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种花秘方,所以偷偷藏起来种呢……”
江老苦笑着:“这个季节虽是冬天,然花城四季如春,绝对不是季节的问题,况且一连半年以来,花灾已经蔓延整个花城。于是我才开始派人去查,找了诸多名士,耗费许久,才在花朵枯萎的根里查到一种莫名的毒素。可查到现在,从配方、药料、人手各个方面全查过了,均无误!长掌门您说,这难道不是一场天灾浩劫么?”
长意听江老所说,猛地想起来时经过的花田全是枯枝败叶,原来还以为是冬天花朵长得不好,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祸事,心里也纳闷不已。极少皱眉的江瑶也愁眉不展:
“长……长掌门,您那么厉害,一定要帮帮咱们家呀!”
长意一听,颇为为难地会说:“可惜我在蜀山上呆了数百年,别说花药方面的知识了,就连人情世故都不大清楚,恐怕……”
“这个我也考虑到了,”江老摆摆手,“长掌门放心,花药方面有瑶儿,您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瑶儿,别看她平时有些任性,在这方面深具天赋;至于人情世故嘛,这位独孤小兄弟自打家境败落后一直在外闯荡,见识不短于我这个老爷子,他肯定乐意帮助您的……长掌门,老夫主要是觉得此次灾祸怕不是人为所致,故想借掌门您的仙力……”
“哎,对对对,爷爷说得对,”独孤楝一听这个掌门原来懂得比他少,就来劲了,“你呀,有什么事都可以问我,牌九、六博、马吊样样都会哦……”
“喂,谁教你叫掌门这些的?”几番下来,江瑶已经和独孤楝渐渐熟络,便彻底不再顾忌,一脚踹在独孤楝身上,“人情世故懂吗?不是赌博!人家掌门清心寡欲,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啊!”
“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大小姐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吧……”独孤楝一边求饶,一边飞身闪在江老身后,“爷爷,快叫她住手啊……”江老却只是笑。
好一幅阖家欢乐图啊……长意心中满是羡慕。然而一想起要和这两个家伙合作……
花美姒款款向前行走着猫步,高高的木屐踩出有节奏的响声,一身玫瑰色艳服,细柳腰肢随着步子妖娆的扭着。头上的金步摇晃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音,流云髻里插着一个老式的上了年代的淡黄色杏花簪,在各种精美发式里显得毫不起眼。腰间别着一个银色镂空铃铛,手上戴着金色镂空连枝镯。她的脸上蒙着一层紫色的面纱,遮住了半张脸,但还是可以看到她一双狐媚的丹凤眼暗放秋波,嘴角妩媚的笑。
然而这还不是最特别的地方。
最特别的,是她手里抱着一只雪狐。
自古以来,狐以三种颜色分三类,至尊到卑为黑色之玄狐;白色之雪狐;红色之赤狐。赤狐遍地都是,雪狐极为稀少,只在遥远的极北之地才能寻觅到,玄狐则更不用说了。自洪荒以来,天地间只出现过一只玄狐。据说它的血能够起死回生,长生不老,百毒不侵……不过,这都只是传说。
通常行里人都明白,雪狐的颜色越白灵性越高。花美姒手上这只雪狐,通体银白剔透,正是雪狐中的极品。美女配灵兽,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众人没有注意到的是,花美姒怀里的雪狐正悄悄开口,居然是个男子的声音:“喂,你穿成这样真的好么?我们这次行动应该低调才是吧……还有,为什么非把我带来,本大少爷的回头率可是很高的!”
花美姒暗暗吐了吐舌头:“你整天在洞里睡觉有什么意思?陪我出来走走有什么不好?况且这次要见的人是……”说到这,花美姒心里咯咯笑了一下。
“那不是睡觉!是修炼!修炼!懂吗?况且你见情郎,和我有什么关系!”雪狐不满地用爪子拍了花美姒一下。
“好啦,小白乖……姐姐这次带你到人间好好逛逛……”花美姒用手帮雪狐顺了顺毛。
“都说了多少遍了,我叫世长安!我三百年前就改名啦!”雪狐忽然跳了起来,用力拍打着花美姒的肩膀。
“好啦好啦,别闹腾了,别人看着呢……”花美姒笑了笑,“我叫你小安总行了吧……”
夕阳下,一人一狐,渐行渐远
☆、第六回:曲犹在,人未还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长意站在江府内一棵巨大的槐树下,凝望着似若圆盘的明月。
“这槐花,本开得乃府中最好,如今,却也枯败了。”长意回头看,发现江瑶独自站在内室里。
“小姐不必忧心,贫道定尽全力为江府分忧。”
“那瑶儿在此先谢谢道长了,对了,道长此番下山,究竟所谓何事?”江瑶披着她一贯的大红牡丹斗篷,从内室里出来,“能劳烦蜀山掌门的,一定是不得了的大事。”
长意礼貌地笑笑:“实不相瞒,在下此番是来找一些物件。”
“什么物件?”江瑶瞪着眼睛,直直地注视着面前似曾相识的玉树临风的白衣男子。
“嗯……一支笛,还有……”
“笛?什么笛这么重要,还要烦请您老人家……”独孤楝笑嘻嘻地走了出来,“若要说吹笛子,你们还别不信,我可是个行家!”
“就你?”江瑶鄙夷地看着浑身透着不羁的独孤楝,“吹笛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连我都不会。”
“所以说啊,我们根本不是同档次的人。”独孤楝越发得意起来。
长意看着气氛不对,好像有火山喷发之势,忙打圆场:“哎,既然独孤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