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欢喜的把将剩下的针线收了起来,然后拿着那些零碎的布料悄然退了出去。
这可是当今最好的布料之一,虽然只是边角料,但是做成花边或者装饰戴出去都是极为有面子,还是宫里头娘娘的赏赐,更是加上了不少的荣耀。以后要是有机会出嫁,更是可以当做贵重的嫁妆之一。
沈悦见贵妃准备起身,便移动脚步走上前来,轻轻搀扶着贵妃娘娘的手臂,让对方将身体的重量靠在她的身上。
“如今身子大了,是有些沉了呢,真是累着你了。”贵妃笑容清浅的说道。她用手摸了摸肚子,这里边孕育着一个小生命,自然是让人宝贵得不行了。
“娘娘就是怀了双胞胎,奴婢也能扶得动,可是不要担心这一点了。”沈悦也笑着回答道,她小心翼翼的把贵妃扶到了床边做好,正要去给娘娘重新倒一杯温热茶水的时候,却是被一把拉住了手腕。
“过来一点。”贵妃温柔笑道。
沈悦听话的往前走了几步,一不小心就被拉到了贵妃娘娘的床上。
然后她的细腰被一双柔柔素手给环上,沈悦不禁说了一句,“娘娘……”
“嗯,怎么了?”贵妃语气自然的问道,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都没有慢下来。
沈悦发现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她腰间挂着的那个香包就不翼而飞了,而此时挂在原来的地方的,是一枚刚刚出炉的。
看上去非常的惹人喜爱,但是……
“娘娘,这样是否有些不妥呢?”沈悦斟酌着用词,“若是亲王殿下问起来……”
贵妃面色如常,道,“女孩子家,是应该用这种花团锦簇一般的图案,雪白的底色也很符合你现在的年纪,还青春着呢,做什么要用那种蓝不拉几的颜色,看着就太过于沉稳和老气了。”
沈悦遗憾的看了看那枚被贵妃娘娘悄悄收起来的香包,就在娘娘的皮肤底下,还被坐得露出了一条小边,如同晴空般湛蓝的颜色,上面没有任何刺绣,那一抹蓝色就是这个香包的全部外表了,只在底部字迹大气的“喜悦”显得出一种低调的奢华来。
很快沈嬷嬷的香包被调换的事情,就传到了和硕亲王的耳里。他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跪在地上,语气肯定的禀报的黑衣侍卫,唇角微微抿起。
什么时候传闻中的天色锦,就变成了蓝不拉几的老气颜色了?
“主子,如果贵妃娘娘不想归还那个香包,需要下属去把它悄悄带出来吗?”
萧亲王道,“不必多此一举,夜探长青宫之事不得去做,那个香包只是暂时给悦儿看看成色罢了,既然她不喜欢,那今后大可以再尝试其他的颜色。”
黑衣侍卫低头应是,紧接着就看见亲王殿下对着一堆的绫罗绸缎,正在挑剔的筛选着。
价值连城的布匹就为了拿去做一个香包?对于这种奢华的使用方式,作为一名俸禄不高的侍卫他还是觉得看看就好了,也不知道亲王殿下有没有考虑过可以从那针脚的排布上多花功夫呢?
镇国公府是在隔了一周多的时间,才把关于七姑娘的问询结果回禀到了长青宫这边,也给和硕亲王府上送去了一份。
曹颖沉默了整整三天不吃不喝的,一直到晕倒在了佛堂里面,这才被人抱出来让刘大夫诊治了一番。等她清醒过来后,看见了王氏就坐在床边,一时之间忍耐不住的哭泣出声。
而后就干脆利落的交待出了为什么要陷害沈悦的原因。
那名进来长青宫禀报的小太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弯着腰头也不敢抬起的说道,“七姑娘说了,以前小时候沈嬷嬷曾经把她推下水过一次,导致后来着凉了发了一场大病才会被送出京城。”
沈悦皱了皱眉,她并不记得有害过人这么一回事,但是曹颖生了一场大病的事情倒是有所耳闻。
小太监抬抬眼观摩了下主子的表情,见贵妃神色不变,他便鼓起勇气继续说道,“后来七姑娘也承认当时推她的或许不是沈嬷嬷,而是其他的什么人,只是那个时候有人不断的在她耳畔怂恿,示意动手的一定是沈悦……现在七姑娘已经在佛前悔过了,说她是被有心人误导了才会对沈嬷嬷下手呢。”
贵妃听了这话后,只是冷笑一声,“那有心人是谁,可是有定论了?”
小太监颤颤巍巍的说道,“回禀娘娘,因为事情久远,但是那些伺候七姑娘的奴仆也找不全,找到的那些也都不承认,所以镇国公夫人又派人送了礼物过了,说是给沈嬷嬷压压惊。”
沈悦心知肚明,这就是成了无头公案,谁也不可能有精力去追究这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贵妃却是不依不饶的说道,“只是因为年幼时的记忆,也不去认真调查和确定一番,就敢在多年后直接对怀疑之人动手,七姑娘的心思可是够直接的。”
小太监不敢接话,他就是个负责传达的奴才,哪里能去评价主子的好坏呢。
沈悦见贵妃娘娘似乎又要有动怒的趋势,便上前劝说了几句,“娘娘不要动气,还是要保重身体打紧,现在既然误会解开了,七姑娘也不会对奴婢再做什么,不如就接受镇国公夫人的好意,也让两家的关系缓和一些,说起来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贵妃瞪了沈悦一眼,这人总是不把身上发生的事情当成大事。
平日里她一点点风吹草动就会让这心腹嬷嬷胆战心惊的,恨不得每件事情都亲手做了服侍她,现在嬷嬷自己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