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察暂时逃脱。路越来越窄,林清察三人弃马而行,来到一个山洞,上面刻着古朴的象形文字,林清察问道:“这就是仙人斩吗?”
翻译官答:“应该是,属下只闻其名,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另外一个侍卫把剑放在花弥的颈侧:“说,你到底是什么人,竟坏了主子的大事!”
花弥娇媚笑道:“女人啊。”
“你!”侍卫气得脸红,道:“主人有心救你,你却恩将仇报,我现在就杀了你!”
花弥笑说:“那你杀吧,有你们这几个历朝的叛徒垫背,我也不亏。”
侍卫气道:“愚蠢的女人!主人本想使计策反蛮夷两个部落,让他们自相残杀,谁知半路救下你,却被你坏了大事!承蒙你的意气用事,他们现在反倒联合起来了,日后攻下交州势如破竹!多少历朝百姓会因你而死?若是今日主人被你所害有所闪失,我定将你千刀万剐!”
他的一番话骂醒了花弥,思前想后,花弥很快明白过来,自己逃到林中时所遇的那拨人看来是早就埋伏在那里的,林清察领着他们去攻打虏自己的那个部落。现在想来一些细节还真是都被自己忽略掉了,自己怎么会犯下如此大错?怎么办啊,自己要成为害死历朝数以千万百姓的罪魁祸首了,怎么办啊?花弥手脚冰凉,哭都不会哭了,一个腿软跌扑在地,侍卫的剑擦着她的脖子划过去,一绺青丝瞬时落下。
林清察根本没理会她,继续问翻译官道:“有人出来过吗?”
翻译官说:“没有,只要进去的据说都没有出来,只是白河族传说很久以前他们有个首领活了两百多岁,他曾经从洞里出来,变得青春永驻、长生不老,被奉为混沌老祖的亲传后人。”
蛮夷的呼喝声已经临近,花弥都可以看到带头来到山洞的那个人正是要采补自己的那个青年首领。他们逼近洞口,青年首领说:“林司马,没想到吧?偷鸡不成蚀把米。”翻译官还待说什么挽回局势,却被首领身后的男人射了支箭插在了胸口,当时就倒地死了,林清察的侍卫饱含恨意狠狠用目光凌迟着他。
这时首领伸手示意花弥过去回到他的身边。侍卫刚要举剑砍向花弥人头,被首领亲自拉弓威胁,首领身后的两个蛮夷也拉弓对准了林清察,几人呈胶着状态。
这时林清察开口发话了:“进洞!”
事到如此,上天入地也只好闯一闯了,他的侍卫挟持着花弥,横剑在她颈前,粗鲁地把她拉拽着进洞。
白河人很忌惮这个山洞,在外面守着呼喝叫嚣却不敢进来。花弥如破布娃娃样被林卫拖着,他见白河人没有跟来,啐了一口,“懦夫!”然后举剑就要砍花弥。林清察却出声阻止:“算了。”林卫很是不忿,却也乖乖地服从了命令,一抬脚狠狠把花弥踹到了地上。
花弥重重摔了一个屁股墩儿才回神过来,发现自己与林清察主从两人已到了山洞里,洞里有不少野兽的尸骨,自己身边就是一架骨骼。再往前走会很窄,只可容纳两人并肩通过,前方很深很黑看不到尽头。
花弥被林卫踹得一时起身不来,但看到林清察却是无限惭愧,他没准儿是大夫君的得力手下,以身犯险来到异族所在,反间计本就快成功,却被自己搅得功亏一篑,现在没准儿还要害了他的性命,花弥由衷地向他表示深切沉重的歉意:“林司马,对不起。”
“哼!”林卫在一旁用鼻孔出气。
花弥见林清察始终懒得搭理自己,也不奢望他的原谅,如果能有一丝挽回颓势的可能,自己也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仰头见那异常俊美的清冷男子,硬着头皮对他说道:“林司马,小女自知注下大错,虽万死难赎己罪,若您但凡能有用到小女的地方,任凭差遣,让我能赎罪一二。”
“哼!”林清察还是没说话,林卫却讽刺道:“你能做什么?去□□那蛮夷王吗?”
花弥却丝毫不介意他的态度,认真回到:“如果有这个需要,我愿意。”
“你!”林卫满腔的气愤被她一句话堵住,骂道:“不知羞耻!”
花弥仍然平静地认真回答:“与交州的数万百姓比起来,我这点色相算什么?”
林卫见她竟然是认真的,也张不开嘴再骂她,哼哼了两声走到他主人身侧,不再言语。林清察还是没说话,花弥有点难堪,两世为人第一次被人这样嫌弃,鼓着勇气又想说话,却听到林卫对他主子说:“主人看!”原来四周有蓝色的磷火亮起,影影绰绰的,很渗人。
花弥讨好说:“这是动物的尸体腐烂分解出的气体,着火点很低,可以自燃,没事的。”她的话音刚落,洞外的蛮夷开始往洞里投掷狼烟,林卫忙过去把火踩灭,花弥也呛咳着帮忙,说道:“要不咱们往里再走走吧?”
林清察原地不动,大概想再等等,可洞口已有蛮夷试探着进来了,一边还向里发射着火的木箭,林清察说:“走!”便大步向前走去,林卫紧随其后,花弥也赶紧跟上。越往前路越窄,阴风阵阵,光线也越来越暗,林清察主从二人以剑探路,时不时响起金属与岩石的摩擦声。
花弥赤手空拳一无所有,只能紧跟他们两人,深深浅浅地跟着,提心吊胆地躲过磷火,虽然自己是个党员,但也怕看惊悚片啊。
三人速度太慢,后面蛮夷已经追至近前,他们亮着火把,看见三人高兴地呼喝,花弥朝前面的两人说了声:“