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伺候不力,您尽可打末将军棍。”韩冰保证道。
启浩也忙道:“属下是家中老大,从小什么活都干,家中幼弟也是属下一手带大的,属下一定会好好伺候将军啊!”
“行啊,留下吧。”于小溪道,低下头又开始看信。
启浩站了起来,立在了一旁。韩冰小心翼翼道:“那从今夜起,就让启浩给将军守夜吧。”
这一年,楚九是一直睡于小溪帐篷里的,端茶倒水铺床值夜,一应亲兵的活都让他揽了个全。于小溪知道楚九是不照顾人不舒服的主,所以一直没拦着,反而很享受,只要楚九不得得得地企图用圣父光辉感化他的话。
韩冰送来的亲兵一个个都抢不过楚九,韩冰也再接再厉,一直没断了往于小溪身边塞人的念头。在他看来,楚九这个江湖人不靠谱,而且管得太宽,心太软,不适合待在于小溪身边。韩冰还一直担心楚九哪天暴起杀了于小溪,数次提醒于小溪提防楚九。
往日,楚九不在营地里时,都是一个叫老吴的侍卫守夜。只是于小溪一直不太喜欢老吴,所以老吴都是在帐篷外侯着,不敢进来。
今儿楚九人都回来了,按理说今夜就不用韩冰安排守夜的侍卫了。不过启浩刚来,于小溪也有些怀念,便点头允了。
韩冰见状,又道:“启浩一个侍卫,不好睡定远将军的铺盖,他自己带了铺盖来。可这帐篷狭小,怕是没地放,不然就末将这就把定远将军的铺盖移去隔壁帐篷吧!他如今是从五品的武官,本来就可以独占一帐篷,日日夜夜这么委屈地同将军同住,末将于心不忍呀!”
于小溪看了看自己空荡荡几可跑马的帐篷,忍笑又看了韩冰一眼,见他一脸坚定,仿佛发自内心地在替楚九考虑般。
于小溪前脚刚和楚九吵完架,后脚韩冰就塞个人过来企图把楚九从他帐篷里给挤出去,这见缝插针的本事,真让于小溪哭笑不得。
“以往守夜的人,不都是在外面侯着么。”于小溪不轻不重把韩冰的想法给怼了回去。
韩冰抿抿嘴,道:“是,末将唐突了。”
韩冰恭敬告退,给了启浩一个让他加油努力争取早日把楚九挤兑走的眼神。
于小溪见了,用手扶着额,挡住自己脸上的笑意。
上辈子启浩值夜的时候,恨不得眼睛黏在自己身上,自己咳嗽一声都紧张得不行,问东问西要传军医来。于小溪被盯的苦不堪言,发了次火,启浩才不得已把阵地从他床边上转移到了帐篷外。
他已经吃过一次亏了,可不想再吃一次。相比较下,他宁可睡在楚九的圣父光辉中,反正他现在已经习惯了无视楚九。
楚九出去跑了半天马,天擦黑才回来。他看到门口站着的启浩,心下了然。
启浩冲着楚九客客气气行了礼:“属下见过定远将军。”
楚九问了问他的名字,道:“你去吃晚饭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属下不敢,属下不饿。”启浩道。
里面于小溪喊了声:“让你去你就去,就吃个饭的功夫,老子还死不了。”
启浩听了,犹豫了下,只好跑去快速吃了个战斗饭,然后打着嗝地又跑回来了。
帐篷里,于小溪已经吃过了,桌上给楚九留了饭菜,还冒着热气。
楚九喝了口汤,听于小溪道:“一会把剑给我磨磨,不够利了都。”
于小溪从来不自己保养武器和马匹,常说武人军人爱护兵器、宝马胜于妻子、性命,这条在于小溪身上可一点都不做数。上辈子这些都是韩冰、启浩管,这辈子有楚九,于小溪就只管糟蹋,所以追风和闪电都喜欢黏着韩冰和启浩。至于烈焰,脾气燥得很,除了驯服他的于小溪外,其他人都不肯让近身。
于小溪都是下雨天让烈焰脱了马鞍出去跑一圈,就当给他洗澡了。至于马厩,都是烈焰不在的时候,马夫们进去清扫。
楚九应了声,吃完饭,让启浩进来把碗碟拿走了,自己坐到一边,开始吭哧吭哧拿磨刀石给澄剑磨着刃。
“我记得,你说过,你养父是八月初七没的。”楚九低着头,慢吞吞道。
于小溪嗯了声,这是几个月前,一次他喝醉了时,随口说的,没想到楚九竟记住了。
“从这回青宁,快马加鞭,应该能在那天前赶到。”楚九道,“你走了这几年,也该回去给你养父扫扫墓了。”
于小溪心里一动,上辈子他也没想过回去给于老爹扫扫墓什么的,现在想想,是有点不孝了。于老爹待他的好,一点一滴都浮上心头来,于小溪鼻头一酸,点了点头。
楚九见状,忍着计划初步成功的喜悦,道:“那就咱们两人,你骑烈焰,我骑追风,咱们速去速回,赶在大雪封路前回来。”
楚九年初时把师门心法练到了最高层七层,很是自负地说过如今江湖里能打败他的人不出十人。上辈子于小溪记得,楚九被一系列的事情所累,疲于奔波,直到自己死时,心法都一直止步五层,甚至还不如刚入江湖时的功力。
这辈子楚九除了盯着于小溪不要乱杀人外也没别的什么事,而且为了压制于小溪他格外勤奋练功,加之于小溪为他或者是为自己搜罗来无数武功秘籍来,让本就是练武天才的楚九在二十岁这一年,便踏入了绝世高手的队列里。
年前韩冰带人杀了一潜于流沙深处的巨蟒,取其胆献于于小溪。于小溪嫌蛇胆太腥,不肯吃,丢给了楚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