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桥,让白桥帮着白瞿远换好了。
白瞿远有些不服气,但是这方面的确是彭展翔的经验比较多,他只好由着彭展翔指挥着自己的小厮把自己从头到脚重新拾掇了一遍。
两人各带了一个小厮出了门,彭展翔带着的叫小飞,白瞿远带着的自然就是白桥了。
他们先去了一个巷子里的小店里吃了早点,这是家二十多年的老面馆,做的面筋道得很,汤也极香。白瞿远吃了两碗面,才意犹未尽地起来,叮嘱白桥把这家店的位置记住了,以后他还要再来。
出了面馆两人去了古玩街和琉璃厂,彭展翔给白瞿远科普了半天各式造价手段,然后一人买了个小印章玩。午饭是在另一家小馆子里吃的鱼汤火锅,下午去了一家戏院,晚上在夜市溜达到快到宵禁时才回来。
白瞿远和彭展翔一人买了个恶鬼面具,戴上了装鬼玩。白桥拎着一堆东西,看着前面打打闹闹的两人,忍不住笑了。
这才是大少爷该过的日子,他不是个坏人,不该落到地狱里,过着人不人鬼不鬼、一点都不像自己的人生。
☆、第二世(6)
徐汲在大门边等了半天,见那两人进门的声音,立刻斥道:“你们出去玩也不带我?”
话音未落,徐汲就见到两个青面獠牙的家伙进来了,吓得差点背过气去。
“哎呀水峪兄,这么晚了还没睡觉啊?”彭展翔乐道,把面具摘下来放到身后。
白瞿远把带着面具的脸凑过去晃了晃:“就是啊,大半夜也不怕见鬼啊,徐臭嘴!”
“你!小白脸,大半夜的装什么神弄什么鬼!”
“谁的脸有你白啦,你看你脸现在白的,跟刷了漆似的!”
“好啦好啦不要闹了,都各回屋睡觉去。”彭展翔及时把眼看要打起来的两人隔开了,把徐汲硬是拉着回了他的院子里去。
一进院子,徐汲就挣脱开来,委屈道:“为什么你们今天出去不带我?”
“我前天问过你了,你不去啊。”彭展翔道。
徐汲愣了下,貌似的确有这么回事。
“我们进京是为了春闱的,你们去那些瞎胡闹的地方,让家里人知道了怎么办?咱们去书会和其他人聊聊天,或者去那些大儒家里拜访下,才是正经事!”
“你不说他们就不会知道,唉好了,我就喜欢那些瞎胡闹的地方,我爹娘都不管我,你管我?”彭展翔挑起眉,把那面具往边上一扔。
徐汲痛心疾首道:“你以后是要入朝为官的,你不为你家人着想,也要为大周官员体面着想吧?让人参上一本……”
彭展翔哭笑不得地打断了他:“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你想得也太远了吧!不过也借你吉言了,我也希望一次就中,可懒得考第二次了。”
徐汲气道:“就你这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劲,想一次就中也难!”
隔壁院子里白瞿远的声音飘了过来:“住着人家的屋子还咒着人家的儿子,真不愧是徐臭嘴啊!”
徐汲脸白了又青,瞪了彭展翔一眼,回了屋,把门甩得砰砰响。
两个月后,白瞿远、徐汲高中进士,一个二十七名,一个二十八名,彭展翔名落孙山。
白家的消息也传了回来,白瞿边重回二房,现人已经搬回了二房老宅,家产也由族里重新分配了。白铀年对外只说是替弟弟照顾儿子和家产,把之前的那些事都给抹了。当然,和徐家的婚事依然照旧。
胡氏来信说,白瞿边还挺不愿意搬回去的,看他那样子,是想留在长房的。
“奇了怪了,他倒不乐意了?”白瞿远百思不得其解道,在他看来认回自己的爹妈、要回自己的家产难道不是一件天经地义的大好事吗?
“别是看上你们长房的钱了吧!”彭展翔一针见血道。
白瞿远愣了下,不怎么有底气地嘀咕了句:“老三,不是这样的人吧!”
彭展翔就看着他笑,这时徐汲咋咋呼呼拿着一封信跑进来了:“小白脸,白老三不是你弟弟啊?”
“他是我族弟,怎么啦,徐家看不上他,要退婚啦?”白瞿远没好气道。
徐汲仿若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炸毛道:“我们徐家才不是这样的人呢!倒是你们白家,别是看上人家家产,说什么托保,这些年不定刮了多少油水下来!”
白瞿远脸一红,吭哧吭哧说不出话来。彭展翔不得已出来打圆场道:“朝里的调令是不是要下来了?你是留京还是离京?”
徐汲沮丧道:“离京,去西京,唉,还想着能留下来陪你的。”
彭展翔道:“西京,我记得你舅舅不就在那吗,有他盯着你,你们家里人也放心些。”
“盯着我做什么?我又不会惹祸,我都这么大人了,他们还老把我当小孩看!”徐汲气呼呼道。
白瞿远和彭展翔交换了个视线,在心里对徐家这样做抱以深深的同情和理解。
“我可以留下陪八耳哈哈,我在吏部当主簿!”白瞿远乐道。
白桥自去了白瞿远身边,就忠心耿耿地执行着胡氏的命令,把白瞿远和七房那俩狗皮膏药一样黏人的族弟愣是搅和反目了。彭展翔和那俩人不对付很久了,白瞿远和他们疏远了,彭展翔便自然而然和白瞿远更亲近了些。这次彭展翔落榜,彭家本来给他预备的位置空了,便便宜给了白瞿远,不然白瞿远就要和上辈子一样去江西了,毕竟白家的势力不在京里。
徐汲又嫉又怨地看着白瞿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