天子脚下嚣张,让你敢冒名顶替,让你胡作非为’,打完了一套拳,重新挂上腰刀,也不管众人,直接跳到马上,一扬马缰飞奔而去。
皇帝被跟班们搀扶着起来,只来得及对着远去的秦朝安喊:“你等着,朕会让你好看!”得到的回答是秦朝安头也不回朝空中比着的中指。
等到第二日,秦朝安还没到兵部呢,就有太监奔袭而来,强硬的邀请对方入宫觐见。
兵部是摄政王的忠实拥簇,兵部的老大兵部尚书其实早就对这位刚回到皇城等待调令的小将军十分重视,原本是想要晾一晾对方,磨一磨对方的性子,顺便让其给皇城里的诸多大将们走一走门路熟悉一下脸面,结果,大将们还没认识个够呢,就被皇帝宣召入了宫。
兵部尚书一下子就急了,赶快派人去跟摄政王通气,摄政王面上淡淡的,听说那个敢于拦他的架,揍他手下大将的二愣子将军被皇帝给招了过去,也不急,只说:“皇上召了他有什么用?任何武将的任职没有经过兵部的同意,那就是空话白话,做不得数。等着看吧,过不了三天,他就得哭着喊着来本王这里磕头认错。”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没有根基没有家族支援的平民武将在第一次面圣之后,就一步登天成了皇帝身边的近臣,掌管了皇宫的护卫大权,成了禁卫军统领。
大楚的官职之中,禁卫军统领一职一直由皇帝亲自任命,要么是皇亲国戚要么是皇帝的亲信,再不济那也是皇帝一手提拔上来的武状元,至于一个从未面过圣的平民将领获此殊荣,那还是大楚历史上的第一个。
这期间,秦朝安面圣时见到皇帝之后的震惊神色就不累叙了。
倒是兵部和内阁,甚至是满朝文武听到皇帝从登基以来唯一颁布并且能够通过的调令居然被孟将军获得,那份惊诧,说是朝野震惊也不为过。
谁都知道,当今,不,曾经的禁卫军统领是摄政王的人,是从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