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诧异,但又不敢乱动,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许国明,但都无济于事。
莫桑惊恐地坐在冰凉的地上,甚至连身上凌乱的衣服都忘了整理。
送到医院的时候许国明已经没有了呼吸,没有了心跳,大脑停止了活动。
没错,他死了,猝死!
许默在医院看到莫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杀父仇人,他恶狠狠地盯着莫桑,到最后也只是挤出了几个字,“你给我等着!”
莫桑面无表情,凭什么,剥开事情真相,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魏秋也进了医院,莫桑只是简单的清理了一下身上的玻璃渣就坐在医院走廊上发呆。
她的半张脸已经麻木了,身上也痛的像是被人生生割了肉一样,但这都不是最糟糕的。
医生和莫桑说魏秋身上有新的旧的许多伤痕,许是遭受了长期的虐待。而现在也要去缴费才能继续治疗。之前卖房子的钱莫桑也不知道被魏秋放哪儿了,她现在一无所有,怎么有钱交医疗费。
莫桑不太擅长和亲戚打交道,也找不到可以帮忙的人。朋友......宁愿也离开了,就算她在或许也不会帮自己。
莫桑不知道看着医院里来来往往走过了多少人,而她一直坐在医院冰冷的长凳上,保持着一个姿势。
一个带着急促炙热的喘息的人跑到了莫桑面前,莫桑甚至都没有抬眼看他。
陈奂温暖手抚上了莫桑憔悴的脸,眼神里流露出的担忧是真切的,“你怎么回事,顾北那天回家和我说了一堆乱七八遭的话,我去你家找你也找不到,许默那王八蛋也不告诉我你在哪儿,我还和他打了一架一直缠着他他才说的。”
莫桑没有说话。陈奂有些不知所措,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你......能借我点钱么?”这是陈奂问了她将近半个小时,莫桑才哑着嗓子说出的话。
莫桑借的也不是小数目,陈奂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私房钱,卖了老妈给他买的瑞士表,限量版的还来不及穿的球鞋,还搜刮了顾北的存款,才勉勉强强凑出来。
其实陈奂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不遗余力地帮她,只是看到她那一个落寞的神情,他就忍不住了。
莫桑重新租了一个屋子,里面什么都没有,连床都是陈奂从家里搬来的。莫桑觉得心情有些复杂,现在似乎欠了陈奂太多,抛开所有的一切,她是觉得陈奂很好。
但她始终不明白那天顾北和她说的关于陈奂让她死的事。现在不就是很好的机会么,只要不去管她,或许她自己就会灭亡。
所有的事情看起来都很复杂,但现在她好像心里只有了妈妈,其他什么都想不了了。
周末莫桑都会在医院陪魏秋度过,魏秋的精神状态似乎好了不少,最起码能认真地听莫桑说话了,这点莫桑很欣慰。
但是,莫桑觉得这个梦做的太长了,她想结束。
“你怎么在这儿?”莫桑刚到医院门口就看到了蹲在阶梯上的陈奂。
他就像是一只金毛犬一样,眼巴巴地盯着莫桑,“我在这里等你,陪你去看你妈妈。”
莫桑叹了一口气,“你都没有别的事做么?”
陈奂从阶梯上站了起来,跳到莫桑旁边,“如果不是陪你看你妈妈的话,那我就是去打打架,闯闯祸了。”
莫桑无语,“好吧,那你跟我一起去吧。”
陈奂挑了挑眉,一副很开心的模样。
莫桑见陈奂手里晃荡晃荡拎着个保温瓶忍不住问道:“你手里拿着什么呀?”
陈奂拎到莫桑面前炫耀,“一些汤汤水水的。”
莫桑皱眉,“你煲的?”
“你未免也太看的起我了吧,这是我们家保姆弄的。”
莫桑不语,心里却涌上来一阵暖意。
打开门,病房里空落落的,被子也被叠的整整齐齐的,垃圾桶里的生活垃圾也全都被清理了。
“妈,妈你去哪儿了?”
莫桑找遍了整个病房都没有看见人,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见莫桑十分焦急,陈奂在一旁安慰道:“没事的,或许是去上厕所了。”
谁上个厕所会把被子都给叠好?
莫桑几乎是冲出了病房,找到了医院前台,随便拉住了一个护士便问道:“你好,我想问下413叫魏秋的病人去哪儿了?”
护士抬头看了莫桑一眼,“你和她什么关系?”
“我是她女儿。”
护士低头翻阅了一下文件夹,对着莫桑道:“那位病人已经转院了,是她儿子帮她办的转院手续。”
儿子!莫桑的大脑宛若被重击了一下。
她磕磕巴巴地问道:“大......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早上。”
莫桑呆呆地愣在原地,陈奂在一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好,两个人沉默以对。
刚出医院莫桑就打了电话给许默,电话刚被接起来莫桑就透过电话厉声质问,“许默,你把我妈妈带去哪儿了?”
电话那头的许默一副很放松的姿态,“我当然是把她送到了更好的医院。你放心,咱们爸死了,咱妈我肯定要好好照顾。”
许默说到最后还拖长了尾音,莫桑颤抖着骂道:“你混蛋。”
许默的嗓音依旧富有耐心,就像是在喝下午茶那样轻松,“哪有妹妹这样说自己哥哥的呀,你这样可不对哦,要哥哥好好教教你么?”
莫桑已经没有心情和他废话了,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