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近距离的美□□惑下,麦芒忍不住地想,她是什么时候洗的头来着,前天还是大前天......
“受了不小的伤吧,你看,都有白头发了。”
麦芒的“身子”不自觉地发热,整个人都开始不受控制,包括嘴巴,支支吾吾:“门,门主,我......”
“呵呵。”
轻柔的,暧昧的,发烫的呼吸扫在麦芒的颈侧,她的呼吸都开始紧了起来,嘴巴也说不出明白的话了。
门主轻声念叨,仿佛在喃喃自语,“不好看。”
随后,麦芒感觉不止自己的身体,被门主捏在手里的发梢都开始发烫了。不对,好像是真烫,比吹风机还要烫。
门主轻飘飘的声音响起,“好了,还是黑色好看。”
......他这是光速给自己头发染了个色,这手艺,厉害了。
“谢,叩谢门主。”
门主转身,道:“叫什么门主呀,显得多生疏,你忘了,你可是我亲自教出来的,徒弟。”
麦芒愣住,属于苏沐的情绪在身体里愈发翻江倒海起来,这么些年,她都只敢在心里默念那个词,门主他......
嘴巴自动变瓢,“师,师父。”
“嗯,乖徒儿。”
怜城跪在一旁,本来就十分凌厉的脸硬生生要被她扭曲成了十三分。
门主手一伸,衣袖一扫,手上出现了一个斟满酒的酒杯。他转身,道:“起来吧。”
终于,总算是,可以起来了。
感受下这对话,两人感情好得跟什么似的,但确实,她一直跪到了刚刚,跪到双腿麻木。
麦芒慢悠悠,努力抑制摇摆地站起身,一偏头,那小右护法怜城还跪着。真是,没有对比没有伤害。如此看来,她跟门主感情确实已经算不错了?
门主眉头似乎颤抖了两下,但又立即恢复了平静如画,温柔地说道:“喝下这杯酒,才是我的乖徒儿,还有,以后可要记得叫我师父。”
麦芒,不,是苏沐的身体被迷得七荤八素的,手晕乎乎地接过酒杯,递到了嘴边,嘴巴自觉张开,喉咙自觉吞咽,整套动作绝对比传说中的行云流水还要流畅。
可是......特么的,这杯酒里要是没古怪,她麦芒就把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写。嗯,是苏沐两个字。
门主细长的眉毛上挑,轻轻地抚摸着麦芒的脸颊,慢慢下滑,按在她脖颈的大动脉上。
麦芒清楚,只要他稍稍一用力,自己应该就瞬间,挂了。
他贴到麦芒的耳边,脸颊与她似有若无地摩挲,轻吐道:“乖徒儿,告诉师父。”
“除了我,你还有几个好师父?”
除了你?
这话有问题啊,怎么能这么除呢,你还算......好师父?
不过,当务之急,是不是......
“没有!”
麦芒本来是想哐当一下诚意十足地跪倒在地的,可又怕自己一动作,让门主误会了,手一抖,就按死自己,于是只能站着,以大音量表达自己的坦荡,“我对门主的忠心天地可鉴,除了门主,我绝对不会认任何人为师。”
时间静止。
门主盯着麦芒的眼睛,手底下紧了又松,那双魅艳的眼睛里颜色变幻,杀机与生机并存。苏沐的身体也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险,不再发烫,反浮现出隐隐的冷汗。
麦芒瞪大眼睛,努力将自己全部的坦荡无辜都展现在两个大眼珠子里。
两人几近静止地对峙。
直到焦急门主怎么还不掐死麦芒的怜城开口,道:“我刚刚试探过苏沐的身体,完全没有问题。这不可能!她一定是背叛了门主!”
麦芒无奈,真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什么完全没有问题,明明她伤口的痂还没全褪干净呢。
听了怜城这话,门主按住麦芒脖颈的手动了!
麦芒感受着他凉薄纤细的指尖在自己皮肤上滑动,慢慢,慢慢,上移,抬起了自己的下颚。
“说吧,跟谁学的武功?”
麦芒被迫抬头,与门主对视。虽然抬头的动作有些别扭难受,但却看到门主眼里的生机终于盖过了杀机。他这是被自己,不,苏沐的正脸美貌给感动了?
还是,反倒被怜城的话激起了爱才之心?
刚刚喝进胃里的酒似乎在隐隐发烫,提醒着麦芒赶紧开口,别再呆着头了......
“门主,我没有。是跟着西门吹风的一个小徒弟,对他心存怨恨,偷偷给他下了毒,我才捡的便宜。”
“既然无事,为何一直没有回来?”
“虽然西门吹风中了毒,但我依旧不是他的对手,受了伤。只能赶紧在珠穆峰的镇下疗养,不然,若是归来的途中遇到寻仇之人,我定不是他们的对手。还好,门主派了怜城姐姐来接我。”麦芒坦荡地看着萧笛说道。
萧笛犹豫,那这只是巧合?他也不曾想过她会活着出来,只当她死了,如今却......
萧笛放开抵在麦芒下颚的手,嘴角慢慢上扬,“乖徒儿,师父哪儿会不信任你呢,刚刚是逗着你玩儿呢。我还当你是当初那个小孩子,倒忘了,一转眼,你都长成了大姑娘了。跟着怜城下去领赏吧。”
“这本是我分内之事,刚刚那杯酒便是......”
“门主!”
怜城的一声轻呼打断了麦芒的......套路。本来她可以由此引出那杯酒,由此讨要解药,由此......唉。
萧笛收敛笑容,声音却依旧轻柔,“小右护法记住你的身份。”
怜城委屈,低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