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道欣长的身影越走越远,伊百合低下头来,翻阅手边的杂志。
突然听见,病房的门把轻轻转动的声音。
他又回来了?
“是忘记带什么东西了吗?”伊百合抬起头来,却错愕的对上了一双憎恨的眼眸。
“是你?!”
“呵,伊百合,很意外吗?不是他,却是我!是我来找你!”沈清昕手里拿着一瓶开封的药瓶,神情癫狂的看着伊百合。
“沈秘书,是藤哥哥要你来的?”伊百合冷眼看向一身白衣的沈清昕。
这个女人平日里打扮得花枝招展,身上的布料少的可怜,恨不得随时随地地勾引男人。今天却意外的穿着一件幽灵似的白衣,神情也怪怪的,一定有问题。
伊百合清冷的视线,瞥见她手里拿着的那瓶类似药瓶的古咖啡色瓶子。
细小的一只,瓶口冒着浓浓的白烟,像是蕴含着别样的深邃。
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呢?凭她的直觉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伊百合眯起眼眸,不着痕迹的浅笑,而身子却稍稍向旁边倾斜,摸到身后的架子,不锈钢金属材质。
“怎么不说话了?”她心有余悸的问,视线却对上沈清昕几乎红肿的眼,愈加感觉到了一丝诡异,“你不是藤哥哥派来的么?”
沈清昕在藤南川身边的这些年,一直视她为“情敌”。
如果不是藤南川派她来照顾她的,而是她趁着藤南川离开偷偷跑进来的,她现在腿脚不便,她想干什么?趁机报复她吗?
“呵,伊百合,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可以代替lizee入住藤家?你不就是有一张狐狸精的脸蛋吗?这双媚眼整天的勾引男人,到处放电,你等着吧,等到他玩腻了你,就把你一脚踹开了!”沈清昕面目可憎,咬唇狠狠的叫道,苍白的脸,似即将如泡沫一般,破裂,消失。
伊百合听了后只觉得无语,怎么这个女人难道觉得当别人的替身很荣耀吗?虽然藤南川已经告诉了她实情,她并没有做任何人的替身,可是这个沈秘书却好像她占了多大便宜似的,她不是连她做了lizee的替身,能嫁入藤家这种事也嫉妒吧?
伊百合嘴角划过一抹讽刺,一字一句的冷嘲道:“沈秘书,做女人做到你这个份上,我都替你可怜。不但没了尊严,还丢了内涵,不就是被男人甩了吗?你至于吗?”
“说得倒轻巧,怎么没见他甩你啊?”沈清昕握紧了手里的瓶子,恶狠狠的瞪向她。
伊百合好笑的挑眉,毫不犹豫的回道:“这还不简单,因为我没你那么犯贱!主动倒贴的女人,有哪个男人会要?藤哥哥如果不要你,也是因为你自己倒贴的太明显了,是男人都会倒足了胃口,与我无关,你来找我也没有用!”
她可不想被一个疯女人缠上,藤南川选择跟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这个女人能不能不要一副失恋了恨不得掐死她的模样?
她敢打赌,就算没有她,藤南川也绝不会选择她的。
沈清昕厉眸中划过一丝狠戾,直直的射向伊百合。
就是这个女人,让她心爱的男人牵肠挂肚,把他的心狠狠的占据。
不管她用什么方法,藤南川的眼里始终容不下她的位置,这一切全是她害得!
沈清昕越想越气,苍白干裂的唇,即使涂抹着鲜艳的红色口红,却依旧没有半点血色,紧紧的咬住,眼眸里射出狠戾的目光。
五年前,第一眼,她就爱上了他——藤南川,这个完美无缺的男人。
她想尽一切办法勾引他,耍尽心计的接近他,终于让她做到了秘书助理这个职位。
她以为只要能嫁给他,她就能嫁入豪门,麻雀变凤凰,跻身上流社会,成为人人羡慕的藤家少奶奶。
这一计划本来就快要实现了,是她跟lizee的父亲dyln上床,给他下药,让他成了失心疯;是她将lizee赶走的;也是她告诉lizee其实藤南川根本就不想要跟她结婚,她想要保住她爸爸的命,就必须主动放弃藤家少奶奶的位置,悄然离开。
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他,因为藤南川告诉她,只要lizee一走,她就能得到她想要的。
结果呢,她违心的勾引了dyln,又设计陷害他跟lizee离开,满心欢喜的以为藤南川在婚礼那天娶的女人是自己,谁知道伊百合竟然突然来到法国,就这样夺走了她所有的劳动成果。
藤南川除了命l满足她的一切奢侈消费,给了她一大笔钱之外,根本就没有给她她想要的他。
她为了别人做嫁衣就算了,如今藤南川竟然还为了这个什么都没有做的女人,甩了她?!
绝对不可以!
她沈清昕得不到了,别人也休想得到!
纤细的指涂抹着黑色的豆蔻,沈清昕用力的捏紧手中的瓶子,一步一步,朝伊百合走去,她的眼神一片憎恶,晦涩成海。
藤南川赶她走,就为了这个女人。
离开了他,她再也没有半点生存的必要。
既然他如此绝情,她也绝不会让他心爱的女人好过!
“与你无关?与你无关,他为什么要赶我走?!他为什么要我从今以后都不准出现在他的面前?!我跟了他五年了,整整五年了,可是他为了你,狠心的一脚把我踢开!我是他最得力的助手,最亲密的伙伴!他的许多事情,你不知道的,都是我帮他做的,你能做什么?你除了能跟他上床以外,你根本什么都不能为他做!可是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