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白天递过来的手包,拿出化妆镜补着妆。
白天瑟缩半天,把一枚戒指塞在手里,就跑了。
自己戴上,对着天空看了看,撇撇嘴说:“可以回去和王悠吐槽了。”
“有人求婚,比安璟还不如。”
林溪也看向幸福的王悠。
想着他发现自己喜欢王悠时候的那份悸动。
喜欢又得不到的那份怅然若失。
蹲在医院外嚎啕大哭的蠢样。
王悠从不曾给过他一丝一毫暧昧的空间。
拒绝的不着痕迹而干净果断。
林溪想,不能与王悠相爱。
一直当她的小弟,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摆摆手,林溪走过去。
显摆了一下戒指之后说:“听说你家给你安排了很多门当户对的亲事。”
林溪苦笑着说:“果然逃不过的。”
看着手里的戒指说:“你想听王悠是如何看待你的遭遇的吗?”
林溪洗耳恭听。
a,世界是不公平的,又是公平的。”
“你生下来,就获得的太多。”
“自然,长大后,失去的会比收获的多。”
“而像我们这种,生下来普普通通,长大后收获的比失去的多。”
林溪听着笑了。
a:“王悠说,虽然外人看来,你过得很轻松。”
“其实,失去远比获得要难过。”
“即便总量,你是完胜的。”
“但过程,你更辛苦。”
林溪抬眼望着巧笑嫣然,今天最美的新娘。
心上被轻柔抚弄,异常温暖幸福。
a:“与她相遇的人,都莫名的被治愈了。”
说完眼光一转,看着郭瞿一家三口,一切仿佛都那样美好灿烂。
新郎新娘说祝词。
安璟穿着银灰色的新郎西服,英俊而温柔的说:“感谢我的父母,谢谢他们的培育。”
“感谢她的父母,谢谢他们的培育。”
“谢谢他们,让我们成为如今的我们。”
“是他们教会了我如何看待这个世界。”
“如何与他人相爱。”
王悠穿着洁白的婚纱,笑着接应说:“感谢我的父母,谢谢他们的宽容。”
“感谢他的父母,谢谢他们的宽容。”
“谢谢他们,让我们成为如今的我们。”
“是他们教会了我如何善待这个世界。”
“如何与他人相爱。”
说完话,氢气球,和平鸽,礼炮,在蔚蓝色的天空中,绚烂夺目。
安璟的父母掩着嘴,王悠的父母抱在一起哭泣。
在他们眼里,安璟不是影帝,王悠也不是什么助理。
那个生出来满脸褶皱,闷声哭泣的娃娃。
咿呀学语,蹒跚学步。
咧开嘴,露着一两颗牙齿的孩子。
这样健康的长大了。
还遇见了想要相携一生的人。
这样的幸福,让他们突然间发现,他们都老了。
再不是能够一掌就能将孩子托起。
为孩子撑起一片天空的强壮成年人。
而是鬓角泛白,眼尾褶皱,一定会先走一步的老人。
谁都不能陪谁走完,完整的一生。
但相伴的时候,请拼尽所有的幸福。
这不就是人生吗?
宋怡轻轻握住陈诺的手,忽视陈诺的挣扎。
窝进白天的怀抱,不在乎婚礼现场的镜头。
吕爱依偎在刘彦的身边,伸手抚上圆圆的肚子。
“刘彦,我们会是合格的父母吗?”
刘彦轻轻抚摸着吕爱的脸说:“哪里有什么合不合格的父母。”
“都是倾尽自己的所有,把能给的,都给予孩子。”
吕爱笑着说:“如果这个孩子,有什么残缺呢?”
“比如自闭症?或者什么其他的疾病?”
刘彦轻吻上吕爱的额头说:“都说产前抑郁,你还来得真猛烈。”
吕爱去咄咄逼人的问:“你倒是给句准话啊。”
刘彦说:“孩子是无辜的。”
“无论出现什么状况,成为一家人,都是莫大的缘分。”
“咱们的孩子,生出来是头猪,我都当宝贝一样供着。”
吕爱伸手打刘彦说:“你这根本就是绕来绕去骂我是母猪!”
刘彦唉声叹气说:“听说还有产后抑郁?”
“咱绝对就只生这一个!”
“吕爱,陪产的没有啥抑郁症吗?”
吕爱踢了他一脚说:“去死。”
笑闹之后,吕爱望向了陈诺的方向,才缓缓开口说:“刘彦,我明知道这世界上最爱王悠的人是谁,可我选择了沉默。”
刘彦伸出双手环抱住吕爱说:“可我们都知道王悠最爱的人是谁,就够了。”
吕爱侧过身,泪水打湿了刘彦的衣襟,她哽咽着说:“对陈诺来说,我们都太残忍了。”
刘彦也看向陈诺的方向,安抚着吕爱说:“我觉得他很幸福,他用只有他懂的方式,守护了他的爱情。”
“也教会了我们,爱情原来可以不是相濡以沫,互相占有……”
一身白色西服的安璟站在陈诺身旁,安璟抿了抿唇说:“陈诺……”
陈诺却笑着摇了摇头说:“安璟,请幸福。”
安璟红了眼眶,一滴泪水不受控制的滴落下来。
陈诺抬手轻轻擦拭着开口说:“安璟,爱情是容不下第三个人的,你既然爱她,她也爱你,你无须为我而忧心。”
“我……”陈诺望向远处的王悠,沉默了一下说:“我可能不能保证自己不爱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