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石兰花手腕颤抖。
陈冬低声说:“兰花,别伤她,其实贞子帮了我们许多大忙。”
贞子看看陈冬,朝石兰花父女说:“我姓中村,名贞子,因为我担心你们会误解,所以才谎说姓钟,单名真字。”
石兰花做梦都想成为一名抗战英雄,却没想到自己和小鬼子学艺,她大叫一声:“你给我滚,马上滚出去。”
贞子扫一眼众人,快步奔了出去。
石员外叹道:“看来,我们今天把小鬼子得罪了,以后的日子……”
陈冬忙说:“石员外,你放心吧,小鬼子长久不了啦。”
贞子想起自己误将贞子当成男孩子,还想拜师学艺,哪还有脸面见人,一扭头,朝后面跑去。好半晌,薛夫人才将她劝好,出来吃饭。
饭后,陈冬来到院子里,望着空中的月亮,不由得想起了小师娘来。
身后脚步声传来,是薛夫人。
薛夫人抱住他的胳膊,轻声说:“陈冬,回房休息吧。”
陈冬点点头,随薛夫人棱,突然想起什么,忙说:“不,不行,我还是去自己的客房睡吧。”
薛夫人幽怨地看他一眼,低声说:“陈冬,你怎么了?”
陈冬正要解释,突然看到石员外出现在走廊上,为免石员外怀疑,他赶紧走进新房。石员外来到薛夫人的房间,见石兰花正坐在里面,一愣:“兰花,你怎么在这里,你表姐呢?”
石兰花忙说:“表姐她……她在和姓陈的说话。”
“姓陈的?兰花,你好像对陈冬的态度不太好啊,这怎么行,跟我过来。”说着,石员外将石兰花拉到新房里。
石员外看看薛夫人,问她这么晚了,还有什么话要和陈冬说。薛夫人诺诺地说不出话来,赶紧跑了出去。
石兰花叫道:“爹,我不和这小子在一起。”
石员外一巴掌打了过去,喝道:“兰花,你太不守妇道了,你已经嫁给陈冬,就要学着去做一个温柔的妻子,可你今天的表现太让爹失望,你也算知书达理之人,我看你白留了几年洋,把中国的礼义廉耻都给扔了。”
石兰花指着陈冬说:“爹,你知道他进入石家的真实目的吗?他是为了《双美图》,这种卑鄙的小人,我死也不嫁给他。”
石员外一呆,他举起手,还想打。石兰花昂着头,伸着脖子,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石员外看看她,想起她死去的母亲,叹息一声,走了出去,反手将门锁上了。
石兰花晃动着门,无人理她。气得她一屁股坐在床上,见陈冬走了过来,掏出枪,叫道:“你别过来,再往前一步,我就打死你。”
陈冬淡淡地说:“石兰花,你以为你是金枝玉叶吗?别说你不是,就是金枝玉叶,陈某也不喜欢你这样的。”说着,陈冬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呼呼地睡去了。
石兰花却哪里敢睡,生怕他突然扑到自己的身上。她抱着枪,一直望着陈冬。她的眼皮越来越沉,终于还是睡去了。
天色渐亮,石兰花突然睁开眼,她跳了起来,看看自己的衣服,好好的,舒了口气,又看看陈冬,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石兰花跳了下来,将枪插在腰里,说:“算你小子老实,要是敢不守规矩,我就送你去见阎王。”
陈冬哈哈大笑:“石兰花,你想过没有,如果我死了,你就是寡妇了。”
石兰花叫道:“胡说,谁嫁给你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咱俩的婚事可有许多亲友见证啊。”
石兰花脸色一变,恨恨地说:“都是我那糊涂爹。”
陈冬看看她,问道:“石兰花,你说说,我哪里不够好,你到底想找什么样的男人?”
“我的男人要成为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可不像你这样,舞文弄墨,只会画画。”
陈冬哈哈大笑,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石员外前来开门。早饭后,陈冬正在和石员外喝茶闲聊,突然外面进来一个人,急匆匆的,正是栓子。
陈冬忽地站了起来,忙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栓子点点头,说:“,被小鬼子抓了起来。”
陈冬一惊,忙问详细情况。原来,由于双龙城和石城附近的小鬼子兵力收缩,上级在团部周围建了一座大型医院,周围几百里内从战场上下来的伤员都安排在医院里,可是,由于小鬼子的飞机一轮轰炸,损失了大批盘尼西林,没有盘尼西林,几百个伤员就要面临伤口感染的危险,轻则截肢,重则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