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最后,在一个石窟门前停了下来。
那是一个身着黑色紧身衣的女子。她肤如凝脂,面若白玉,却艳比桃李。头发随意挽着,但又不松散。发髻上插着一支淡黄色金簪,簪子上雕刻着杏花的模样。她身材凹凸有致,腰间缠着一段紫色布绸缎,与黑色紧身衣有些格格不入,绸缎上系着一个镂空银铃铛,不过奇怪的是,任凭寒风如何吹,那个铃铛只是晃,却不响,怕是哑铃。
黑衣女子微微抬高尖下巴,漆黑深邃的眼眸凝视着石窟大门,借着朦胧的月光,依稀可以辨别上面刻着几个用隶书篆刻的大字:
“千罪一窟,万魔同冢。”
☆、第三回:有缘千里来相会
黑衣女子挑了挑两弯柳叶吊梢眉,忽听见洞内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足以穿云裂石。
“还不进来!”
黑衣女子额头微蹙,立刻起身,几次跳跃便来到洞窟内。
只见洞窟内四壁皆亮着紫色的烛火,正前方还有一个石窗,上面贴着封条,看起来年代已久,破败不堪。那声音正是从石窗里传出的。
“属下拜见主人!”黑衣女子立即下跪,不敢有一丝迟疑。
“本尊派你去查探四大神器的下落,结果如何?”
“禀主人,属下已经了解到四大神器的下落了,只待夫人发令。立马前去掠取。”
“很好。魔界自上次天地之战后损失惨重,这些年来一直不断重振旗鼓,如今已有十大军团的兵力。现在,玉狐军团由你调遣,即刻出发,务必夺取四大神器!”
“是!主人。”黑衣女子斩金截铁地答道。
“还有一事……务必小心凤凰仙族现任大祭司长孙馥霖。此女看似天真浪漫,实则心机颇深,况其修为极高,和她爷爷一样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想从她手上夺得柒魂琴,必须智取……如果瀚儿还在,怕是还容易些,只可惜……”似乎提到了不可揭开的过去,那个声音忽然停顿。
“主人放心,属下一定完成任务,为主人释放幽冥之力,助主人突破封印,为少主和魔界报这血海深仇!”黑衣女子抬起头说道,忽然,她仿佛想到了什么,面色微红,随即恢复平时的清冷,丹唇轻启,“主人,还有一人,也不得不防……”
“你是想说蜀山长意吧?”石窗里的声音又尖锐起来,“哼,一个为情所困的男人,乳臭未干!包括妖界蝴蝶谷,自从林钺被贬下凡,群龙无首,不足为惧!”
“是,主人。”黑衣女子依旧低着头,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中。
“对了,此次下凡,你还需准备了一个人界的名字和身份。”
“禀主人,属下认为,用原来的名字也未尝不可。”
黑衣女子抬起头,嘴角上翘。
“就叫花美姒吧。
独孤楝站在红衫木油大门前,一只手搭在门口的石狮子上,另一只手不耐烦地摇着他的白玉扇,嘴里衔着一根狗尾巴草,左脚支撑着地,右脚踩在石狮子上。大门上的牌匾上赫然刻着“江府”两个大字。
除了不耐烦,独孤楝心中更多的紧张。本来年二十八就到达花城,他硬是死磨烂磨直到到初六才派人通报江府,江府的老当家江槐本来一接到消息就邀请他入府,怎料横生一件大事,竟耽搁了。一直到元月十三才派人通知他来。也不知是什么大事,想来江府是大户人家,生意又多,所以过个年都这么忙吧!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个穿着灰色马褂的男仆气喘吁吁地跑来,嘴里喊着:
“独孤公子,可以进去了!”
“你们江府就是这样对待未来的男主人的?居然敢让我在毒日头地下等那么长时间!”独孤楝故作气鼓鼓地插着腰,脸上却仍旧挂着微笑,径直走进去。那个来报信的男仆一边道歉一边陪着笑,一路小跑紧跟着独孤楝。
穿过一个绿茵地,又过了几条红木长廊,七扭八转,好容易才到达会客之处。独孤楝一边用袖子抹着额角流下的汗珠,一边感慨。想当年,他们独孤家也曾经繁盛一时,住宅比这里还要大好几倍,可惜,因为家住京城,最早受到战乱纷争的也是他独孤家。如今仅剩他孑然一身,倒也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想到这里,独孤楝更加坚定退婚的决心。
话说这一路怎么一朵花也没看到?江家不是号称是花草种植第一大家么?难不成他们家的花都是藏起来悄悄种的?
独孤楝只顾自己想,也没注意已经进了厅堂门,猛地一抬头,才看到正前方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对着自己慈祥地笑。想必这就是江家的大当家江槐老先生了。
独孤楝连忙拱手做辑:“拜见江老先生,晚辈独孤楝,久仰!”
江老见状,忙摆摆手:“楝儿坐!都是自家人,别客气。”
独孤楝在一旁的红木椅上坐下,旁边一个粉色小袄的女婢端上一杯花茶,独孤楝打开杯盖,送至鼻子前,闻了闻,一阵很浓的茉莉香。独孤楝轻轻品了一口,入口香淳甘甜,润滑无比。独孤楝不由赞道:“好茶!”
不料江老听了此话,面露哀叹之情:“若不是家中近来遭逢大难,老夫一定让楝儿你品尝比这好上一倍的茶!可惜……”
独孤楝不由疑惑起来:难道花城也受到了战争的摧残?看着不像啊!
正当独孤楝打算细问,江老却话题一转,略带无奈地说:“我们江家教导无方,瑶儿自小父母双亡,我们家孙辈又只有她一个孩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