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麦芒小声回道:“我也想开啊,可是,我打不开。”
后面一人怒声喝道:“大声点!”
麦芒依言大吼:“这门只有门主才能打开,我特么的开不了!”
噗嗤,噗,嗤。
低笑声四起,这是传说中冷血无情的血女苏沐?跟想象中好像不太一样啊......
那大叔脸上挂不住,“妖女,别给我耍花样!”
麦芒小声咕哝,想低头,剑架在下巴下面低不了头,只能小声咕哝,“不是你让我大声点的嘛。”
大叔:“妖女,你说什么!”
麦芒无语,只能大吼:“我说!你让我大声点的啊!你,是不是,耳聋啊!”
“妖女,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我还再说两遍呢,你耳......”
南诀手中的剑锋向前微抵,直接割破了麦芒下巴上的两层皮。立刻,麦芒闭上了嘴巴。
小二货,下手要不要这么狠啊。
也是,应该的。
南诀回头劝道:“江叔,正事要紧,莫与这妖女一般见识。她八成是有意在。”南诀看向麦芒,麦芒傲娇地看向长廊的天花板顶,“拖延时间吧。”
麦芒......冤枉啊,这纯粹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多,一不小心,就暴露了本性。
“好感度,十。”
零的突破啊!
麦芒还没来得及好好的热泪盈眶,感动下这难得的时刻,就被南诀一把拎起,转了个圈儿,双手就被缚在了背后。然后,又被扔了下来。
嘶......
便听闻远处,刚刚的近处,青铜门处,一声,“砰!”
!
他们居然把门给半炸开了!
紧接着,麦芒就又被刀架在脖子上,逼着走在最前面探路了。
这么紧张干什么呢,里面又没有暗器。
没有......
百来支飞箭朝他们一行人射过来。
“闪开!”
又甩......麦芒又被南诀甩在了地上,他身后的地上。
嘶......
银发漫天,冷极,寂极。
旋转,挥舞,所有的飞箭都被南诀的一柄剑抵挡在外。
麦芒一时,看呆了。
“说!人去哪儿了!”那柄剑此时又扣在了她下巴下面。
人,去哪儿了?
嗯?
嗯!
麦芒一抬首,空荡荡的主殿里哪里有什么门主?可是,她明明看见门主进来了就没出去啊。难道,这大殿里另有暗道?
南诀又破了她四层皮:“说!”
麦芒沉默。
说......说啥子啊,让她再好好想想。
脑海中突现,“好感度十五!”
萧笛在看着!他还在这个大殿里!
☆、一夜白头(13)
若是让萧笛如此逃脱,还不如......
南诀剑锋再向前,已不再是破几层皮的问题了。麦芒清晰地感觉到鲜血从咽喉处不断流失,脑海中昏黑袭来。
“察觉到宿主出现生命危险,是否需要系统帮助。”
反正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妨,再赌一次。
“不需要。”
“确定吗?”
“......”
在黑暗最终席卷而来前,麦芒抬眼,焦灼而又偷偷地瞄了大殿一圈,然后便彻底昏死了过去。
现在还是昏死,但若没人给她医治的话,怕就真是死得透透的了。
麦芒睁开眼。
还好,她还有睁眼的机会。
白光下是,白发。
察觉到她醒了,南诀转身,一双冰冷的眸子盯着麦芒的眼睛。
麦芒......她还能再闭上眼睡回去吗?
兀然,南诀勾起唇角,道:“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看南诀这眼神,笑容里的意思,应该不止说这个吧。
果然,南诀顿了下又继续道,“多谢你给我的提醒,我们已经在大殿里面抓到了萧笛。”
麦芒......她这是该悲痛万分?
还好,身体里残余的苏沐气息起了作用。脸颊煞白,声音颤抖,“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南诀眸色一黯,“还有力气关心别人,看来是伤不够重啊。”
嘶......
这被人用剑柄戳在伤口上的感觉,真新鲜,真够......不舒服的。
麦芒艰难地挤出话来,“放开,白白浪费药材。”
嘶,嘶,嘶......
此话一出,剑柄即刻又旋转着加深了几分力度。这招式,怎么有些像她那日对付虬髯大汉的呢......
南诀:“我乐意!”
麦芒......伤口,果然又裂开了。
南诀收剑柄,朝外喊道:“来人,给她包扎。”
麦芒赶忙先凭着记忆捂住脖子,尽量减少出血,却又闻南诀临出门前道。
“你最爱吃的那家包子,给你放在桌上了。”
麦芒不太明白,南诀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接下来的日子,麦芒是更加摸不清楚南诀的心思了。他眼睛里的万般情绪太复杂,复杂得让她辨别不清。
“妖女姐姐,你最爱的馄饨,我特意让人百里加急买过来的。你摸,现在还热乎呢。”南诀捧着一碗馄饨,冲进来道。
他期待地看着麦芒,麦芒也只好接下了馄饨碗。
一切情形都宛若昨日,但一切情形已非昨日。如今的一切,都不过是相互心知肚明的做戏罢了。
麦芒喝着馄饨,味道相似却早已差了许多,这里面,也加了化功散吧,“我想出去。”
南诀的笑容一顿,柔声,却是用柔声回道:“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